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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生相伴的冬與春——窈窕食女借居法國 (2) (3) 洪正婷的評價心得
2022/03/06 16:25:27瀏覽49|回應0|推薦0

初春,天漸暖乍還寒,時而風冷骨徹。   禿禿的樹干,裸露的枝條,只有那些白白的鑲嵌著些許淺淺紫色的玉蘭花,開得滿滿的,遠瞧沉甸甸的壓得枝條彎彎;近看聖白玉般一樹花開滿滿。瓣瓣妖嬈朵朵盛開亭亭玉立枝枝排列樹樹生機,像雪像玉。。。。。。   當玉蘭花瓣片片離疏落地,隨風飄去時,那枝條才現出嫩黃綠色的葉葆,或向左朝右或向天朝地,細微如同初拋入茶壺中的嫩葉尖,葉子慢慢地掙脫包衣一片片伸開來舒展向空中。   一夜的風吹去多少花瓣?也蕩滌了幾多枝條枯葉?   一晨的雨洗去幾多塵埃?也催生出多少葉片新綠?   這廂玉蘭綻放枝頭,那廂柳條還沒有出芽,在春風中搖曳著冬天。(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更有剪枝修樹也趁了這未及妖嬈,毫不留情地剪得只剩了粗粗的樹干。   春天在這徹冷的春雨雨中隨著飄散滿地的淺紫色玉蘭花來到人間,在經年長久的柳樹干那黑黢黢的身影襯托下,也在那梧桐樹搖擺欲落的枯黃葉片中,帶給我們滿眼清新的薇紫鵝黃嫩綠,恰似白雪美人兒帶走了她的妖媚冰潔,又帶來綠衣天使即將喚來斑斕春色。   在這相絆相生的冬春交替時的一個夜晚,我應邀走訪了一位友人。她叫貝阿迪克特,法國人。白發發卷,松散地盤卷在頭的一邊,落下幾縷掛在臉頰的一側。苗條的身姿,乍看上去有四十歲少婦的風韻。   我去她家是應邀喝茶,聊天兒的。順便帶給她幾支從中國買了的毛筆。   她家就住在離我家兩條大街的地方,五分鐘步行的距離。(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一樓是個繪畫工作室和一個展室。前者供孩子們隨意作畫,但都用毛筆,有點像我們的小白云大白云。這還是讓我有些意外。后者按照不同的主題展示畫作,有她自己的,也有朋友們的,還有朋友們推薦的朋友們的畫。   他的丈夫是瑞士德語區人。一副桀驁神情,也有些藝術家的氣質。中長卷發過肩,胸前一條飄逸的長絲巾,野性中透著俊逸瀟灑,屬于那種讓女人們敬而遠之的男人。但開口說話卻謙和溫柔。   客廳在二層,靠墻的壁爐里橘紅色的火苗忽忽地竄著,伴隨些許青煙飄出,也伴隨著劈啪作響的木柴樹節。很像這兩口子的寫照。呵呵!   黑暗毫不吝嗇地透過臨街的四個大窗撲灑進來,火的光燭的炎,餐桌上精美的茶具和小點心放在講究的桌布上,帶有西藏風格的顏色和圖案在火苗的紅色撲撲閃閃下顯得格外特殊。L型的客廳餐廳的另一邊是個開放式廚房,當間兒一個老大的操作臺島,幾十個同樣的瓶子盛放著各種顏色的調味料整齊地排列在抽油煙機那個高度的兩邊棚架上,展示出這里主人的烹調樂趣。   我們落了座,喝起了藏區的雪蓮花茶。濃郁特殊的味道合著壁爐里噼啪作響的聲音,我向他們介紹著,他們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一支支大大小小的狼毫羊毫兼毫。后來索性他們依次拿來并翻開中國畫家的水墨國畫寫意山水畫冊。。。。。。   時間嘀嗒嘀嗒過去,已是夜深人靜時分。離開之前,穿過二層中空的小花園,沿著陡陡的八九階樓梯上去三層看了看她的畫室:哦!滿墻壁的中國畫,五分之一個書架的中國畫書畫冊。   送我出來時,她做出捧起那些中國毛筆放在臉頰一側的樣子,連連說道: 今晚我要跟我的這些新毛筆睡覺。   哈哈!   其實,文化藝術不也在中法兩個國度之間相生相伴啊!   請關注個人微信公眾號山野旅程。 +10我喜歡

