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道隕落不歸程(03)

自從政治獄關出來就看風水和算命後，在當年還戒嚴只有做吃的生意還不錯，五術的生意很麻煩牽涉的觀念及需要溝通到處跑，自己被關的紀錄要被管區員警監視和報備的束縛，有犯罪的要被控管，乾脆做吃的生意較固定也逢台灣的經濟起飛，大家的發費也多了，對消費捨得享受不像過去農業時代很節儉，還好老方年輕時是老上海幾代都住那裡，上海人重吃的嗜好，懂得要領手藝還可以啦，也做多年賺不少錢買房子置產，過了相當一段幸福日子‧

可是我也納悶呀，有錢了怎麼會住在破舊老房子，還租的便宜八百元一個月，免強維持生活過去，這樣生活費省點久了也消費了不少自己的積蓄，那些房子給子女住，這樣我還無法清楚，狐疑的佑猶疑想再問，我只沉默一會兒等機會了，忍不住試探再問‧

「老方嘆口氣說」：別說了，孩子太好命有住的不用養老爸，賺錢自己花‧

這樣也還好吧可以相安無事，算一算應該沒問題吧，也不至於來這裡呀‧

「老方」：再嘆口氣說，老鍾呀有時人算不如天算，五術我也懂的不少啊，可是事事難料碰到政治又國家亂局處處被牽制忙著生活難免疏忽，這種惡果怨不了誰呀，命運捉弄人奈何呢??時勢所趨，笑貧不笑娼功利主義做遂人的價值觀改變了，想法不一樣，倫理道德沒有了重享受麻醉自己，比錢比地位也許經濟好起來有錢了想法會改，孩子沒人管當然養成不好習慣，不管了來這裡清靜‧

我再問不好習慣怎麼回事呢??

老方好像很不想講又猶疑不回答不好意思樣子，最後也沒甚麼顧慮了說，吸毒呀‧

這句話是給我有點意外，難怪他卻是隱忍像是苦衷說不出的樣子，讓人連想他的背景和談話內涵會被人懷疑不像合乎他的寫照‧再多財富也不過花，每個家庭出一個吸毒的會敗家的，拖垮定是常有的甚至於家破人亡悲慘，都是白道豢養出來的世界都是很難除盡，盡量不要碰最好，好像很難，要有危機意識社會責任感普遍才行‧

經過這番討論才了解老方處境，也更深層體會社會百態，有人富的沒人情味，有的窮的或不幸的哀哀難過，福利有點不平及沒做好，幸好老方還可以申請老兵輔助金6000元的樣子後來8000元到現在13550元還可以撐過去‧

這間古厝都住老兵幾個，房東祖先古代算是望族才有這種造型，看那棟樑和牆壁的瓦及雕朔，因為都市計劃延宕多年所以沒裝修等拆，另外政府沒經費就拖很久也給這些老兵遮身處所才那麼便宜租金，(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