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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5 10:32:38瀏覽207|回應0|推薦5 | |
1988年秋,單弦帶著愛情的傷痕逃向了陌生的異域。當時,父母親要她到美國去,因為單弦的大姐還有眾多的舅舅阿姨表兄妹都在那兒。單弦去到那兒,有人照料,父母會放心些。可單弦卻只想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國度,在那兒她可以丟棄一切過往,重新來過。她選擇了從小就夢想的歐洲,理性之邦,她要去尋找生命的內涵本質,她要擺脫內心裡那莫名無形的桎梏,她要走自己的路,她要飛,飛得高高遠遠的。 就這樣,她任性地來到了德國,那時的她只會幾句簡單的德文:Ich heisse Danxian Chen.(我叫陳單弦);Ich komme aus Taiwan.(我來自臺灣); Ich studiere Jura(我學習法律);Wie heissen Sie?(您叫什麼名字?);Woher kommen Sie?(您來自哪裡?)再多的她不會說更聽不懂。她內心裡是恐懼的,但追求自我解放的心更勝於恐懼。 在到德國之前,單弦繞道紐約,去探望六年未見的大姐單楓。她在美國待了一個月,單楓催促著單弦與當地的同學會聯繫接機事宜。她怕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的單弦迷失在新納粹的城邦裡,更何況單弦一直活在家人小心地保護下,從未單獨在外頭闖蕩過,萬一被壞人拐了怎麼辦? 單弦拗不過單楓,只能給慕尼黑的同學會寫信,詢問有關接機事宜。熟料同學會三推四推,最後要求寄上照片,再決定是否安排人來接機。單弦疑惑地問單楓:『為什麼要看了我的照片才決定是否來接機呢?』 單楓笑著說:『自然是看妳長得值不值得他們花時間來接了!』 單弦不屑這樣以貌取人的膚淺,沒有再給慕尼黑同學會回信,自然也沒有寄照片過去。她轉向已在雷根思堡就學的大學同學林君如求助 — 那是單弦第一次領教了異域中自家人的冷漠,她還未踏入北國,就已經嘗到了北國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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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