艦長的抉擇(小小說)   文 |  鞠風亮       蒼茫宇宙,浩瀚星河。 玄河系太初空間,白狼帝國旗艦“天狼”號航天母艦率領艦隊巡航在公共天域。 這個區域靠近另一個大國火狐國不到1億公里,這是一個危險的距離,艦載超光速戰機只需3分鐘就可突入對方領土。 火狐國軍隊高度戒備。 白狼帝國以強大的軍備實力凌駕于玄河系諸國之上,近年來頻頻挑起事端,發動戰爭,整個星球硝煙四起,血流成河。火狐國不畏白狼國的獠牙利齒,團結一些小國奮起抗暴,數次沖突中不但沒有落敗,而且越戰越強,白狼國恨之入骨,卻不敢痛下殺手,怕的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天狼”號中央控制室,艦長兼編隊總監康尼斯準將面色凝重。他面前的透明顯示屏上,是醫務官呈報的最新統計數字:艦隊已經有220名官兵感染了致命的TR50傳染病毒!更可怕的是,這種病毒傳染速度極快,昨天只有25例,到今天已經超過8倍!病人已經盡可能已經隔離治療,但是戰艦空間狹小,如不盡快靠近基地實施全員隔離,后果不堪設想。 昨天,他和戰區司令進行了量子通話,司令堅決拒絕了返航請求,命令他繼續武裝巡航,密切監控火狐國的軍事動向。至于疫情,司令說整個軍隊里頭沒有誰比他更了解TR50了,只要多喝飲料,多搞幾次黑啤酒PARTY,睡醒一覺就沒事了。 他氣得兩眼冒火,直接摔了電話。 這艘航天母艦是全宇宙最先進、戰力最強的武器平臺,每一位艦員都是千挑萬選、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他們縱橫宇宙所向無敵,沒有死在敵人的導彈下,卻要眼睜睜地橫尸在你們這幫官僚手中! 今天的狀況顯然更為嚴峻。如果不采取果斷措施,整個艦隊將被葬送!     兩個月前,TR50病毒橫空出世,席卷全宇宙,12500顆星球被攻陷,超過5億人口死于非命。由于沒有疫苗和特效藥,各星球、各國家只有切斷聯系,自求多福。白狼國被國內資本實力脅裹,根本無力招架,國內疫情肆虐,哀鴻遍野。在此危局下,國內統治階級向其他國家甩鍋,拿著生化武器的帽子朝著火狐國就是一頓亂扣,并且派出艦隊四處挑釁,大肆制造恐怖局面。 作為一名資深軍人,康尼斯深知必須無條件效忠國家,同時他也愛自己的士兵、自己的戰友。此刻,決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士兵白白死去。 他決定給國防部長寫信。 “部長大人,我是‘天狼’號艦長康尼斯。我本來應該給您報告好消息,遺憾的是,我必須實話實說,眼下我們艦隊的情況非常危險。” 空氣屏幕上閃爍著一行綠色的字母。 他又躊躇了。這是標準的越級行為,是條例所不允許的。而且部長是總督的嫡系,代表軍隊無條件維護帝國貴族的利益。他看到這封信,一定會暴跳如雷。 如果是那樣,他這個418歲、連將軍都沒熬上的軍人就要解甲歸田甚至走上軍事法庭。 “報告艦長,兩名士兵確認死亡。”醫務官和大夫的全息影像投過來,隨后是兩具尸體的照片以及他們生前生龍活虎的視頻片段。 艦長摘下軍帽,默哀。 艦上所有的士兵一齊敬禮。 康尼斯看見他們的淚水中,蘊含著不可遏止的憤怒。 “……如果帝國繼續拒絕我們返回基地,那么這8000名優秀的軍人將死無喪身之地。尊敬的部長大人,我們并不在戰時,并沒有和宇宙最兇殘的部落戰斗,孩子們沒有必要這樣死去。相反,我們現在面臨最危險的敵人是瘟疫,是病毒……” 康尼斯戴好軍帽,點點頭:“發走。” 全息信件頃刻間出現在國防部長十分考究的眼鏡片上。 甲板上,他眺望著遼闊無垠的星空,萬千思緒。忽熱想起一個遙遠的已經消失的小星球,有一個原始的哲學家說過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能震撼人們的心靈:一樣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另一樣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標準。 康尼斯感覺被KJ馬蜂蟄了一下。 道德?標準?多么陌生的單詞,被整個白狼國遺棄已經好多年。 眼前出現部長的全息影像,他的禿頭在暗淡的光影里特別刺眼。 部長代表總督慰問艦隊病員,要求他繼續巡航,暫時不能返回基地。因為這些基地也面臨著極為嚴峻疫情,艦隊士兵進駐會使基地導致崩潰。另外,據高精度衛星探測,火狐國軍事衛星“太空之眼”對“天狼”號進行數次精準掃描,一定要做好戰斗準備,隨時消滅侵略者。     國防部長消失了。 康尼斯的眼前一片漆黑。 