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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3/18 12:29:04瀏覽417｜回應0｜推薦3 | |
露水重遇陽光的那刻，只在想為什麼想遇到的偏偏遇不著，反而由她15歲到22歲，每年都會在同月同地偶遇一次的陽光，卻偏偏出現了在她眼前。 單單，成年人，普通約會。 露水和陽光是舊師生的關係，她由15歲開始持續8年的暗戀著陽光，她的暗戀是，除了她本人不承認，每個人都看得出來的所謂暗戀。不知是不是她的堅持感動了上天，所以她和他每年都會在同月同地偶遇，像牛郎和織女的緣份一樣，每年總會相遇一次。 就這麼一次。 二年前，她就沒有再遇到他了，只因她愛上了天空，直到這個8月。 相對兩無言，一輪寒暄後，陽光才入了主題。 『二個月前，妳回過校吧﹖』他問。 『是的。』露水今天沒什麼表情，她和天空的事巳經教她筋疲力盡。只是，仍記起當天大家都躲著對方的無奈，她說謊：『我想跟你打招呼時，你巳經不知去向。』 『我收到妳的書了。』他好像很費力才能吐出這句話。 『是啊，』她瞪了他一眼，笑了笑。他和以前一樣，還是這樣的白衣黑褲，一點都沒有變，甚至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那本來就是你的故事呀。』 『其實我當年真的喜歡妳！』他說。 這次嚇了一跳的是她，本來是目無表情的她變了呆若木雞。 他喜歡過她，她一直都知道，像今天她一直都知道天空喜歡她一樣，只是露水沒有想到陽光竟然在11年後才告訴她這個事實。 他有了『她』，又喜歡上她，而最後他遺棄了她，和『她』結婚，又生下了他，然後又告訴她他一直都喜歡她。 他她她他。 和她手上早前寫他的故事一樣，而他的故事她巳經寫下結尾了。那麼今天的偶遇，應該也是故事的一部份吧。 『為什麼還是告訴我這些﹖』露水不知把焦點放在那裡，只好一直瞪著自己發白的手，這手巳經跟以前不一樣了，辛勞的工作巳令它出現了淡紋，正如她，巳經不再是他的學生了。 『現在告訴我有什麼用﹖』露水問。她巳經沒有喜歡他了，年輕的愛，是一場流星雨，露水跟陽光的故事，巳經結束了。現在，天空是她的一切、所有、全部，而露水這刻只覺得，陽光只是她生命的過客。她喜歡上他8年，但為什麼喜歡他呢﹖除了在學校的4年朝夕相對，她覺得之後她喜歡他，不過是因為每年都會在同月同地偶遇一次的緣份：『我又平凡又普通，一直以來，看似都只有我糾纏著你吧﹖』 她不知道自己會愛天空多久，也許會比陽光更久，因為，天空比陽光更傷透她的身心。 『妳真的有嗎﹖』他問。 露水默然，她知道陽光這樣問的目的，並不是想她再愛上他。但她真的沒有纏繞過陽光嗎﹖ 是的。在學生時，她會給他寫聖誕咭；她會給他寫短信；她會給他小禮物；她會妒忌對他好的女生；她會因為他的無視而生氣；她會避開看到她生氣的他；她會無視卻暗中看著他；她會等他逗回她；她會默默的望著他；她會因為他特別對她的小動作而高興。 是的。在畢業後，她會給他寫聖誕咭；她會給他寫短信；她會給他小禮物；她會妒忌對他好的女生；她會因為他的無視而生氣；她會避開看到她生氣的他；她會無視卻暗中看著他；她會等他逗回她；她會默默的望著他；她會因為他特別對她的小動作而高興；她會等他的電話；她會利用別人去見他；她會等他喜歡她；她會回校找他；她會因為只想見她而開生日會；她會把他寫下在她的書中；她會等待每年8月的那個偶遇。 露水一直拼命的想告訴陽光：她喜歡他。 還有嗎﹖露水不知道，她只知如今的自己也是這樣子糾纏著天空。 『有，而且很多。』所以露水這些子答。 『我只覺得妳在避開我。』陽光卻這樣子認為：『我早知妳喜歡著我，可每次當我想表達多一點的時候，妳卻總也避開多一點，否認著自己的感情，我以為因為當年我們還是師生，所以妳才如此奇怪。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畢業，我才敢和妳交換電話，誰知妳卻從來都不會用自己的身份打給我，不是弟弟就是朋友，其實我的電話是為妳重開的。』 露水不知自己聽到的是什麼，而陽光想告訴她的又是什麼，所以她只好低頭，所以她只好不說話，所以她只好不望他。 『妳說妳喜歡我，但喜歡是這樣子的嗎﹖妳只敢背著我喜歡我﹖反而不敢接受我喜歡妳。』陽光再說：『妳想想看…我只出現在妳出現學生約會中，我只會請妳吃飯，我只會跟妳合唱『其餘你心裡有沒有我』，我只留下自己的電話給妳，我只坐在妳身邊，難道妳一點都不覺得我對妳特別好﹖』 露水知道，因為他曾經這樣對過她，所以她才會喜歡上他那麼久，她用蚊一樣的聲音回答他：『只是你沒有告訴過我你喜歡我。』 『那是因為妳一點都不珍惜我的付出和暗示。』陽光點起了煙：『妳拒絕我的相約，避開我的視線。好的，我承認妳生日那天我是故意這樣子對妳的，如果妳當時就問我為何這樣做的話，妳就會馬上得到妳一直想要的回答。』 這時露水卻笑了，難道她不值得人們為她放棄一點自專﹖她只想他們跟她說一句『我想跟妳在一起』。 發生在露水身上的故事總是一樣，好像歷史重演，如果她沒有看到天空的信，會否天空在11年之後又會對她說同樣的話﹖ 『老師，都過去了，』露水想到的是她巳經寫下的結局：『畢竟你結婚了。』 『可是妳忘不了我吧﹖不然怎會有這一本書﹖妳知不知道我看了之後根本不敢面對妳，妳為我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他望著她：『當我結婚後收到妳的信，我才知道自己同樣忘不了妳。』 糟了，巳寫下的結局是不會改變的，何若冰的確一直在等馮明朗，可露水不是，露水巳經沒有等了。 陽光不停的說：『妳給予我堅定不滅的希望之光，妳就像天使一樣…』 『老師！』露水打斷他，如果她真的是天使，她也只是折翼天使：『你聽清楚，你結婚了。如果你早3年前告訴我，我會很感動，可是，你結婚了，如果你愛我你怎會結婚﹖』 『因為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妳同樣也喜歡我。』他解釋：『妳和其他女生不同，妳一點都沒有要求我對妳承諾什麼，我覺得妳根本不是喜歡我。』 露水搖搖頭，假的！她說：『我也結過婚、離過婚，我怎會不知道﹖如果不是和最愛的一起，根本沒可能相處那麼久，你早就離婚了。』 他無言以對。 『看了這本故事書後，你只是覺得負了我，也負了你自己的過去，你內疚而已。』露水把話說到最後，飛出餐廳：『過去的就由他過去吧，而且我在故事中的問題，老師也巳經回答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再喜歡你，對不起…』 其實他又怎會不知道。 說故事的人很清楚露水和陽光的結局，所以，她也知道露水該怎樣逃離這個結局。畢竟，寫的和說的是同一個人，這是一個假的故事，因為露水很想告訴天空，她巳經不再留戀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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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