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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21 22:33:05瀏覽119|回應0|推薦1 | |
清脆的一聲鳥鳴,劃破清晨寧靜的空氣,這原本是稀鬆不過的事,但是,在櫛比鱗次的這座大都市牢籠裏,卻已足夠讓籠裏的人驚豔了。 假日清晨,只要坐在電腦桌前,落地窗的外頭總會傳來清脆無比的鳥鳴,一聲聲騷動了周遭的空氣,也足以扯破久在牢籠裏的煩瑣心情。此時,你必須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再緩緩轉頭從紗窗往外望去,讓視線巡弋在陽臺盆栽的枝葉之間,運氣好的話,總會發現一隻不知名的好鳥,停駐在顫動的枝條上昂首舒潤喉嚨。在原野、在山林裏,這是極為普通不過的鳥事,但是,在這處處都是水泥牆柱的都市牢籠裏,隔著紗窗,她看不見你,你卻可以一覽無遺地欣賞她嬌美的體態。通常,她只作短暫的逗留,不過卻足夠讓你心頭顫動好一陣子了。 拜電影「海底總動員」之賜,小丑魚曾經一夕之間變成炙手可熱的寵物,身價翻了一倍又翻。從電影的大銀幕游進尋常百姓家裏的小水箱裏,小丑魚並未因此得到快樂幸福,反而因為缺乏海底的生活環境,這些小丑魚多半自悲壽命不長。電影「海底總動員」當然不是直接的劊子手,民眾將小丑魚視為寵物據為己有,也是無可厚非的想當然耳。只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們該從中得到怎麼樣的省思啊?對於奇珍異草或可愛動物,人們「藏為己有」的獨享心態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譴責這是自私利己的「不尊重」心態,那麼大自然界或人類社會彼此不尊重領域的事件更是不勝枚舉了。 人們侵入大然的生態領域,為所欲為的掠奪、扭曲,若不是視為理所當然,就是恣意蠻橫的生態裂解,咱們何曾謙虛過?又何曾尊重過?佛教人士津津樂道的「放生積功德」,不也是赤裸裸地對動物界的殘暴扼殺?為了提供放生者所需的動物,於是便有專人到深山到野外捕捉,而放生的動物過不了多久肯定再度被「逮捕歸案」,只是,再相逢的那一瞬,放生者會有「似曾相識」的尷尬?還是感念「老天有眼」的驚喜,其實,「放生」不過是另類的經濟消費模式罷了,「積功德」也是以金錢換來的自我安慰與麻醉。 要看魚,最好潛游到海底盡情飽覽,要賞鳥,當然是到水鳥觀賞區,到山林野外。年年候鳥飛臨臺灣,年年都遭捕獲成了民眾腹中物,但是候鳥還是年年來,當地民眾在意的是這群天上掉下來的食物,又有誰在乎其中多少是「似曾相識」?不能據為己有時,當成腹中美味那也是理所當然。以前,被當成寵物的動物們,當民眾厭倦時,便恣意放諸山野或流諸溪流,於是造成喧賓奪主的生態嚴重破壞,吳郭魚與福壽螺事件曾經是臺灣生態的一大刺痛,無奈,這種無奈的沉痛還得不斷「似曾相識」地在臺灣各地上演,你總會這麼問:究竟伊于胡底? 一旦太陽高升,這些不知名的好鳥也不知躲到哪去了?癡癡望著陽臺那些枝枝葉葉,也許你該好好地再將陽臺佈置一番,以便迎接這些不經心來訪的不速之客,何必「似曾相識」,你只是想一睹嬌顏,聽幾聲清脆的鳥囀,如此而已。 確實,何必似曾相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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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