他渾身冰冷,像是在多年前被困在S325冰球零下370度的冰海里那樣絕望。 這就是為之拋頭顱灑熱血舍命保衛的帝國嗎? 他不敢相信,帝國就這樣拋棄了這些忠誠的士兵,不但拋棄,還命令他們做炮灰。 心臟猛烈地跳動,已經超過2000下了。驀地,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藍色的血。 這時,大副急匆匆走來,“報告艦長,我們剛才收到火狐國衛星傳來的圖像。”空氣屏幕中出現一幅坐標定位圖,一艘巨大的醫療飛船正向艦隊靠近。 “艦長,這是星際聯盟衛生組織的醫院船‘阿斯克勒’號,擁有2000個床位和聯盟優質的醫療資源,已向我們發出聯系信號,愿意提供人道主義幫助。” 康尼斯一怔,“它應該是火狐國捐給聯盟的吧?” “是的,船上的醫護人員以火狐國派出的最多。” “哼,火狐國!”康尼斯恨恨地哼了一聲,“他們為何替我們召喚醫院船?別忘了,別忘了,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大副嘆了口氣,“不光火狐國。艦長,整個星球乃至整個宇宙的生物,都是我們的敵人。” 康尼斯盯著畫面,沒說話。畫面切換,居然是艦隊士兵感染的動態統計數據,到現在已經感染296人,死亡6人,圖上一片觸目驚心的慘藍——這是血的顏色,也是死亡的顏色! 一刻也不能再等了,他的指尖點向醫療船的圖標。 正在此時,戰區司令發來特急密電,直接投射在他的眼前:立即向火狐國天防部隊發起第一輪攻擊! 康尼斯果斷地下達命令。 +10我喜歡

知事下鄉〔法國〕都德                                         知事先生出巡去了。馭者導前,仆從隨后,一輛知事衙門的四輪輕車,威風凜凜地,一直奔向共阿非的地方巡視去。因為這一天,是個重要的紀念日,不比等閑,所以知事先生,打扮得分外莊嚴。你看他身披繡花的禮服,頭頂折疊的小冠,褲子兩旁,貼著銀色的徽帶,連著一把嵌螺細柄的指揮刀,閃閃地在那里發光,……在他的膝上,還安著一個皮面印花的大護書。知事先生端坐四輪車內,面上堆著些愁容,只管向那皮面印花的大護書出神;他一路想,幾時他到了那共阿非,見了那共阿非的百姓們,總免不了要有一番漂亮而動聽的演說:“諸位先生,諸位同事們……”知事先生,把這兩句話,周而復始地,足足念了二十余次:“諸位先生,諸位同事們……”可是總生不出下文。這兩句話的下文,差不多斷絕了……四輪車內的空氣,熱不可當!……那共阿非道上的灰塵,在正午的陽光下,興奮奔騰地跳舞,甚至于對面的人,都被他障了……那道旁的樹林,一齊遮著白灰,只聽得整千整萬的蟬聲,遙遙地在那里問答……知事先生,正在納悶的當兒,忽然之間,抬頭一望,瞥見了一叢小的櫧樹林,在那山坡的腳下,招展著樹枝,笑嘻嘻地歡迎他。一叢小的櫧樹林,招展著樹枝,在那里歡迎他,好像說:“快來,快來,知事先生,你不是要籌備演說嗎?那么何不請到我們這樹林下來,包管你要強得多……”知事先生,居然中了他的誘惑了。他一面把他的意思,吩咐給仆人們;一面就從四輪車里,跳了下來,逕自走進那小的櫧樹林里,去籌備他的演說。在那小的櫧樹林里,有成群的鳥兒,在頭上唱歌;有紫堇花,在旁邊發香;還有那無數的清泉在草地上流……他們瞧見知事先生,和他一條這樣體面的褲子,一個皮面的印花的護書,登時大起恐慌。那些鳥兒們,一齊停止了歌唱;那泉兒,也不敢再作聲了;那紫堇花們,更是急得低著頭,向地下亂躲……這些小東西們,自從出世以來,從沒有見過一個縣知事,在這光景里,大家都私下地互通猜度:這樣體面的褲子的主人,究竟是一位什么人物?在一叢茂盛的葉子底下,聚集了一種極細微的聲音,大家都在那里互相猜度,這樣體面的褲子的主人,究竟是一位什么人物……知事先生,對于如此寂靜而清涼的樹林,心里著實賞識。他撩起了衣掌,摘下了帽子,在一塊小櫧腳的草地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隨手把他的皮面印花的護書,張開了放在膝上,又向那護書里面,抽出一張四六開的大紙。                     “這竟是一位美術家呀!”那秀眼鳥先開口說。                     “否,否,”接著說的是一只鶯鳥,“這那里會是美術家,你不看見他褲子上的徽帶嗎?