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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嫖洋妓算是一種愛國行為
2012/10/30 09:20:51瀏覽333|回應0|推薦1

  在影視劇上,經常能看到清朝人的形象,別的不講,一頂鬥笠狀的纓帽是必不可少的。其實,那是官員的官帽子,而且是春夏季的涼帽。滿人入關,不僅勒令漢人剃發,而且必須易服,做官的人,戴大帽子是必須的。到了鴉片戰爭時節,漢官威儀淪喪已久,漢人早就習慣了滿人這一套,腦後的辮子帶左衽的服裝以及頭上的大帽子,都成為中華文物的一部分。

  只是,走遍了世界很多地方的洋人,還是少見多怪,對中國人,尤其是官員的一切都很好奇,身體部分,主要是男人的辮子和女人的小腳,身體以外的部分,則對這個大帽子特別感興趣。第一次鴉片戰爭,洋人對清朝還算尊重,沒聽說拿大帽子開心取笑的事。到了第二次鴉片戰爭,用洋人的話說即亞羅戰爭期間,就有點放肆了。在他們占領廣州期間,經常捉弄清朝的官員。辦法之一,是讓清朝的官員為洋兵做苦力搬運東西,搬運的時候,須得戴上大帽子。辦法之二,是為經常給他們服役的苦力扣上官員的大帽子。有事沒事,還時常打掉大帽子,讓苦力去撿。

  稍後一點,在上海租界的洋人們,把西式的四輪馬車引進了中國,而馬車夫,無論中西,均為中國官員打扮,纓帽而箭服。馬車一出來,洋大人坐在上面,前面趕車的,儼然一副清朝官員的樣子,招搖過市。這一切,讓中國文人看在眼裏,哭在臉上,涕淚交加地寫在了紙上。這樣惡作劇的洋人們,原以為一直痛恨官員的中國百姓,會因此而高興,沒想到,他們居然很憤怒。

  在中國人骨子裏,一直都認為中國以外的所有人,理所當然地比中國人要低一等或者更多。英法聯軍打到北京,鹹豐皇帝都跑了,洋人成了實際上的統治者。留在北京的一位士紳,看見官家貼出的告示上,英國國王、法國國王和中國皇帝並列,如喪考妣,痛心疾首;更別說洋人拿我們朝廷的官帽子開心,成心羞辱了。

  無奈,官家不爭氣,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收複失地,也弄身洋人的官帽子折騰一番,給中國人爭口氣。所以,凡有愛國心的志士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好在,洋兵逞凶的時機總會過去,戰事完了,無論中外,老百姓還是要過日子。來到中國的洋人,也有不少窮人。當年,上海是世界聞名的冒險家的樂園,富人來,窮人也來。大家都來找機會,窮人只要有份合適的工作,都肯做的。有位住在上海租界的中國富商,一口氣雇了四個白皮膚藍眼睛的洋人,給他拉黃包車。有一陣兒,還弄了一頂轎子,也讓這四個洋人為他抬轎子。其實,黃包車也好,轎子也好,都是東方的東西,洋人壓根就不熟悉,拉車抬轎子都注定做不好的。而且,雇一個洋人,價格不菲。但是,這位富商,其實不是非得要洋人為他做腳力,要的就是這個勁兒。四個洋人抬上他,出門轉一圈,中國人沿途圍觀,大聲叫好。自己那個感覺,也就上來了。而洋人呢,只要你肯出大價錢,拉扯抬轎,都無所謂。你情我願中,民間的愛國主義,在這裏也找到了感覺。

  更有感覺的,是嫖洋妓。開埠最初幾十年,中國沒有洋妓,俄國十月革命以後,白俄紛紛逃難來到中國,日子難過的俄國女人,開始操練起了皮肉生意。從上海開始,一些通商口岸,都出現了俄國妓女。生意的對象,華夷不分,金錢面前一律綠燈(華人來嫖,價格要高些)。這樣一來,讓很多有錢的中國人很興奮,很有幸福感——不,愛國情感。一時間,嫖洋妓成為報八國聯軍之仇的一種最有效的方式,既得了快樂,又順便愛了國,真是一舉雙得。在上海租界的洋人,對中國人這種情緒和行為,感到相當的憤怒。為了維護所謂白種人的臉面,他們出面捐助,希圖阻止俄國妓女賣淫。但是,這樣的善舉,由於太費錢了,沒有堅持多長時間,俄國妓女還是做她們的生意,中國人也繼續他們的愛國意淫。

  愛國主義的民間小調,一直在哼哼唧唧個不停。但是,這樣的愛國小調,擋不住中國受洋人的欺負,連喚醒民眾,同仇敵愾也做不到。

       轉自新週刊

(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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