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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6 12:15:14瀏覽298|回應0|推薦5 | |
林君如是單弦大學同學,兩人曾是莫逆之交,卻因林君如為了出國離棄男友何平,且有了第三者的介入,兩人之間始有了距離。 何平是單弦的哥兒們,君如與何平之間出現了第三者,單弦自然是幫著自己的哥兒們,君如卻因此對單弦不滿,認為單弦應該站在她的一方。她刻意與單弦保持距離,悄悄地出了國,幾個月後才給單弦寄了張明信片告知她已離鄉,信中更指責單弦對友誼的不忠心,看得單弦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單弦不曾指責君如移情別戀,她太瞭解君如現實自私的一面了。只是,何平與第三者競爭,她自然是幫自己的哥兒們去爭取呀!君如對她的指責,她無法理解,直到她到雷根思堡後才明瞭了一切。 單弦給君如寫了信,麻煩她到慕尼黑來接機。誰知,君如拒絕了。單弦只歎人情炎涼,也沒再多想,她不願再為情神傷。倒是單楓心裡著急,她問單弦道:『妳有跟妳朋友說妳會替她支付交通費嗎?』 『說啦!』 『那她有說為什麼不能來接妳嗎?』 單弦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單楓看單弦一副不在意的態度,不禁來氣,道:『看妳交的都是些什麼樣的酒肉朋友!』心裡對君如的冷漠頗是不以為然。 眼看啟程的時間一日逼近一日,也不知單弦究竟還有沒有繼續再找人來接機。單楓擔心地問單弦道:『妳找到人來接妳了嗎?』單弦搖了搖頭,她根本沒有再嘗試,她不想求人。既然決定流浪,那麼她就必須學習如何在陌生的環境下自求生存。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可是,單楓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只要想到天真單純的單弦無助地站在慕尼黑街道,她的心就疼得想哭。 其實,單弦心裡也害怕,可是她出國不就為了闖蕩嗎?她藏起了恐懼,反過來安慰單楓,道:『姐,妳別擔心了啦!我不是小孩了!別人可以,我也可以。我要找不到路,我一定會想辦法問人的,妳放心啦!』 『話不通,妳怎麼問?』 『誰說我話不通?我起碼會說我要去雷根思堡。再不行,我可以把住址給人看,請他們帶我去車站坐車啊!』 『妳這人傻傻的,要問到壞人或新納粹怎麼辦?』 『我的媽呀,妳也太會想了吧?大不了,我找員警幫忙咯!』 單楓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1988年慕尼黑啤酒節,單楓把單弦送上了飛機。 當單楓目送單弦步上接駁車時,想到一向依賴成性的小妹以後要一個人面對可能的困難和委屈,忍不住難過了起來,最後居然哭了起來。車子已經開動,單弦無法安慰單楓,忍不住也掉淚。旁邊有人用英文問道:『那是妳母親嗎?』 單弦搖搖頭,回道:『是我的姐姐!』 『第一次離家?』 『嗯!』 『妳要到哪兒?』 『雷根思堡。』 『那麼巧!我也是要到雷根思堡,我是那裡人。』單弦聽了,淚水立即停了下來,這真是老天幫忙了。就聽那人繼續說道: 『妳別怕!我們可以一起走!』 單弦吃了顆定心丸,再不怕迷路了。她和那個德國人便這樣聊了開來,上機後,那位德國婦人坐經濟艙,而單弦運氣好:單楓替她買的票是last minute,最後居然分到商務艙的位置。那是單弦這輩子唯一一次坐商務艙。 商務艙位置寬敞,連用的餐具也是餐廳級的享受。單弦心裡暗自慶倖:看來,老天真的很眷顧我。雖然沒有人願意來接我,可是老天用另一種方式彌補了我。正想著,隔壁鄰居開口搭訕道:『我們運氣真好,對不?』 單弦轉過頭去,那是一個約三十來歲的女人,面貌姣好。兩人聊了起來,單弦用她那破得不能再破的英文吃力地應對著。談話間,單弦得知對方是美國人,嫁給了德國人,目前居住在慕尼黑,是個英文教師。對方還很和善地主動說道:『如果需要,我可以送妳到車站坐車的。別擔心!』單弦心裡不禁感慨,最後幫助自己的居然竟都是亞洲人口中冷漠的白種人。自己的同胞呢?這是單弦出國後的第一個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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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