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
我們總將過去的殘影印証得過於清晰
就如同火車吞蝕著鐵軌般的不斷填滿輪間的縫隙
卻又在另一段回程中發現
那些過去是的，現在依然是
唯有在路過山洞時，才會明白
我們是吞蝕著或是被吞蝕

在路過與錯過的模糊間
我邂逅了一株草
我研究起了它的枝幹、凝視它翠綠的身形

是這樣的，我始終認為那種隨風擺盪的姿態是再自由不過的
只是當它垂著晨霧所匯集的露珠時
也不免低下頭的默哀

也許
我還是不了解它埋在土裡的根
所以，不必有太多的預設它會發竄到何等的地步
也不必發想它是否會多出幾根嫩芽
或許
終究到最後我依然只是那個小心翼翼避免去踐踏到它的過客
只是，他會不會懂得
曾經有一個過客曾這樣仔細端詳著它在風中搖曳的模樣

會不會是
我們總將過去的殘影印証得過於清晰
就如同火車吞蝕著鐵軌般的不斷填滿輪間的縫隙
卻又在另一段回程中發現
那些過去是的，現在依然是

我們不是吞蝕著未來就是被過去吞蝕著

我是霧
是那顆不是蒸發就是跌碎的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