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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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6/27 03:08:24瀏覽335｜回應0｜推薦8 | |
| 四湖參天宮
若是轉去我的故鄉——雲林縣四湖鄉，我一定愛去參天宮拜拜，因為遐有阮四湖人上尊敬的關聖帝君。
逐年的農曆六月廿四日，阮四湖人就會辦廟會大拜拜，因為這工是關聖帝君聖誕千秋的大日子，參天宮一定是人山人海，熱鬧滾滾，家家戶戶嘛攏會攢出澎湃的牲禮，在關聖帝君面前，攑著一束香，虔誠膜拜。廟埕前，迎神、弄龍弄獅、民俗表演、布袋戲、歌仔戲、賣乜仔攤位佮大坪仔露天電影隨處可見，大人歡喜，囝仔快樂，全四湖街啊攏充滿喜氣，大家攏做伙慶祝關聖帝君的聖誕千秋。
這種情景，互我想起我四、五歲啊時的代誌。在彼个時代，我雖然嘛佮一般囝仔仝款，足愛來去四湖參天宮鬥熱鬧，但是當我發覺到威風凜凜的關聖帝君神像，只不過是一身柴頭尪仔時，對祂神聖的形象，煞產生足大的疑問。心裡想，敢真正有神明？為啥乜阮四湖人會遐呢啊尊敬這身柴頭尪仔呢？這身柴頭尪仔敢真正會保庇咱遮活人？
針對我這寡心裡的疑問，我當時大膽仔佇關聖帝君面前直接向阮阿爸問起，阮阿爸一聽，只是吻吻仔笑，叫我袂使對關聖帝君無禮貌；我不服，繼續大聲講：「本來就是，不信，啊無用火燒看覓咧。」這一出喙，阮阿爸煞馬上收起笑容並開始激面腔，然後緊將我的喙捂著，嚴肅對我教示：「囡仔人有耳無喙，恬恬，毋通黑白講。」一般來講，阮兜的囡仔，上驚阮阿爸激面腔，彼表示阮有犯錯，哪毋知影收斂抑是改過，輕的食雞毛筅，重的就粗棍仔伺候。不過，以我的個性，自細漢就是「敢做匏杓，毋驚燒水燙」，只要是認為對的代誌，就算天欲壓落來，嘛啥乜攏毋驚，一定辯到贏。所以，當阮阿爸激面腔時，我定定就會綴咧激丹田。因此，彼擺我嘛仝款毋認輸，將阮阿爸的手掌擘開了後，便走到遠遠並更加大聲講：「咱只是攑香拜柴頭爾爾，我在阿火伯遐有看過伊用刀仔在咧雕刻，彼神像攏嘛是柴頭。」阮阿爸聽了，馬上面像關聖帝君，紅赤赤，然後氣怫怫，向我追來，準備欲將我修理修理，啊我，當然是走哪咧飛，咻一下，一睏仔已經覕仔無底揣，偆阮阿爸若親像碌硞馬，佇咧廟內廟外四界走。
為著欲證明我所講的話是正確，我特別走去阿火伯遐，想欲向伊借一尊刻一半的柴頭尪仔，提轉去阮兜互阮阿爸看。
當我來到阿火伯遐時，伊拄仔好佇咧刻一尊關聖帝君神像，我歡喜啊若抾著寶咧，趕緊伸手欲提彼尊關聖帝君神像，一提，就提佇我的手上，互阿火伯雄雄感覺莫名其妙，一時掠無頭總。
啊哪講起這个阿火伯，阮四湖街啊通人知，雖然生做一副怪老子樣，互大人看到越頭走，囝仔看到哞哞哮，會使講一貓二矮三捲毛四啄鼻猴頭老鼠耳等等所有想會到的粗殘樣攏在伊的身上，但是阿火伯並毋是歹人，顛倒講，伊是一位使人尊重的仁慈老阿伯。
