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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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1/08 00:24:57瀏覽1871｜回應1｜推薦13 | |
| 是的，葳，你發現了嗎？關於你的鉛筆盒……
都怪爸爸多事，每天晚上趁你洗澡時，悄悄地翻動你的書包，端詳著鉛筆盒裡的每一支鉛筆，是不是或斷了、或鈍了、或不尖不好寫了。然後，趁著你在洗澡的那片晌時刻，一邊幫你削著鉛筆，一邊開心地想像著：當你坐在教室裡用功讀書寫字時，如果一支好寫的鉛筆，能夠為你帶來學習的歷程中，或多或少「工欲善其事」的快樂…….；儘管那樣的快樂，爸爸沒能和你同一時間同步感受參與；但至少那一支又一支利實好寫的鉛筆，也算是爸爸化作一個在你背後守護你的天使，陪伴你在漫長學習難免有些苦悶的成長歲月中，那看似微不足道但期望實質參與的些許點滴。是的，兒啊，成長的路很不容易，很多辛苦就算爸爸很想替你，無奈許多生命的難關得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一步一腳印的勇敢往前走時……；孩子啊，甚願爸爸為你所削過的每一支鉛筆，都能在你的生命遇到瓶頸的關鍵時刻，一一成為你在艱辛坎坷路上的杖與杆，支撐著你走過每一段舉步維艱的死蔭幽谷。 是的，葳，你發現了嗎？關於你的存錢筒…… 都怪爸爸多想，總覺得當你慢慢長大後，你的身上莫忘存攢著些許遇上急用時的救命錢。尤其當你開始奔忙於學校與家裡的路途之間，作文班與舞蹈班的車程之中；有時還會遇上當你進家門後，爸爸媽媽因著忙於工作，來不及進家門等候迎接你的返家時；但爸爸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餓，很容易在外頭遇到一些急用，很容易在爸爸媽媽來不及進家門萬一遇上任何突發狀況，需要一些小錢週轉應變時，這也就是為什麼爸爸要你從小學習儲蓄的原因。錢，就是這樣，不需要的時候不打緊，真需要的時候那怕是一塊錢都要人命。爸爸餓個飯，爸爸懂。但爸爸捨不得你女孩子家經歷這樣的苦，所以莫怪爸爸總是在你的耳際旁嘮叨碎唸。有的時候，不是爸爸要跟你借錢，而是只有藉著這樣的生活小動作，我才有機會跟你明著借50，暗處還你100；正面跟你借100，背地裡還你1000…….；所以，兒啊，關於你的存錢筒你有發現嗎？它像一個神奇的聚寶盆，一個源源不絕的活水源頭，永遠只會愈來愈多，永遠總是細水長流。你可知這盆兒就好比爸爸對你的愛，這泉源就像是爸爸在有生之年，恰似履行一份父女骨肉的生命之約，對你甘心無悔樂此不疲的無私供應。 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我知道，媽媽很多時候看著爸爸如此愛你心裡難免吃味兒，無奈連我自己也無從分辨清楚：那份當著「今生永遠的情人」媽媽面前，明目張膽大庭廣眾地深愛著你這上輩子情人的種種舉止。那份給你的愛，可能某一部份跟給媽媽的有點像。但我知道，身為一個男人，那份深愛妻子與深愛女兒的方式，儘管都是赴湯蹈火捨命無謂，但留給前世情人的那一份，是今世結髮枕邊伴侶今生今世無法測透破解的生命之謎。我不知道外公怎麼愛你媽媽，但我知道我跟你之間那份前世今生的極美因緣，那是無法用如同外公和媽媽之間的關係來套接對位；因為那份愛它是那樣地獨一無二量身訂作，無從比較也無法複製。因為換了人，就全走樣。 我不懂，為什麼到了你面前，爸爸總願為你提重物走再遠也不覺累。為什麼無論你如何百般耍賴吃定爸爸，爸爸對你自始至終貫徹一致甘之如貽。為什麼你再怎樣地奴役使喚你的父親，只要隨便你淡淡地說聲謝謝，(就算不說)爸爸依舊不顧一切地愛你到底。儘管當你一天天地長大，但是在爸爸的腦海裡，那份打你從娘胎至今，乃致終有一天你將成為人婦人母，在爸爸心底那畝單單為你保留專屬於你的心思空間裡，你，永遠都是爸爸最疼愛的公主，就算我的今世情人(你媽媽)再怎麼樣地努力取悅討好，有些爸爸心底真正的快慰與滿足，到頭來也只有你這個前世情人，才能用你那「與生俱來」的本能啟動爸爸歡喜快樂的樞紐開關。 孩子，你正在慢慢地長大，爸爸也正慢慢地悄悄變老。然而，這份今生不變的生命之約，並沒有因為打你出生之後，我們的關係就因為熟了便膩了煩了厭了倦了；反倒是你我在不同的生命階段裡，奇妙的造物主會不時地在我們之間，不斷調整心意更新的化學變化。也就是這樣的化學變化，導致當你我彼此始終深愛對方的同時，你那永遠百思不得其解的母親，就算他也得到外公滿滿的愛，但他永遠無法測度與破解你我之間，只有前世情人最瞭解前世情人的心靈默會。 是的，葳，關於你的鉛筆盒與存錢筒；我猜，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只是你也一直放在心裡，理所當然地悄然領受著這份，渾然天成樂在其中的父愛。只要爸爸還健在，只要你還沒嫁出去永遠陪在爸爸的身邊，關於你的鉛筆盒與存錢筒：我想，它會一直好像聚寶盆與活水源頭那樣，繼續為你源源不絕無私無我的持續供應，爸爸樂此不疲甘之如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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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