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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歲時候,我四十七公斤,有時多一公斤,減一公斤。
“有卡肥啊~”,我磅秤,高興叫起來。貞很快抓衛生紙擦拭我嘴巴,左一下,右一下,當我放屁話。貞唸唸有詞:“嗒拜(每次)愛唸,一唸就漏屎…”。
四十七,上上下下一公斤升降,好幾年。
一次冬季,我想去忠孝東路新開的“大陸游泳池”游泳,運動,幫助我腸子消化不良症頭。
室內泳池有棒球場大,我,還有其他二人。岸邊站五、六個救生員,穿著紅色短片褲子。
偌大泳池,水不够熱,我都躲在噴熱水的管頭,讓它衝浪花。泡玩了一個鐘頭,肚子餓,身體發抖,很快上岸,去開衣櫃。鑰匙插鑰匙孔洞,手抖抖,插半天,插不準鑰洞口。一位小姐過來,幫我開小小櫃門,說:“你餓了~樓上有餐廳…”。
我仰望旋渦似的彎梯,左右各站兩位白衣新娘,肚子餓得慌,問小姐:“我只要吃會飽肚子的…”,我意思是好比切仔麵線之類食物。
“有~法國簡餐…”。
簡餐,大概擔仔麵線差不多餐吧?餐廳黑黑,偌大空間,零零落落兩三桌人,桌上兩盞蠟燭燈。
新娘子小姐領我到一桌子,拖開椅子,禮貌手撇著,請我坐。桌上擺一朵布料菊花,做什麼呢?我偷偷斜眼,瞧瞧鄰近桌,沒有啊他們。一個新娘小姐過來,拿起花,抖抖,變胸圍巾,圍繞我脖頸。以“你頭一次上西餐廳喔?”眼睛笑笑看我。我以妳好厲害喔,嘿一聲笑,混過。
一月久的半個小時,一小姐端三層樓,冒著乾冰煙瀑布,玻璃器皿,放下。上層有鮑魚片…這刀刀叉叉,一堆東西,就是找不到筷子,真害。再偷偷輕微歪頭偷看,有,有人持叉子插著吃。我效法,插鮑魚,吃一口,下面怎麼吃呢?叉子插著休息,看看鄰近桌客人吃法。一個新娘小姐走過,卻把我的食糧端走了。“小姐,我才吃一口啊!”我沒說出來,看著她走了,可惜啊。
我背後站著一個小姐不走,不時彎身給我笑容,那是“我是你的女人”意思,她專門服侍我的。拜託,她是監視我好嗎?我不自在,不好意思呀。
終於來一盤,半邊麵,半邊雜食肉類。我吃啊吃啊,抹抹嘴巴,告訴我的人,的小姐,說:“算帳,多少錢?”
小姐說:“還有很多道菜,還有咖啡,點心,你慢慢吃…”。
“媽呀!“我碰到問題都在心裏叫媽。
“老頭您叫媽來吃好料,孝子…”。
拜託,那時候老頭我還少年帥哥好不好。
一道道點心,有的小小一丁點糕餅,也放大盤中間,算一道菜點,西方人真奇怪。
我告訴我的小姐,“多少錢?”小姐拿起桌上小板片,領我去櫃台。
那小姐給我帳單,“媽呀!“我吃掉人家半個月薪水啊?這麼貴?
“多少錢?”
三百塊大銀子,心疼啊~。
昨天深坑渡假飯店,吃刀刀叉叉西餐,餐敘中,談起這段往事,說的大家哈哈大笑。
阿美說:“那年代西餐廳很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士…”。
“現在西餐廳,刀叉怎麼放,都沒關係…唉!唉!…”,說話中,一個妹妹小姐,把我吃一半菜盤子端走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