當然，我並毋是一開始就佮意阿火伯，彼是因為有一擺，我按參天宮欲轉去厝時，一爿走路一爿耍著心愛的孫悟空布袋戲尪仔，耍啊耍，耍到傷歡喜，一齣孫悟空捙輾斗的表演，捙甲颺颺飛，雄雄一飛飛過頭，將孫悟空挕到遠遠的馬路上，偏偏，阿火伯駛一台牛車經過，伊彼隻憨牛好死毋死，大蹄一踏，便將孫悟空彼粒塑膠頭硩到窞肚不成形，我看到，大聲喝咻，但是紲落去，更加使人氣憤，彼牛尾一攑，牛屎隨滴落，準準落佇孫悟空的面頂；接來，牛車輪軋過，我彼隻猴齊天完全去互阿火伯的牛魔王拍敗，烏漚去囉！雖然如此，但是堅強的我，強忍目屎，只是不甘爾爾，不過，當我看清阿火伯的面腔時，煞已經忍不住目屎，馬上互伊驚甲哞哞哮。仁慈的阿火伯，察覺情形了後，隨安慰我，並載我去伊的店，親自雕刻一粒孫悟空的柴頭，重新製作一身布袋戲尪仔送我，互我感覺真歡喜，開始佮意阿火伯。
過無偌久，阿火伯問我，為啥欲提彼尊關聖帝君神像？我便將代誌的頭到尾講出。阿火伯一聽，差一點啊笑到落下頦，了後，才對我講，咱四胡人尊敬的毋是彼身柴頭神像，而是關聖帝君忠義的精神。我聽了，若親像鴨仔聽雷，對「忠義」兩字根本無印象。阿火伯看我青疑，便講起關聖帝君的故事乎我聽，一講，講歸下晡，我越聽越有興趣，但是，就在咧講煞關聖帝君「過五關斬六將」緊張刺激的英勇事蹟時，阿火伯煞雄雄停咧不講，這擺，換我捎無蝨母卵，一直要求阿火伯繼續講，不過伊只是笑笑仔，同時向時鐘比咧，最後才閣對我講，已經到食暗頓的時間了，我應該愛轉去厝了。
對呴！我干焦會曉聽三國演義的故事，攏袂記咧自己的故事拄危險，閣佇咧阿火伯遮戇戇啊毋知死活，真是一隻七月半鴨，看來我嘛應該愛轉去討皮疼囉！
轉到厝，果然驚死人！阮阿爸已經攑一支粗棍仔在門口等我，一看到我，便準備向我撼過來，互我驚到咇咇掣。忽然！我腦海閃過一計，趁阮阿爸來到我面前，粗棍仔猶未撼落來時，我趕緊向伊跪落，然後目屎流目屎滴哀求：「阿爸！我錯了，請您原諒我，我已經知影關聖帝君是偉大的神明了。」
阮阿爸聽我按呢講，便將攑高高的粗棍仔停在半空中，互我心裡暗爽，想袂到，我這招按歌仔戲學來的暗步這呢啊有效，會使乎我避免一頓皮疼。
可惜，所有的歡喜，只不過是青盲貓咬著死鳥鼠，是一時的僥倖。真緊，阮阿爸就對我盯大目金金相，然後哼一聲對我講：「原諒會使，尻川先翹起來，原本摃二十棍，既然你有認錯，我就減你十棍。」
啊啊啊…一棍叫一下，叫到叫天叫地叫不應，真是風雨快過，報應僫化！
隔工，我閣去阿火伯遐，並向伊哼艱苦。阿火伯聽了，笑咧講，講阮阿爸是望子成龍，用心良苦，一切攏是為著我好，叫我絕對袂使抾恨，應該愛感謝阮阿爸的教示。雖然阿火伯苦勸我，但是當時只是囡仔的我，猶原感覺委屈，認為阮阿爸傷粗殘，害我尻川開花，根本毋是為著我好。阿火伯繼續勸我，伊提出一塊柴頭，看起來黑黑冇冇，爛朽朽的樣，經雕刻刀一雕刻，馬上漚爛，一點嘛攏無法度繼續雕落去；之後，阿火伯閣提出另外一塊柴頭，看起來黃金黃金，真結實的樣，雖然阿火伯出大力雕刻，但是嘛雕刻甲足久才有一點嘛形出來，等到雕刻好時，伊已經是大粒汗小粒汗一直滴，滴甲規身軀黏黐黐。
