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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壓氧艙加速肌肉拉傷恢復 》奧克斯高壓氧艙:運動恢復的新選項
2024/01/14 02:18:41瀏覽16|回應0|推薦0

賽後新起點:談運動恢復的重要性

奪冠之後:如何透過科學化恢復策略重返巔峰

每場比賽結束後,運動員的身體都經歷了極限的挑戰。賽後恢復的過程並不僅是身體的休息,它是達成連續勝利的新起點。有效的恢復策略能夠減少肌肉疲勞,修復微損傷,並為下一場比賽做好準備。

休息的藝術:創造運動恢復的最佳環境

在高強度的運動後,創造一個適合身體恢復的環境就像是一門藝術。不僅關乎肉體的修復,更涉及精神的調養。一個安靜舒適的空間,適當的營養補給,以及足夠的睡眠,這些都是恢復的關鍵元素。

痛後反思:傳統恢復方法的不足

超越冰敷和按摩:尋找更有效的恢復手段

傳統的恢復手段如冰敷和按摩,雖然在短期內有效,但對於專業運動員的長期恢復和身體維護來說,往往效果有限。隨著體育科學的進步,我們開始尋求更深層次的恢復技術。

當休息不足夠:評估傳統恢復方法的長期效果

對於那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訓練和比賽的運動員而言,簡單的休息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對恢復的需求。隨著時間的推移,傳統的恢復方法可能無法有效地解決積累的肌肉損傷和疲勞。

快速恢復,不再是夢?運動員的急迫需求

精英運動員的恢復賽程:追尋極速復原的真相

當比賽的哨聲響起,運動員的身體就開始了與時間的賽跑。快速恢復,對於他們來說,不僅是期望,更是必須。在這個競爭激烈的體壇,每一分鐘的恢復時間都可能影響下一場比賽的結果。從肌肉的細微撕裂到能量的迅速重補,運動員都在尋求各種方法來加速恢復過程。他們的需求已經超越了傳統的休息和營養攝取,現代科技在這方面的介入,似乎為他們帶來了曙光。

時間是運動員的賽道:如何贏得恢復的比賽

在體育競賽中,時間不僅僅是計分板上的數字,它同時也是運動員體內進行的生化反應。一場激烈的比賽後,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身體狀態恢復至最佳,成為了運動員和教練團隊面臨的關鍵挑戰。高效的恢復方法不僅能幫助運動員減少受傷的風險,還能幫助他們在接連的比賽中保持最佳表現。因此,探索和應用快速有效的恢復技術,已經成為運動世界中不斷進行的一場競賽。

給運動後恢復注入新活力:高壓氧艙的作用

當高壓氧遇上運動科學:恢復的新紀元

當現代運動科學遇見了高壓氧艙這一創新技術,運動恢復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在這個氧氣濃度高於常態的環境中,運動員的身體得以更有效地利用氧氣,加速身體的自然修復過程。這不僅意味著更快的傷口癒合,更涵蓋了從細胞層面到整體體能的全面恢復。這種恢復的新方法對於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運動員來說,是一次質的飛躍。

深呼吸,深度恢復:高壓氧艙在運動中的革命性角色

對於那些在賽場上為榮譽奮戰的運動員來說,每一次深呼吸都是恢復的一部分。

高壓氧艙將這一自然過程提升到了新的高度,使得氧氣不僅能滋養肺部,更能滲透至每一個需要修復的細胞。在密閉的艙中,氧氣成為了體內修復的加速器,為運動員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恢復體驗。這不僅是科技的勝利,更是運動員體能管理的一場革命。

運動恢復的秘密利器:高壓氧艙成功案例分享

從賽場到高壓氧艙:冠軍運動員的恢復日記

每一位冠軍運動員的背後,都有一套他們自己的恢復秘籍。高壓氧艙,作為這些秘籍中的最新添加,已經在眾多運動員中證明了其價值。

高壓氧艙背後的勝利故事:運動員的見證

在運動的世界中,勝利不僅僅是比賽的結果,它同樣體現在運動員如何應對比賽後的恢復。高壓氧艙作為恢復的新選擇,已經幫助許多運動員在比賽後快速回到最佳狀態。這段文案將展示那些通過使用高壓氧艙而取得顯著恢復效果的運動員故事,從他們的親身經歷中揭示高壓氧艙如何成為他們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奧克斯高壓氧艙在全運會上的實際運用

