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手牽著手,親密的讓人心酸。『對不起,我…』 

 其實沒關係的,因為我們是朋友呀。其實,真的沒關係的… 

 「小凡?」淵忽然出現背後，低聲詢問正喃喃自語的人。 

 猛一回頭，亞凡手上的東西下掉了下來。緊張的將那東西收進口袋中，她尷尬笑幾聲。「有什麼事情嗎？」 

 「嗯?」淵依然微笑著，沒把她慌張的動作看在眼裡。「妳在想什麼？」溫柔的問句。 

 「沒什麼啦。」眼神飄移的亞凡一直不敢望向剛進門的那對情侶，像在逃避什麼似的。 

 夢跟淵的視線對上。「小凡，這拿去樓上給那隻自大的豬。」指的是到十點還死賴在床上的凜翔，他順手在托盤上放了一杯牛奶以及幾顆紅色藥丸。

「他生病了?」 

 夢用帶點嘲弄的語氣說：「是啊，縱慾過度。」 

 那這些要要補血氣的嗎？亞凡邊上樓還看著托盤上的藥丸猛發呆。縱慾過度該吃的是什麼藥呀?真是奇怪了…站在凜翔的房門口，她還在疑惑中就讓個龐大影子擋在眼前，原本緊閉的們已經開啟，只是發呆並喃喃自問的亞凡並沒發現。 

 「誰跟你說我縱慾過度的?」凜翔就寒著一張臉站在房門口。 

 「夢說的。」一脫口亞凡才知道原來眼前的黑影是他。「也不是啦…」夢很弱的樣子，不知道打的過凜翔嗎？眼神瞄到健壯的手臂，看來夢是沒救了。 

 凜翔嘴角微微抽搐，顯示著他正在壓抑怒氣。咬牙的接過托盤，碰的好大一聲關了房門。 

 愣愣走下樓,見到夢詢問的眼神。「妳很沒精神喔！」 

 搖搖頭，眼神卻不自主的飄向坐在窗邊的那對情侶。心還是痛的，卻也只剩一點點…一點點而已。想當初可是哭的死去活來，現在想想其實有點誇張。 

 亞凡側頭思考了下，看見身旁站著的夢懂了一點點。 

 夢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對看起來相當適合的一對。男的帥女的俏麗,不過氣氛怪怪的,像是…

 「分手前的寧靜嗎?」淵出現在他們旁邊,跟著他們一起望著那對情侶。「妳的朋友？」轉頭看著今天一直不斷沉思的小女孩，淵對她不斷將咖啡送錯桌的作為已經相當忍耐了。 

 反觀另一個剛剛不小心送錯桌的笨蛋，已經接受了淵的肘擊而痛到蹲著低嚎。子凌揉著被重擊的肩膀，一滴眼淚掛在眼角看起來頗可憐的。 

 亞凡仔細推敲淵所說的“朋友”一詞，「算是啦…」最後也是擠出這不知道是不是的答案。 

 淵和夢挑眉，兩個人也沒多追問什麼。 

 忽然那對情侶像是吵了起來，最後女方甚至拿起水杯將水往男生身上潑去。那男孩子也沒說什麼，手卻拿起他眼前的水杯往自己頭上淋。 

 女孩得意的要等著他對自己道歉，卻聽到意外的答案。「我們還是不適合。」 

 聳肩之後無奈的歎口氣，男孩說。 

 倔強讓女孩紅了眼框卻不敢流下淚，她抬高了頭活像一支驕傲的鵝。「是因為你交了別的女朋友嗎？」她問的同時也看到了亞凡，感覺有點尷尬。 

 男孩只是聳肩，笑了一笑。「就只是我不適合妳，如此而已。」 

 女孩氣憤甩了他一巴掌，走到店門口用力拉開些微厚重的木頭門。「他，我不要了！」接著門被人奮力甩上，格子的小窗震了幾下。 

 真是簡單。亞凡哧笑出聲，然而當時她的退出也沒改變什麼，最後一句”不要了！”真相是嘲笑那時候哭了很久的自己。 

 「想當安慰奬嗎？」夢手肘頂了頂亞凡修長手指指著一身濕的男孩。 

 亞凡看著他遞到自己手中的毛巾，歎了氣往男孩所坐的那一桌走去。「臉，擦一擦吧。」 

 「謝謝。」 

 「吵架了?」有點擔心的亞凡坐在他對面，問。 

 男孩搖頭，無力的笑容裡卻有種豁然開朗。「我沒力氣跟她吵下去，直接分手比較乾脆簡單。」 

 果然有他的風格，亞凡慶幸他的不變。 

 「不太敢相信呢…想當初你不是哈她哈的要死？」 

 男孩聳肩，不予置評的模樣。「怎麼不說是她到貼貼的太緊？把我說的很像很沒行情一樣…」撇著嘴，男孩挺不甘願。「國中畢業後就沒什麼見面，最近如何？」 

 她看了看吧台內的幾個探頭探腦的人，笑了笑。 

 「看來是還不錯。」男孩跟著一塊笑。 

 「那你呢？除了今天被女人甩之外其餘時間都還好吧？」嘲笑似的問法，亞凡很像回到以前仍然可以跟他談笑的時候。 

 宋啟文仍然是一貫的聳肩姿勢，跟以前沒什麼不同。 

 「還是很多女生倒追?」 

 「妳也沒追過我。」抱怨似的發言。 

 亞凡總覺得好像鬆了口氣，至少還可以跟他像朋友一樣聊天。「我有耶!」學他聳肩外加歎了口氣。「不過你也看不上我。」 

 驚訝的表情浮現在啟文臉上。「真的假的?」 

 「這很重要嗎?」輕笑兩聲，她從以前就喜歡這樣耍著著他玩。 

 「聽妳在虎爛…」 

 午後，悠閒的陽光斜斜照進天使館。窗邊的簾子遮去了刺眼光亮也帶來朦朧的美感。坐在窗邊的少男少女笑的都很快樂，女孩托著腮聽著男孩說些趣事，不時大笑個幾聲。 

 風吹了進來，簾子舞動了波浪的弧度。“嚓”的一聲，淵看著數位相機裡的照片笑了笑。 

 倒是有個哀怨的小孩拿著掃帚在角落當起怨靈，嫉妒到有些發青的臉孔頗為可悲。 

 「嫉妒真的會讓天使成魔喔---」夢一邊說風涼話，將烤好的薰衣草餅乾放進小玻璃櫃當中。 

 「那男生是妳以前喜歡的?」等到啟文回家後，淵似乎興致相當高昂。 

 亞凡點頭，反正她也不打算隱瞞什麼。 

 沒想到子凌冷哼了聲。「長的還好啊。」只是下場是手刀伺候。 

 亞凡收回威力驚人的手刀，冷眼瞟著他「你閉嘴。」 

子凌揉著頭眼角再度含淚，哀怨自己今天老當人的沙包給人打好玩的。而亞凡在背對著他之後卻微微的笑起來，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