刻了，阿火伯問我，若是我，是希望自己當作佗一塊柴頭？我連想攏無想，便隨講，希望自己是彼塊黃金嘛黃金又閣結實並會當刻成關聖帝君神像的柴頭。阿火伯聽了，對我講，若是按呢，我一定愛對阮老爸的教示感恩，因為一位會得成才的人，必須親像彼塊好柴頭仝款，愛有法度承受千刀萬剮，才會成功，所以阮阿爸的教示，就是咧雕刻我。
阿火伯實在是一位有智慧的善良四湖人，伊捌對我講起家己的故事，在伊少年時，因為火燒厝的關係，互伊規身軀受著火傷，性命危險，昏迷在病院幾落工，好佳哉，最後竟然奇蹟似活落來。伊講，在伊昏迷時，時常夢著關聖帝君，因此，伊堅信，一切攏是關聖帝君咧顯靈，救伊一命，從今以後，便立志做善事，並逐年親自雕刻關聖帝君神像送互參天宮，用來保庇四湖鄉人。
原來，阿火伯的「火」，是因為受過火傷才互人號來的外號。
聽了阿火伯的啟發，我才恍然大悟，已經知影阮阿爸的苦心，當下，下定決心，以後絕對會虛心受教，毋閣鐵齒不聽話。
講起來，阮阿爸實在偉大，自少年佮阮阿母不但胼手胝足白手成家，而且必須含辛茹苦晟養七个囝。我猶會記咧，阮兜當時就租在四湖鄉公所旁啊的一間差不多十坪闊的一樓厝，阮阿爸為著欲作生意兼安搭一家伙仔，便將有限的所在分做上下兩層，樓跤做店面，樓頂做眠床，阮一家九口就櫼在樓頂做伙睏，定定是睏到尾仔疊規堆，啊無就是徛起來時，挵著厝頂。
散雖散，但是阮阿爸嘛是喙齒根咬咧，將食苦當作是食補，抱持著田螺含水過冬的精神努力打拼。不過，命運真愛創治人，阮阿爸的生意作甲並無成功，不時咧換頭路，因此非常打擊伊。好佳哉，阮阿爸天性樂觀，並袂因此失志，顛倒拍斷手骨顛倒勇，認為一切攏是上天在咧考驗伊，教伊做牛著拖，做人著磨，便會使艱苦頭，快活尾。如果真正不如意，阮阿爸就會佮阮阿母做伙去參天宮拜拜，祈禱關聖帝君保庇，互阮兜會當興旺。
有一擺，阮阿爸為著豬槽仔的生意躊躇欲做啊毋做時，便聽阮阿母的建議，到參天宮求籤詩，求著一支上上籤，寫著：「我本天仙雷雨師，吉凶禍福我先知；至誠禱祝皆靈應，抽得終籤百事宜。」阮阿爸認為已經得到關聖帝君的允准，便放心轉行做著豬槽仔的生意。講起來嘛真奇怪，自彼陣啊開始，阮阿爸就親像歹船拄著好港路，大發利市，生意做甲真好，並經過無幾年，順利完成買厝的心願。因此，阮阿爸不但將彼支籤詩裱褙起來保存，而且對關聖帝君更加尊敬，只要有閒，便會去參天宮參拜，並對阮遮序細千吩咐萬交代，必須佮伊仝款，對關聖帝君誠心誠意，嚴禁有無站節的行為。
其實，阮阿爸是一位仁慈的人，並袂胡亂拍囡仔，哪毋是因為我狡怪愛講一寡激骨仔話，違犯了阮阿爸認為關聖帝君是神聖不可冒犯的禁忌，踏著不知悔改的地雷，引爆伊的脾氣，終使家己受得教示，實在是應得的處罰，哪會使怪阮阿爸呢？
從此，我的人生觀完全改變，變成一位肯受教又閣聽話的囡仔，而且非常崇拜關聖帝君，一直將祂忠義的精神，當作學習的目標，甚至有時感覺，家己就是關聖帝君的化身，無形中，我已經有行俠仗義的思想了。
這種行俠仗義的思想，在我國小三年時，捌付出行動。彼陣，我的同學欣仔，是佮我比親兄弟猶閣較親的兄弟，雖然伊是一位可憐的殘障人士，自細漢就因為小兒麻痺失去了行動能力，必須提拐仔走，而且定受著別人的欺負，但是，在鋤強扶弱是一種行俠仗義的行為之觀念下，我顛倒十分珍惜著阮兩人之間的友誼。