在2023年的全運盛會上,我們奧克斯高壓氧將先進的高壓氧艙運抵臺南,為北市運動英雄們提供了巨大的支持。他們對此的熱烈反響,讓我們深感榮幸,每一份感謝都深深觸動了我們的心。

在運動的戰場上,每分每秒的恢復都至關重要。北市府洞察這一點,於是在團本部精心設立了一間運動防護室,裝備了專為運動員打造的高壓氧疲勞恢復艙,保證他們能獲得迅速且有效的恢復。

當桌球選手林昀儒在十月底的一天裡勇猛地迎戰七場賽事後,他分享了自己的恢復祕笈:在高壓氧艙中的一夜之眠。

他驚喜地發現,即便經歷激烈的比賽,次日的身體狀態依然輕盈無比,疲憊與痠痛仿若雲消霧散,這種恢復的體驗與過去大相徑庭。正因為即將再次出征國際賽場,他決定再次沉浸在高壓氧艙帶來的奇妙恢復中。

而對網球選手曾俊欣而言,即使是兩小時的車程也絲毫不影響他對高壓氧艙的追求。他的體驗證明了,無論距離有多遠,高壓氧的恢復奇效都是值得的。經過一小時的高壓氧治療,他發現自己不僅從疲憊中獲得解脫,還享受到了一夜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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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高壓氧運動艙在競技體育的世界裡,每一秒、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奧克斯高壓氧艙為運動員提供了一個獨特的優勢。這不僅是一種恢復手段,更是提升運動表現的關鍵。通過在高壓環境下增加氧氣的吸收,您的身體能夠更快地從高強度的運動中恢復,從而讓您在訓練和比賽中保持最佳狀態。新北高壓氧艙品牌

高壓氧艙的使用對於提高心肺功能、增強耐力和加速能量恢復等方面有著不可忽視的效果。對於那些需要快速恢復以應對連續賽事的運動員來說,這是一種無可比擬的資源。此外,高壓氧治療還被證明對於減少運動引起的肌肉酸痛和疲勞有著顯著效果,這對於維持訓練和比賽的一致性至關重要。高壓氧艙幫助改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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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又到了,我又在心里默默將自己曾經的老師一一懷念了一番:像我這樣換過多所學校,在學校里又換過多位老師的學生,應該算是求學的“老江湖”了,這樣的求學生活教給了我很強的適應能力,但同時也讓我與老師、同學的關系比較淡薄,通常我還沒有和同學們有更深入的交往,老師對我的脾性還沒有摸得清楚,便換到另一個班或另一所學校,所以我對老師的認識也是淡淡的、模糊的。 但教我小學一年級的黎老師我卻永遠忘不了。據說她的教學能力很強,以至于家長們都想方設法把孩子塞進她的班級里去——— 我也是其中之一,我的學齡不夠,但哭著鬧著要上學,父親只好把我帶到老師面前,請老師收下我。 我記得那是9月的一天,秋天的陽光燦爛地鋪在辦公室門口。黎老師就坐在辦公室里,她面前的辦公桌上擺滿了書。她年紀不小了,臉上有細細的皺紋,一臉和藹的笑容。她認真地聽了父親的請求,微笑地看著剛剛比辦公桌高半個頭的我,問:“呀,萬一跟不上怎么辦呢?” 可能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或者是黎老師的笑容太親切,我不等父親答話,自己就直愣愣地說:“我能跟上!” 黎老師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說:“真的呀?那跟不上可不許哭哦!” 就這樣,我跟在黎老師的身后,走進了教室。 也許是因為這個插曲,我對黎老師有一種天生的親近,一到下課的時候就喜歡在她跟前轉。 別的老師取笑說:“黎老師,你看你又收了一個小跟班。” “是啊,看你們誰敢欺負我!”黎老師也是笑著,然后帶著我和其他同學到操場上玩老鷹捉小雞。 我比同班的同學年齡小,可最喜歡舉手回答問題,因為每次回答完,黎老師總會說,很好,黃絳同學回答得很好,聲音很響亮……下次回答問題的時候,我的聲音就更大了。 我的個頭也小,排隊的時候總是綴在隊伍后面當小尾巴,可憐巴巴的樣子,可又特別喜歡參加集體活動:學校搞文藝演出,一溜6個小姑娘,活潑又漂亮,每天放學后留在教室練習舞蹈,我那時已經是小粗胳膊小粗腿的樣子,沒有半點舞蹈的天分,可我擋不住我的要強心,每天放學人家留堂我也留堂,人家跳舞我跟在旁邊踩點,反正小孩子的舞蹈動作也沒有太復雜,旁邊跟著跳還是跟得上的。 黎老師看到了,從來不批評我,一個勁地夸我跳得好。我的小拇指有些變形,她說:“喲,這是天生跳舞的材料啊。”也奇怪,可能是因為她的這句話,我從來就沒有因此自卑過。 等到正式表演那天,我在臺下眼巴巴地看著,也想登臺。黎老師跟我母親說:“原先報名的時候就是6個人,臨時增加人不好,不過我多準備了一條演出的小圍裙,到時候就送給她好了。” 我拿著圍裙,心里樂開了花,覺得自己也跟臺上跳舞的同學一樣風光。 可惜的是,教了我們一學期,黎老師就調到市里的小學任教了。但過去了這么多年,我依然懷念她,是她給了我校園最初的溫暖——— 在她的影響下,我對校園生活的印象都是正面、充滿陽光的。 黎老師,節日快樂! >>>更多美文:心情日志

