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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8 09:43:23瀏覽177|回應0|推薦0 | |
記憶的廢墟,是人生的經歷留下的痕跡。從斷井頹坦中想像著當年的原貌名創優品,但再也無法復原,重溫平淡美好的時光。只能撿拾零落的記憶碎片,來慰藉對光陰逝去的感傷。 一堵被風雨侵蝕的土牆,使我順著記憶的幽靜小路,來到了三間人字脊的茅屋前。屋上的黃草被歲月染成了黑色。木頭製成的小格窗上,糊著白白的紙,像是父親剛剛用漿糊粘上的白紙,透過白色的紙,看見屋裏人影在晃動。 輕輕地推開門,看見母親正在一盞油燈下為我縫製一個新書包,那時的我該是上小學的年紀,看著母親穿針引線的動作,把長長的影子投到報紙糊就的牆上。 在我當時的心裏母親很了不起,把兩塊從穿過的衣服上裁下的布,對合縫製,便成了書包的樣子。再用一塊紅布剪成一個五角星,縫在書包上,一個嶄新的書包,已 在母親手裏完成。 借著油燈跳動的火焰,能看清牆上報紙的字。記得做完了家庭作業,我會躺在土炕上,讀牆上報紙的新聞,剛上二年級,有些字還認不全,就順著句子的意思往下猜,天長日久,字認識了不少。有時老師沒教過的生字,我卻能說出讀音和字義,為此時常得到老師的表揚。也為以後的為文打下了一點兒基礎。如今再也尋不見報紙糊在牆上的屋子,密密的字跡,像是滿天的雨滴落在地上,隱進了泥土。看去,已開滿了細碎的花名創優品。 上了小學,已和父母分住。我住的屋子,也有一鋪土炕,木質的炕沿,被磨得很光滑;炕上鋪著一張用秫秸皮編的“細米炕席”,與外間屋的灶台,有一堵用 土坯壘就的牆壁隔著,土坯上接梁橢,不知經歷了多少年,裂開了很寬的縫隙,每每睡覺,我總是擔心牆壁會倒了,在睡夢裏被拍在底下。這種擔心一直持續了六 年,直到老屋被拆除,搬進了新房。 一臺兩個喇叭的半導體收音機,傳來了單田芳老師講的評書——白眉大俠。我正趴在寫字臺上聚精會神的聽著,在我的世界裏已是刀光劍影,好漢聚集。這臺 半導體收音機,是父親花了半個月的工資買回來的。還沒有上學時,收音機成了我的啟蒙老師,最喜歡聽“小喇叭”和“星星火炬”;曹燦老師略帶磁性的聲音,講 述著一個個兒童故事——小英雄智鬥白匪兵、雞毛信、蓮娃請樹神;聽得久了,也可以向小夥伴復述。有時也聽名著,像《三國演義》、《楊家將》、《嶽飛傳》;小時候都從收音機裏聽過。 每當母親領著哥哥們下地幹活,就會留下我看家奶粉 易吸收,唯一的樂趣就是趴在寫字臺上聽收音機。聽著聽著睡著了,總會被回來的母親叫醒。有時院子裏晾曬的衣服 被風刮到了豬圈裏,被豬當作吃食撕得稀爛,等母親回來,當然免不了被母親一頓暴打。可喜歡聽收音機的習慣,卻絲毫沒有動搖。是一臺收音機使我的童年充滿歡 樂,在我幼小的心靈裏,搭起了一座通往外面世界的七色彩橋;也是我人生中最早的啟蒙老師。 老屋的院子裏種滿了蔬菜,夏夜的風把蔬菜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一輪滿月灑下清輝,照亮了一座農家小院;籬笆下的蟲鳴,是夏夜唯一的樂曲,一直伴著人們入眠。 輕輕地關上了柴門,離開了那個童年的世界。我從記憶裏走出,想一想零碎的記憶,恍如隔世,在記憶的廢墟裏閃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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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