有一工，欣仔受到一群高年仔的欺負，怹實在足可惡，既然將欣仔的拐仔搶走，害伊跋倒吭跤翹，而且一直閣再受凌治。這情形，等我知影了後，馬上出面想欲替欣仔解圍，只是猛虎難敵猴群，我一時的氣憤煞換來一身的傷，怹歸群將我壓在土腳做伙舂，互我完全失去反抗的餘地。舂了，怹一面嚓嚓趒準備欲離開一面刺牙牙一直向我訕潲，笑我是一隻軟跤蝦，無路用的跤數，只適合做人的沙包。就在我受盡委屈，互人打敗在地之間，我雄雄看到旁仔有一支大掃梳，忽然間，我起雄捎起大掃梳，向怹衝過去，左撼右摃兼連續揬，真正有像關聖帝君當年過五關斬六將的威風，無偌久便共彼群歹囡仔拍到驚甲走甲裂褲跤，哀爸叫母搶咧走，親像揜尾狗走袂離。最後，我猶原氣憤難消，便用下港囡仔上嬲趒的台灣藝術話向怹大聲罵，並向怹嗆聲，講我是關老爺的香爐耳，叫怹愛細膩，順紲將我手上的青龍偃月刀用力一搩，結果，啊！害囉！竟然搩著四湖國小上歹的李老師，這聲慘矣！
李老師是一位老竽仔，隨政府按大陸遷台了後，由軍中轉入教育界，擔任著四湖國小的老師，是一位教冊認真、管理嚴格的名師。
佳哉，大掃梳互李老師接著，並無傷害著伊。
後尾，李老師來到我面前，用國語對我講：「好一個小關公，一個打敗十幾個，真英勇，但記住！關公並不會罵三字經。」
彼工是阮的開學日，重新分班，等我落去所分著的三年乙班新教室時，才知影，原來李老師就是我的新導師。
想袂到，我這隻相拍雞仔，並無受著李老師的處罰，顛倒去互伊選起來做班長，令我一時感覺非常疑訝？
後來，我才瞭解，李老師並毋是一位歹老師，雖然管教嚴格，但是伊有一種大公無私、大愛有善、犧牲奉獻的師者風範。
多才多藝的李老師，不管是教科冊、文學才藝、歷史文化抑是天文地理，攏是專門科，而且對阮傾囊相授，只要學生肯學，伊一點嘛攏袂暗崁；對有困難的學生，伊定定樂善好施，出錢出力幫忙到底，互所有的學生感覺足溫馨；不管是放學抑是假日時間，伊攏免費佇家己的厝內替學生補習，絕對無收一分錢，而且有時啊嘛會煮一寡外省料理，來慰勞阮遮學生，互阮對伊完全尊敬。
鬥陣了後，我愈來愈信服李老師，嘛才知影，為何伊會選我做班長？答案就是彼工相拍的經過，李老師自頭到尾攏在現場，而且李老師嘛是一位崇拜關聖帝君的虔誠信徒，因此對我這位小關公才會如此看重。
因為崇拜關聖帝君，所以李老師在少年時才會投筆從戎，隨政府征戰沙場，並在政府遷台了後，來到四湖駐防，因此定定去參天宮參拜，並在關聖帝君神前發願，若會使通過師專考試，軍轉教，一定轉來四湖教冊，做一位作育英才的好老師。
就是遇著這呢啊好的老師，才使我在國小三年到畢業，攏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但一直做著班長，萬項才藝比賽嘛逐年在全縣得獎，尤其是彼擺由李老師主導的「話劇比賽」，得到全縣第一名，而且在進階比賽時，嘛是得到全國團體組第一名，同時榮獲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編劇、最佳導演等等萬項大獎，互咱雲林縣名揚四海，非常光榮。