舌尖上的母愛 文/林文欽 有一種菜食叫家常菜,菜香散溢出一種親情叫母愛。 從兒時起,母親給予孩子的關愛似乎一直就是吃。說來也難怪:少年時代的窘困培育了母親強烈的溫飽欲求。在我的印象中,母親的活計似乎一直就與吃有關。她的身影,常年穿梭于家中的廚房和不遠處的菜店之間。 半把老黃豆加一瓢水擱灶里煨爛,再加上鹽和半塊豬肉干,就是母親將我們兄弟養大的一類家常菜。在幼時的腦海中,母親煮的菜食素樸清淡,卻那么有口感。 包菜,和我們家的生活是分不開的。小時候,包菜是當家菜,色彩單調的包菜,在母親手中,總能做出花樣來,芋皮包菜、豆腐包菜、包菜餃子、肉絲燉包菜……以至于我現在每當吃起包菜,總會想起母親來,對我來說,總覺得包菜就是母親菜。 還有另一道菜,也十分罕見,至今少見別人家做過,叫做酸菜土豆丸。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母親與在外工作的父親分居兩地,在偏遠的閩東山村任教,身邊帶著年幼的大哥和我。因那時物資極度匱乏,母親常向農家討一些形狀怪異的廢棄土豆來,將外皮削去后在石杵中碾成泥,而后拌上地瓜粉和酸菜末,搓成一粒粒丸子。然后往鍋里一倒,用菜子油一炒,一陣香氣就飄滿整個屋子。那酸酸的清甜味道把我們喂得飽飽的。那時,我和大哥都做過母親的幫手,但母親不許我們對外說——不是怕被別人學了去,而是怕被旁人瞧不起。不過,我在津津有味地享用美食時,就佩服起母親的聰慧來。無論是山上的,還是水中的,凡是能吃的,母親都想方設法地制作成“美味佳肴”。用現在的眼光來衡量,很多菜都應該以母親的名字來注冊商標的。 母親巧手制作的菜肴總會帶來十分的驚喜,每日的飯菜都吃得我滿面紅光。一日復一日,母親菜都讓我有花樣變換的食欲享受。 后來母親調回城里教書,我和大哥也相繼長大成人,家里的光景漸漸好轉起來。還是在十多年前,我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某一天,無意中撞吃到“西瓜絲”這道菜。父親告訴我說,單位的宿舍為保持環境整潔,不讓職工家屬養雞鴨,而母親看著西瓜皮丟掉了很心疼,就將表皮削去,用刨刀將它刨成絲,端到晾臺曬干用來做菜。母親在一旁高興地接過話頭:“平時里吃膩了嘴巴,就想換個新鮮的,比蘿卜絲還下飯!電視上不是經常講綠色食品嘛!” 看著母親期盼的眼神,我隨口高興地點頭說:是啊,是啊。 我本想勸母親現在生活寬裕了,用不著那么節儉,但母親先用話將我的嘴堵住了。母親滿嘴掛的雖是新奇和有趣的話語,其實我深知她實際在想著什么。 母親對父親說的話就證明了這點。那是一次我無意中偷聽到的:“孩子們慢慢都成大人了,正是用錢的時候,我們能節約一分是一分……”說這話時,母親正在刨西瓜皮。當時我抑制不住情感,淚珠子在眼里打轉。 我自知勸也無用,深深地懂得,母親心中那份對孩子們的愛,已化成樸實的持家良習,是這輩子也無法改變的! “還是以前的菜好呀,澆的都是自然的肥料。”每當我們兄弟倆回家享用餐食,母親的嘮叨就會響在耳邊:“胡蘿卜能明目,你們天天看電腦,得保護眼睛;青菜要多吃,不要老是便秘;你們要是怕胖就多吃菠菜,吃得再多也沒關系;還有香蔥拌豆腐……吃吧,吃完了再給你們做。”