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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2/24 22:28:12瀏覽121｜回應0｜推薦5 | |
| 深夜裡的急診室，充滿了紛沓的腳步聲、伴隨偶而的驚慌聲響，更多的是患者的哀嚎聲音。二十年來多次身置這樣的環境中，年少一些時，總還有許多傷感會在這個深夜時分、看見這些痛苦的臉上表情而起舞，然則在這個不惑之年，除了傷懷，更增添了隨著歲月不斷增加的無奈與某種程度上的「透徹」心境。 這一次急診陪病的第二個夜裡，一位美麗的女孩子將我的目光從書本上吸引開來。一頭波浪長髮、苗條的身材、佼好的臉龐上長而濃密的睫毛襯得她的眼睛電力十足。我始終偷偷地注意著她，畢竟美麗的人、事、物是很容易讓我這個金牛人類投入陶醉的。 一貫的，進到急診室來，必定得做些例行性檢查，諸如：抽血、驗尿、照X光……等等。這女孩也不例外地做了這些檢查。她身旁有位看來像在娛樂場所工作的男士陪同。在等待檢驗報告出爐的時間裡，這男孩陪著女孩說說笑笑，臉上的濃妝掩飾了病容，實在看不出來這女孩到底生了什麼病？究竟她不同於其他的急診病患般，不是眉頭深鎖、緊閉雙眼、或者是悶哼、哀嚎。 不一會兒，醫師來對他們解說病情，原來這女孩得了急性盲腸炎，必須在三小時內動手術，否則盲腸可能會破裂引起腹膜炎。（說真的，我的聽力其實並不好，可事隔著一些距離，在我專心用力地聽取「情報」下，竟然一清二楚！） 醫師：「ㄜ……手術前，妳得先把臉上的妝卸掉喔……，妳的眼睫毛是假的吧？得拿掉喔！」 護士：「喔～還有，妳的指甲……彩繪的耶～真可惜，也得拿掉呢！」 女孩：「啊！！我昨天才做的耶，很貴的……（聽得出來很懊惱），不能留著嗎？」撒嬌看看吧，或許有用。 護士：「不行的，得拿掉唷！」 醫師：「ㄜ……妳的頭髮……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女孩：「嗯……，是啊，前兩天剛接的頭髮……該不會也得弄掉吧？」 護士：「喔，這倒不用啦，我們會給妳帶手術帽，頭髮不礙事。」感覺得出來女孩這時候總算噓吁了一口氣。 醫師與護士相繼離開她的病床後，女孩開始打電話給她住在台北的表妹，請表妹去她的住處幫她收拾一些住院必備的用品，和最重要的──卸下所有裝扮的武器。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女孩一臉蒼白地從我眼前走過，來回好幾趟，我才留意到：哦，是她！ 其實女孩年輕的臉龐一樣漂亮，只是少了濃妝豔抹與外在的「假面」，無法令人一眼驚艷而已。 So What？只要能增添美麗，有些假的東西來彌補缺憾，堅實自信與快樂，其實也無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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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