我猶會記咧，彼齣話劇的劇情，是有關一位反共小義士的故事，啊彼位最佳男主角就是我這个四湖囝仔。
如此的殊榮，傳遍全四湖，大家攏引我為傲，尤其是當時的蔡鄉長，更加公開呵咾我是「雲林之光」。
蔡鄉長決定，欲邀請阮這班話劇團在參天宮大廟埕前公演。
消息一出，新聞媒體相搢採訪，連當時主持囝仔節目的小燕姐嘛來替我做專訪，互我真正紅極一時，若親像天王巨星仝款。
但是，這粒天王巨星已經如流星了，一霎仔久，咻一下，三十外年過去了，所有的過去，已經變成回憶，現此時的我，嘛已經變成兩个囝仔的人父了。
當我佮下一代再次來到參天宮時，怹佮我囝仔時仝款，嘛是真好奇仔向我問起：「阿爸，這世間上敢真正有神明？」
這个問題，其實自我囝仔開始到今，毋知思考過幾若擺了，對這種敏感的神明事，在我慢慢回想以前的經歷了後，我發覺，神明，其實就是「人性光明面的精神影響力」。
譬如，關聖帝君原本佮咱仝款，是一位平凡人，但是因為伊有「智、仁、禮、義、信」五德俱備（千里尋兄是為仁，華容道放曹是義，保嫂秉燭達旦是禮，水淹于禁七軍是智，單刀赴會魯肅是信）的人性精神光明面，所以受著後代人的崇拜，連歷代帝王嘛攏認定關聖帝君是「忠義」的化身，致使人人崇拜，奉為神明祭祀，影響萬古，流傳至今。
閣譬如，親像阮阿爸，因為誠心信奉關聖帝君，互伊精神上有所寄託，並受著關聖帝君的影響，做人處事，一向忠義為先，有情有義。雖然生活艱苦，但是認為有關聖帝君佇咧庇護，所以特別認真打拼，不驚困難，終於成功，為阮遮序細立下上好的模範；再來，阿火伯在受著火難，身心受創了後，因為得到關聖帝君的精神影響，不但無懷憂喪志，顛倒奮發向上，立志行善勸善，變成四湖大善士，連帶嘛深深影響著我；至於李老師，嘛是受著關聖帝君的精神影響，所以才會忠於國家，有義在四湖，作育英才，成為一位偉大的師者，使人尊敬，並使我努力奮發，為咱雲林縣爭光；啊哪我，假使嘛無阮阿爸的教示、阿火伯的啟發、李老師的教育加上後來對關聖帝君的偉大精神有所崇拜，受著所有好的人性光明面的精神影響力，今仔日，就無我善良、忠義、肯食苦、努力打拼、頂天立地的一面，嘛無法度做阮囡仔的模範。
所以我感覺，這種「人性光明面的精神影響力」，就是「精神光明」，就是「神明」，就是「德」，是會使萬古流傳，無遠弗屆的人生至寶，嘛是世界上上好的「精神資產」，在《書經‧大禹謨》冊內有所記載：「惟德動天，無遠弗屆。」
如今，阮兩个囝又閣問起仝款的問題，互我再次思考，但是我並無完全講出，只是佮怹做伙點著香，做伙佇咧四湖參天宮大廟內，誠心誠意，三跪九叩頭，向關聖帝君虔誠敬拜，了後，我才注視著關聖帝君，並對阮兩个囡仔講：「以後恁哪是定定來參天宮參拜，咱四湖人上尊敬的關聖帝君就會互恁明白，這世間上，絕對有神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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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