看那一桌子的菜,每一棵都洗得干干凈凈,菜葉鮮嫩飽滿。 而一顆心,忽然在母親的嘮叨聲中,變得酸軟了。是啊!總說單位事情多,嫌回家太麻煩,坐車加走路要耗費時間和精力。可母親買菜、洗菜、備料、下廚……她一天天地忙里忙外,卻沒有想過這些麻煩和距離。母親給予的大愛無言、溫情無聲,消卻了“麻煩”的字眼,消除了時空的距離。 “我就喜歡奶奶煮的菜了!”六歲的兒子一陣嚷嚷,將我從記憶長廊中喚回。 當注視著孫子狼吞虎咽著美食,母親總會哄著說:“小乖乖,吃得飽飽喲快快長大……”不經意間,我看到她滄桑的眼角淌露著一種無言的快意,一種艱辛釀造的甜蜜。 家常的菜養胃,母親的情養心。這舌尖上的母愛,是人間的大愛,這愛足以讓我咀嚼一生! 袖口下的母愛 文/段昌媛 陽光普照,正是曬衣服的好天氣,我和媽媽把衣櫥里的冬衣一件件拿出來晾曬。突然,一件小巧的紅色毛衣映入我的眼簾,我撫摩著這件精致的毛衣,觸摸到它溫暖的袖口,和袖口傳出的溫度。 思緒回到那年的冬天。 那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肆虐的風雪像猛獸般讓大地變得一片白茫茫。刺骨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我被媽媽武裝得極其嚴實:厚厚的羽絨服,漂亮的帽子,還有精致的手套。 冒著大雪放學回到家,媽媽已準備好了熱騰騰的雞湯,屋內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吃過溫馨的晚飯后,我正準備寫作業,媽媽拿著一件毛衣向我走來:“來,試試這件毛衣。”我歡喜地穿上,整件衣服都非常合身,只是袖口有些肥大。我看著媽媽略顯失望的臉,忙安慰她說:“這樣挺好,免得穿時費事。”媽媽笑了笑后擔憂地說:“這可不行,還是改改吧,進風會著涼的。”我只好讓母親拿去改。這時,家里突然暗下來了——停電了。我的心里有點小竊喜,因為可以早點睡覺了。 可是,我趴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跑到媽媽的房間一看,發現她已經出去了。這么晚,媽媽出去干什么呢?我跑到陽臺張望,一眼就看到了媽媽的身影:雪花依然在飄,寒冷的路邊,媽媽借著昏黃的燈光,拿著那件袖口有些肥大的毛衣,一針一線地為我改著。漫天如絮的雪花落在她的衣服上、頭發上……媽媽背對著我,弓著腰,那么安詳美好,我的眼淚不知不覺溢滿了眼眶。 第二天,我穿上毛衣,匆匆上學去了。寒風依然呼呼地刮著,但我的內心很溫暖。 “怎么了?趕緊把衣服拿出去曬啊。”媽媽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忙掖了掖眼角,攤平那件毛衣。陽光映照下,那件毛衣特別亮麗! 母愛不會老 文/錢永廣 自我在城市上班后,特別是結婚生子有了家庭后,我回農村老家少多了。幾年前,我的父親去世后,為便于和鄉下七十歲的母親聯系,我下定決心,給母親裝了一部電話。自母親裝了電話后,每天早晨六點半,她總會給我打來電話,什么該起床了,快要上班了,可別忘了吃早飯之類,仿佛我還是一個離不開母親的孩子。 