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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住院第二日,主戲上場:肝穿刺切片。
10:40推入超音室先定位、消毒、打麻醉針(那麻醉針真是痛死不償命的),
然後準備了10cm的細針插入吸取細胞組織。
啊~~啊~啊~痛!痛徹心扉!不!肝腸寸斷!
一針不夠,第二針接著來。
咬著牙忍不住哀嚎,我沒有哭但淚水未經允許的自然流下來.....我沒有哭。
連續兩針的細胞取樣都不足,這回他們用上了15cm的粗針做第三次。
針狠狠的插入上腹部,為避免失敗,這一次他們發狠的讓針多吸了幾口,
發出了嗤~嗤~嗤的聲音,痛!!慘絕人寰的痛啊!
但這痛又不似上次做人工血管的那種痛,那次我嚎啕大哭,
這次我‧哀~嚎‧但是沒有哭。
護士給了衛生紙希望我放聲哭出來,可她不知道我是不能哭的,哭的抽慉會使傷口震動的,我顫抖的擦乾不被控制的眼淚等著被接回病房。
11:30分回到病房,我掙扎的挪動身體移上病床,
現在必須平臥六個小時以免肝臟出血,
然後在禁食24小時的18:00,終於吃下了第一口飯。
這一遭我又渡過了,下一回合,後天的化療進入倒數計時.............
永恒的絕頂雙峰,
陰寒蒼涼,
生命是夾在中間的狹窄谷地。
我們奮力登高,徒勞無功。
我們放聲痛哭--哀鳴的回聲是唯一的答案。
~~羅伯特葛林英格索爾為其兄所撰的墓誌銘
別擰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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