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有空間是這樣高貴而已。 

 『對不起,我誤會了。』拿著掃把站在角落的亞凡不禁慚愧的低下頭,向她旁邊的陽光型美男道歉。

『沒關係,但...也差不多。』夏恩說，接著又被女客人找去。

而不遠處舒適典雅的沙發上有個漂亮如天使的男孩正偎在美女旁邊撒著嬌。『姊姊妳這麼快就要走囉?』那原本是店內的招牌天使臉正墮落的像牛郎一般。

子凌，擁有天使般的容貌和惡魔般的心腸。

『我很好打發嗎?嗄!?』帶著好看的墨鏡，說話粗聲粗氣的人是凜翔。他身邊坐著一名同樣是美女的人。他的興趣是在床上壓倒強勢的女人...這是幾天前他自己跟亞凡承認的。

總是周旋在一堆小女生之間的人...『可愛的小姐，想來杯飲料嗎?』擅長以微笑攻佔人心，淵總是維持著一貫的優雅。

最格格不入的或許是在吧台內一邊調著飲料，完全不理女人的夢。卻也是一張好看面孔搭配酒紅色的半長髮。

基本上這間不是牛郎店，而是咖啡廳兼畫廊。在那裡服務客人的，是諸位"店長"。

亞凡已經深刻了解到為什麼這裡會被傳成是牛郎店了。

『端兩杯柳橙汁來，本大爺渴死了。』被女人纏的緊的凜翔如此說，而亞凡也沒半句怨言的向吧台的夢要了兩杯柳橙汁。 

 給凜翔的只有一杯。端著另一杯的手僵在空中，亞凡不解回望凜翔的殺人目光。

『妳不是渴嗎?』很不耐煩的問句，也是稱的上關心。

捧著那杯果汁走回吧台，亞凡有點疑惑。

『凜想請的就喝吧，我們也不是都不準工讀生休息。』夢說，依然繼續著他手上的工作。

小女生受寵若驚的眨眨眼睛，發現原來那個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是有不錯的心腸。

『平胸的,拿杯拿鐵來。』

我要收回前言。亞凡冷著臉，柳橙汁重重往高級原木製的吧台上用力一放。嘴上念念有詞。

『只會靠下半身的禽獸...』

回頭拿給那個沒人性的一杯拿鐵，亞凡在吧台內幫忙之餘嘴裡還喃喃唸著。

死不要臉的禽獸，爛沒人性的禽獸，只會戀胸的禽獸...

夢在一旁偷笑。號稱墮落天使的子凌雙手托著腮，不知道何時開始坐在吧台邊聽著亞凡的抱怨。最後他扯出一抹壞壞的笑，看著剛進門指名凜翔的客人。

『那個不要臉，沒人性，戀胸狂兼只會靠下半身的禽獸，有女人找你。』子凌絕對是故意的大聲說道。

亞凡此時才意識到旁邊有人的存在，而那個"旁人"伸出食指指著還在擦杯子的自己。『小凡說的,形容的真好耶。』天使用惡魔的語調說話。

凜翔只是用眼神中的殺氣將亞凡在無形中宰的乾淨俐落，雖然他幾乎不對女生動手，但也只是幾乎罷了。要知道光是眼神就足以讓亞凡的腦袋細胞害怕到死了一大半，寒意從腳底竄到頭上。

『放心,他從不對女人動手.』子凌如是說，外加補充:『只是妳看起來不是很像女人。』視線停留在胸前，他輕浮的笑笑。

亞凡手中緊握過久即將碎裂的杯子眼見就要砸下，夢淡淡的伸手阻止。 

 『那個水晶杯只有五個,一個要價八千。』他說，好整以暇的長手一撈將水晶杯由女孩手中拿回，換了只身邊比較耐摔且上頭還印著COLA字樣的瓶子。『這比較好用。』他奸險的說。 

 『就算打不死人也會很痛。』夢一向不喜歡暴力，但是他喜歡看人遭到報應。

亞凡僵在半空的手接過瓶子，毫不猶豫的向著子凌那張漂亮的臉蛋砸去，子凌靈巧閃過瓶子，厚實的玻璃瓶眼見就要打到客人，亞凡捂住眼睛不敢猜測下場。

『淑女的身體是不能受傷的。』淵笑著對女客這麼說。手上穩穩接住了那個可樂瓶子。他的眼睛卻望向子凌和亞凡兩個人。

此刻的亞凡覺得淵比凜翔還要恐怖，像是被蛇盯上的青娃，感覺下一秒就會被吞食入腹的戰慄。 

 『就跟妳說不要太惱羞成怒，該承認就承認吧。』子凌即使害怕淵眼中冰冷的笑意，卻還是拿調侃小女生作為樂趣。『乖，還是會長大的…有機會的話，哈!』

看著吧台兩人的淵笑意加深，在意識到亞凡接下來的動作時。

原本應該端給客人的提拉米蘇全數糊在子凌白淨的臉上，氣的臉色潮紅的亞凡手上端著空盤子，一邊的夢都錯愕睜大眼睛。

幾個大男人都歡暢的笑了，被蛋糕洗臉的子凌也是。 

 夢收起愕然的表情，從玻璃櫃中又夾了塊提拉米蘇放在亞凡手上的盤子。『這是四桌。』 

 以後，會過的很有趣吧。夢淡淡笑著，回頭專注盯起虹吸式的咖啡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