照我來看,十之八九,還是一位貴族哩。”                     “十之八九,是一位貴族哩。”                     那鶯鳥把自己的主張,重新復述了一遍。                     “也不是美術家,也不是貴族,”一只老黃鶯搶著來打斷他們倆的辯論,他曾經在那知事衙門的花園里,足足唱了一個春天的歌……“只有我知道,這是一個縣知事呀。”                     這時那些細微的語聲,不知不覺地漸漸地放縱起來了。                     “這原來是一個縣知事!這原來是一個縣知事!”一會兒,那紫堇花發問道:“他可含有什么惡意?”                     “一點兒也沒有。”                     那老黃鶯兒接著答復。于是那些鳥兒們,重新一個個地,去恢復他的唱歌;那些泉兒們,照常在草地上,汩汩地流,那些紫堇花們,也依舊放著膽去發他們的香氣;好像那知事先生們沒有在那里一般……在這喧嘩而又恬靜的中間,知事先生,又起了念頭,要繼續去籌備他的演說了:“諸位先生,諸位同事們……”                     “諸位先生,諸位同事們……”知事先生,用一種極有禮貌的聲音,發出這幾個字……不料霎時之間,從背后傳來了一陣笑聲,把他的文思又打斷了。知事先生回頭看時,只見一只黃綠色的啄木鳥,歇在他的帽子頂上,嬉皮賴臉地,向著他笑。知事先生,把肩胛一聳,露出不屑睬他的意思,剛想回轉頭來,繼續去籌劃他的大演說;哪知道那啄木鳥很不知趣,他笑的不算數,索性地大聲喊將起來:“這又何苦來!”                     “怎么!這又何苦來!”知事先生,氣噓噓地漲紅了臉,一面隨手做個手勢趕開那頑皮的畜生;一面加上些氣力,回頭來重新干他的本行:“諸位先生,諸位同事們……”                     “諸位先生,諸位同事們……”知事先生,加了些氣力,回頭來重新干他的本行。但是事有不巧,那啄木鳥方面的交涉,剛才結束,這里一叢小弱的紫堇花們,覷著知事先生意思繚亂的當兒,也一起翹起了他們的梗兒枝兒,和著一種甜而且軟的語氣,到他的面前來獻殷勤了:                     “知事先生,你可覺得香嗎?”于是一唱百和,那些泉兒們,登時就在他的腳下,潺潺地奏起一種文雅的音樂;那些秀眼鳥兒,也在他頭頂的樹枝上,使盡畢生的本領,唱出一闋怪美麗的調子來給他聽;其余樹林周圍、上下左右一切的東西,沒有一個不是效尤著,全體一致地來阻止知事先生演說的起草。那樹林周圍的東西,全體一致地,來阻止知事先生演說的起草……知事先生,鼻孔里熏醉了香味;耳朵里充滿了歌聲;他未始沒有意思,想擺脫這些妖媚的蠱惑,可是他辦不到了。他偃仰在草地上,徐徐解去他華美的裝飾,把他已成的演說,艾艾……艾艾地,從頭又述了兩三回:“諸位先生、諸位同事……諸位先生,諸位同事……”    +10我喜歡

斌【小說】 歸一 傍晚,立在窗前,窗外已是萬家燈火,橘黃的燈光穿透了寒冬的冰冷,點綴了這座小城的夜晚,匆匆的車輛在依稀的喇叭聲中,匯成了一條光帶蜿蜒著盤繞在螳螂河的兩岸,忽明忽暗的燈光映在客廳墻壁上,我仿佛站在了時光隧道的盡頭,觀看著正在上映的一幕幕。 時間是如此的匆匆,斌的音容相貌仿佛還在眼前,離別卻已三年之久。 斌,是我的同事,在一家發電企業上班,雖然比我晚幾年進廠,卻也有十幾年的工齡,大個子,足足有1米85,喜歡籃球,剛進廠那會兒,上完白班,總是在下班后吆喝上幾個同事在球場上打上幾個小時。 天熱,卻阻擋不了他們的激情,一陣奔跑傳球后,個個都光著上身,只穿一個大褲衩,汗珠子就像滾豆子一樣浸的褲衩濕漉漉的。(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打完球,瘋了似的跑到水龍頭旁,劈頭蓋臉的就沖涼水澡,那個爽,能從冰冷的水流過他的脊背帶走熱氣騰騰的汗珠時,嘴中不停的傳出刺激的叫喊聲中領略到一二。我沒有嘗試過這種所謂的爽,但是我知道斌一般是第二天就來一次感冒,用他的話講這叫冰火兩重天,是鍛煉自身免疫力的方法。 三班倒的工作,生活通常是沒有規律的,生理上也跟著亂了章法,子夜最困的時候,卻是最需要集中精神,注意設備安全的時刻,強打起精神,與一陣陣席卷而來的困意做頑強的斗爭。