不自不覺間,母親給我打這樣的電話已有三年多了,雖然她的年紀漸長,可她關心我的話題一直未變,如果是夏天,她準會說今天氣溫太高了,小心別熱著;如果是冬天,她準會說今天很冷,多穿兩件衣服,別光顧著好看,小心別凍著;如果是雨天,她會說出門要帶傘,千萬不要淋雨感冒了;如果聽說我今天有應酬,她準會沒完沒了地叮囑我,記住一定別多喝酒,那樣可傷身體了。 母親在電話里對我的叮囑,幾乎成了母親每天提醒我的“注意事項”,而我也慢慢習慣了和母親的這種“婆婆媽媽”。 可有一段日子,母親一連好幾天沒有給我打電話,那些天,我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于是,我立即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可一連撥了好幾遍,那邊居然沒有人接。 我感覺不對勁,越想心里越慌,母親去了哪里呢?想到此,我趕緊給老家的姐姐打電話,姐姐說:“媽媽住院了,她的頭暈病犯了,幸虧送到醫院搶救及時,不過現在已經轉危為安了。”未了,姐姐還說,媽媽不讓我告訴你,她說你回來很不方便,幾十里的路,坐車還要轉車,工作又忙,怕你為她分心。 聽說母親病了,我撂下電話,立即坐車向老家奔去,等我氣喘吁吁趕到老家醫院,發現母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正在安靜地打著點滴。母親病得這么重,她還不肯告訴我,想到我失去父親的痛,我的眼淚不禁奪眶而出,這下母親急了,心疼地撫摸著我的頭說:“兒子,哭什么啊?媽不是好好的嗎?你看看,你跑這么遠的路,就為了看看我,還花了車費,一點也不知道省錢過日子,早知道讓你姐把手機給我,我給你打個電話就是了,省得你來回奔波,還多花錢!” 母親把“花錢”說得特別重,我才想起,每天早晨我和母親的通話,全是母親打給我的。現在為了看母親,我僅僅花了一點車費,母親就為我心疼了,可聽姐姐說,自從母親裝了電話后,她每個月的電話費就有幾十元。對母親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姐姐告訴我:“每個月,媽為了省你的電話費,總是她主動打給你,媽說你的負擔重,日子過得不容易!”姐姐還未說完,看著病床上的母親,我的眼淚又涌了上來。 是啊,母親雖然很平凡,又上了年紀,但她愛孩子的心,并未隨著歲月而老去,母親堅持在每天給我打來電話,讓我體會到了有一樣東西,亙古長青,那就是母愛。 歲月深處有母愛 文/董國賓 月亮來了,大地安靜下來,忐忑的童心卻不能平靜。多少個無人的夜晚,我常常咬碎月光,把一次次怨恨拋向母親。 額頭上的那塊疤,就是蹣跚學步時烙下的。大姐說,我摔倒在了門框上,流了好多血,多可怕啊!那抹揮之不去的傷痕,永遠是一個傷心的記號。我抱怨母親只顧在院子里忙活計,我可是母親的心頭肉呀,怎么就不好好照看我呢! 傷心的事永遠說不完。上學了,我多想打扮一下自己。穿一件新衣服,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可母親從不舍得給我買。哪怕一雙新手套,也會讓我高興得淚花盈盈,這只能在日思夜想的期待中化為泡影。