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婆的該知道,當老公的更要好好想一想)
她們可能結婚沒幾天,就已經後悔嫁作人婦,只是忍著不說,默默地奉獻,盡職地扮好妻子的角色,直到有一天…
『我臥病多年的老爸死了,我老媽終於解脫了。』一個老同學對我說。
『怎麼這麼講呢?』
『這是事實。』他聳聳肩:『不是我說得難聽,我老爸臨死也這麼說。』
『他怎麼說?』
『他對我媽說 ……』他裝作垂危老人的聲音:『我要走了,妳總算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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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使我想起另一位老同學汪恆祥講的故事--有一次他去弔一位長輩的喪,比死者年輕許多的太太滿臉戚容地出來答禮,但是接著裡面電話響,汪恆祥卻聽見那『未亡人』興奮地接電話:『好了!老頭子死了,這次我終於可以跟你們一塊兒去歐洲了。我參加!』
汪恆祥還回憶,死者生前總由年輕的妻子扶著,到公園裡散步。那妻子摟著老先生,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動,臉上只有關愛,沒有不耐。
『兩個畫面真是湊不在一起。』汪恆祥不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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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星期二不能去洗頭了。』有一天太太對我說:『因為師傅休假,她每個禮拜二都要去一個老太太家打麻將。』
『真不錯!』
『是啊! 那老太太的丈夫死了,愛熱鬧,請大家去,還燒好多菜。有一個老太太,很想參加,可是家裡有丈夫要伺候,不能去,就偷偷對那請客的老太太說,「我好羨慕妳喲,多麼自由自在!」』
『天啊!這是什麼話?』我叫了起來。
『你不要多心啦!』妻笑笑,拍拍我:『你一年好幾個月不在家,給我足夠的空間,我們不一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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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才說完不久,又有一件事刺激我。
一位文壇的老朋友,因為腦溢血過世了,事出突然,他在房地產公司工作的太太一下子陷入慌亂,好多進行到一半的房屋買賣,暫時被擱下了,才辦完喪禮,又忙著打包-- 把丈夫的作品帶回台北,出版紀念文集。
事情結束,『她』回來了,好一陣子沒消息,再出現,嚇人一跳。
『大家都說她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妻對我說:『還有朋友特別打電話給我,叫我去看看「她」,說是那張臉又光又亮,好像變了一個人。』
『說不定去拉皮了。』我不以為然。
『不!說不定是她老公活著的時候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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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紐約時報〈發現活到百歲的秘密〉。有一段驚人的報導 -- 據哈佛大學醫學院研究分析,超過一百歲的女人,有百分之十四沒結過婚,作研究的湯瑪士.波斯醫生說得很妙-- 『是不是因為她們不必受婚姻的折磨,才能長壽?也許吧!或許我們可以說她們都有能力獨立生活,她們比一般人更能應付壓力。』
接著報告寫:『相對地,百歲人瑞的男人,個個都結了婚,或結過婚。』
也記得多年前看過另一個研究報告。大意是未婚的男人猝死的比率比已婚的男人高得多。又說,男人在結婚之後健康情況多半都改善了,但是女人在婚後,則變得更忙碌而焦慮。
如此說來,男人不是成為女人的累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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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作家妻子變年輕的故事,還讓我想起一個離了婚的朋友。
她是因為丈夫變心而離婚的,離婚的那陣子真是形容枯槁,大家都怕她再也爬不起來。
豈知沒多久,她變了,變得開朗而年輕,就像那作家朋友的太太,臉上都泛出光彩。
『妳要是早就像現在這麼開朗、漂亮,妳也就不會離婚了。』有一回,某個冒失鬼當眾對她說。
她居然一笑,回問:『你怎麼不說,如果我早離開他,早不受他的折磨,早就像現在這麼開朗年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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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視,一個曾經參加民主運動坐牢多年的台灣學者接受訪問。
『坐牢那麼久,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跟政治也脫了節,出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成了外人,什麼都格格不入。反而是我太太,在我坐牢之後,被推出來從政,一路下來,居然愈做愈成功。』那曾經叱吒風雲的老政治家,露出無奈的笑:『當我退居幕後,才發現,太太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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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男人總認為自己是一家之主,總以為太太離開他就難以生存。豈知時代不一樣了,女人也不一樣了;男人改變不多,女人卻進步不少。
她們可能結婚沒幾天,就已經後悔嫁作人婦,只是忍著不說,默默地奉獻,盡職地扮好妻子的角色,直到有一天,如果有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