下班后,迎著朝陽走出值班室,已經被疲憊和困倦徹底的征服。但對斌來說,下班后一天的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匆匆的早餐后,和哥幾個就去了臺球室,這是前幾天早就預約好的,下午還有一場電影,他是從來都不會錯過每一部新片的。 一次,晚上從外面回宿舍,走到宿舍邊的草坪處,借著燈光依稀看到有個黑乎乎東西伏在草坪上,我走近仔細辨認出是斌,一身的酒氣,就爬在自己的嘔吐物上。我把他攙回房內,第二天,再問他,他卻毫無記憶,只是一個勁的喊頭痛。 斌,不光個高,長得也帥氣,一個大分頭,很有朝氣,吸引了眾多女孩子的目光,進廠不幾年就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另一半。 結婚后,在愛情的滋養下,斌整個人胖了幾圈,球場上越來越少見到斌的影子,不過每次上班的時候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班中無事的時候,他就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根煙,美滋滋的吸上幾口,那種帶著哨響聲深深地咂上一口,煙霧一直沉入胸底,又慢慢的吐出的感覺,讓斌自認為這是人生莫大的享受。(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斌不太愛說話,只是悶著頭工作,工作中需要巡視設備運行狀況,無論是炎熱的酷暑,還是三九嚴寒,他都穿戴好工作服,拿好工具,按部就班的巡視設備的每一個死角。 夏天工作完回來,汗水浸透了衣背,斌一個人躲進空調室,光著上身,直吹著空調,端著冷水一飲而盡,我勸他不要直吹空調,他只是憨憨的嘿嘿一笑,敷衍一句不要緊。 斌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后媽帶過來一個姐姐和哥哥,等到斌結婚買房時,家里幾乎沒有給他一分錢。斌省吃儉用,每月拿出一大半的工資還房貸,都說斌是一個模范丈夫,在家里刷碗洗衣服,打掃衛生,樣樣都是他的,一有空經常見斌抱著女兒逛公園,商場。但不見他對象,問起來,他說忙,沒空。 斌很少發脾氣,也不太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看不慣的事情,他只是搖搖頭,然后就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聲。或許就是這種悶葫蘆的性格導致他后來得了絕癥:肝癌。 斌開始不知道,早期毫無察覺,晚期來勢兇猛。記得后來他巡視完設備回來,臉色灰暗,痘大的汗珠滿臉都是,在值班室的一個角落里,一坐就是一天,早餐帶到班中,也不見吃,閉著雙眼,斜躺著。我們總以為可能是有什么家庭矛盾,卻沒有人和他深入的交談過。 后來,斌已經無法承受劇烈的疼痛了,便請了一周假,說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們總以為他是小毛病,一周后就回來,可是斌卻延遲了假期,一個月,兩個月,后來就是傳來了他去世的消息,年僅36歲,一個承上啟下,肩負著最大責任的年輕人,就這樣悄然而逝。 我們在為他深深的惋惜時,不免譴責了他不良的習慣,可是他永遠也無法再改正了。 后來,一個同事談起他得病,才聽說斌原來生活很不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斌的妻子在他去世前一年就已經出軌,孩子不管,對斌瞧不上眼,嫌棄斌掙不了什么錢,和斌幾乎見面就吵,以至于后來不回家。我很驚訝,這些從斌的日常行為言語上竟然看不出一點端倪。 斌走了,希望天堂里不再有煩惱。 作者簡介:歸一,原名夏博華,縣某企業工人,縣青年作協會員。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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