我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母親總把他們替換下來的舊衣服套在我身上。褲子長了,就卷兩折。鞋子大了,就塞團棉花團。肥大的衣褂,風一吹能鼓起一個大包來。音樂老師走進課堂,是我最高興的事,可上體育課卻一點也樂不起來。我不能跑,不能跳,只恨那身兒不合身的舊衣服。在幼小的印象中,母親是鐵了心不肯花一分錢于我。最讓我忘不掉的是,那次放學回家,我向母親要錢去理發,母親眼一瞪,嚇得我后退三步,接著裁衣的剪刀嫻熟地在我頭上“咔嚓咔嚓”響起來。我被母親用這種方式剪成了光頭,狗啃似的。同學們嘲笑我,連老師也“撲哧”笑出聲來,羞得我躲在舅舅家,一個星期沒去上學校。 對母親的抱怨由來已久,接連不斷的一些事,便滑向了怨恨的深潭。母親從不過問我的學習,相反對大哥和大姐、二姐卻關懷備至。從母親和鄰家大伯一次偶然的談話中,我終于窺到了母親隱藏的心跡。母親說,大哥和兩個姐姐聰明好學,想全力供他們上大學。我嘛,干脆留在家里種地算啦。我是在里屋聽到這番話的,尚小的我,固然不會感知未來是個什么樣,只覺得一股怨恨水漫上來。母親讓我拼命去干活,不管酷暑還是嚴冬,總是用同一種威嚴要求我。牧場、打谷場、田間地頭,總少不了我單薄的影子。這倒也罷,挺直腰桿做一個莊稼漢,也能撐起一片天,但總忘不了那次趕牛車險翻深壑、驚悚人心的那一刻。還有一次,我家的母豬下崽了,生怕母豬夜間壓死幼崽,母親在豬圈里睡了兩個通宵后有事去了舅舅家,就嚴厲地讓我去值班。那幾夜啊,驚恐和熏天的氣味聯袂向我襲來,豬崽安然無恙,我卻病倒了。那時我還是個孩子,難道在母親心里我還不如一個豬崽嗎?我對母親的看法,已不僅僅是反感和抱怨了。 大哥和兩個姐姐相繼考上了大學,全家人歡天喜地,唯獨我郁悶不快。母親讓我在家種地,我卻拉開了弓與她對峙。18歲那年我當兵去了邊疆,十幾年就只回了一次家,還是父親病重的時候。那些年,誰也不知我心有多狠,就是不想見母親。 轉業了,我在家鄉的一座城市安了家。那年中秋節,全家人難得團聚在了一起,母親自然老了很多,但照例擺出一副威嚴的面孔。沒想到,這次母親卻把俊冷的目光拋向了大哥和兩個姐姐,聲音依舊響亮:“小賓轉業了,打算買套兩居室的住房,我看不行,要買就買大套的,還要裝飾得好一點。這過日子嘛,就得像模像樣,你們當哥哥和姐姐的就看著辦吧。” 我和老婆孩子住上了寬敞舒適的新房,凝視著雅致的天花板,對母親所有的怨恨頃刻間化解在了新房淡淡的清香里。回眸一抹抹人生旅痕,我在想,哪個母親不愛兒女,只是這種母愛隱藏在了歲月的深處! 母愛做的酸菜 文/馮碩 兒時對酸菜的回憶,是在北風凜冽的室外瘋玩了一天后,回到家里,廚房大鐵鍋里撲突撲突的響著,誘人的香味使人渾身暖洋洋,寒氣頓時消失。 那時冬天,新鮮蔬菜少,酸菜成了必不可少的家常菜。母親選白菜很拿手,每棵白菜都仔細端詳,她常說,白菜根不能太大,心兒要飽滿;葉子不能太多,多的要用刀削下去一些,根大不容易腌透,葉子多則腌出的酸菜色澤暗淡,而且不脆。選好白菜后母親用刀小心翼翼地剃去外層的老葉,用清水漂洗干凈,再放入沸騰的水中燙煮十余分鐘,撈出將水控凈。 母親在酸菜缸底撒一層鹽,把白菜根部朝外葉子朝里碼一圈,再撒一層鹽,碼一層白菜,直至碼滿,然后用一塊刷干凈的大青石壓在缸上,注入水,將酸菜缸用白菜葉子一層一層蓋好,最后鋪上一層塑料布,塑料布不能太嚴實,要有一定的透氣性。