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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0 10:02:52瀏覽1158|回應4|推薦65 | |
去年夏天,宇潔在電子郵件中告訴我,她得了血癌。我焦急的從多倫多打長途電話到美國給她,只聽她電話中安慰我說,她已作完化療,情況良好,照樣能去教堂望彌撒,跳Line Dance和做義工,於是我們仍如往常,經常互通電子郵件和電話。未曾料到,近日接到她先生傳來的電子郵件,說宇潔已在日前永遠的離開我們。 宇潔和我是初中、高中的同班同學,大學同校但不同科系。許多中學同班同學,同窗三年下來,只是泛泛之交,但我和她卻是十三、四歲就手挽手去挑選各式花樣手帕;高中時期更一同穿大蓬裙,到西門町看好萊塢電影,是如影隨形的知交。宇潔的家世富裕,舶來品的大蓬襯裙永遠比我們的大且蓬。 宇潔的一兒一女,雖較我的兩個兒子年長,但都未婚,所以她至今尚無孫輩。當她上街看到漂亮的小女孩衣物,會買了寄來給我的兩個孫女兒。說也奇怪,她從未見過我的孫女,僅看過照片而已,但無論外套、長褲或T恤,她都買的像量身訂做似的。 多年前,她親手織了一條毛海圍巾給我,後來每到冬天,我都會捨其他的圍巾,只用她手織的那條。 每次赴大陸旅遊,同行團員在專賣店挑選玉飾時,我也不忘為她選購一份;看到一套精彩的連續劇,或是買到一張我們那個年代的西洋歌曲 CD,更是忙不迭的再準備一份為她寄去,我們之間就是這樣,彼此互相記掛著。 宇潔婚後隨夫赴美,又在比利時待過多年,直到後來,才定居在美國維吉尼亞州。過去大家都還沒用電子郵件前,我們一直互通音信、互贈相片,數十年來從未間斷。幾次搬家,丟棄不少東西,但她的信件和相片,依然被我妥善保存著。 今天,當我翻出那些數不清、泛黃的信件和相片,宇潔說話的輕聲細語、瘦高身影,立即浮現眼前,令我懷念不已。如今雖然她已離世,我們這五十多年的相知相交情誼,會永遠的存留在我心中。
原文刊登於北美世界日報家園版
此相片攝於四十多年前,右一為宇潔,右二是我,好像是參加同學的婚禮,那年代參加正式的宴會,非旗袍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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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