酸菜缸要放在不冷不熱的地方,熱的地方沒等腌成酸菜就會爛掉,冷的地方白菜很難腌好,這之后就是一個月漫長的等待。 酸菜腌好后,母親把酸菜切成細絲,輔以粉條和幾片肥豬肉,偶爾也會放一些豬血腸,蓋上嚴嚴的鍋蓋,等到鍋冒熱氣后,再用慢火燉。吃上一口,酸菜不酸,肥肉不膩,粉條潤滑,濃郁的香氣,口齒中最后微泛的一點點酸,總是點睛之筆,是東北人念念不舍的味道,是冬天里溫暖而酣暢淋漓的味道。家人們圍坐在炕前,吃著酸菜,嘮著家常,童年的日子就是在濃濃的酸菜香中度過。 畢業后,繁忙的工作使我飲食不規律,腸胃不太好,但每次吃母親郵寄的酸菜,胃口總是格外的好。前幾天,我接到小姑的電話,她告訴我:“你媽最近身體不太好,但還是一車車地往家里碼白菜,做成酸菜再一份份分好,然后再到郵局給你郵寄。我勸她別累著自己,她總是說這個活我都干幾十年了,從你小時候就喜歡我做的酸菜,我也跟兒子承諾過,除非我躺在床上動不了了,否則會一直給他做下去。” 聽著小姑的話,我突然淚眼婆娑。母愛如傘,天晴的時候我們經常忽視她,而一到雨天我們又會想起她,想起她為你遮風擋雨。可不管你是否記著她,母親的愛都那么真誠地陪伴并溫暖著我們。母親的酸菜,我永遠不會忘記。 母愛沒有距離 文/李學開 吃過晚飯后,妻子又準時坐到電視機前,收看中央電視臺的“天氣預報”。多年來,妻子已養成了這樣一個嗜好。 以往,妻子最關心的是武漢的天氣,因為武漢與我們居住的地方天氣接近。自從兒子去年到上海參加工作以后,妻子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上海。“老李,上海明天的氣溫下降了兩度,快告訴兒子加衣服。”話剛說完,妻子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書房里撥通了兒子的電話,我在旁邊聽著。“兒子,剛才我收看了天氣預報,上海明天氣溫下降了兩度,你要注意添加衣服,小心感冒了。” 兒子漫不經心地說:“媽,您別擔心我,我又不是小孩,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和我爸倒要注意身體。”妻子嘮叨個沒完,兒子有些不耐煩,索性掛斷了電話。 妻子有些掃興,嘟噥著回到客廳繼續看電視。“嘟,嘟,嘟……”突然一陣鈴聲急促響起,我急忙跑到書房里接電話。電話是母親從老家打過來的,她老人家對我說:“孩子,據天氣預報說,明天氣溫要下降,你出門要多穿點衣服,不要凍病了。”“母親,我知道,您要照顧好自己。”話剛說完,我就打了一個噴嚏。母親在電話那頭聽見了,著急地說:“這么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趕快加衣服,別讓老娘為你擔心。”母親沒完沒了,我趕緊轉移話題,對母親說:“我要給您孫子打電話。”母親萬般無奈,只好擱下話筒。 接完母親的電話后,我淚流滿面,被濃濃的母愛感動著,感情的潮水在放縱奔流著。在這寒冬的夜晚,打電話的應該是我,我應該給風燭殘年的母親送去衷心的問候。而年過七旬的母親卻給我打電話,關照我這個已經做了父親的兒子,我的心里隱隱作痛,為自己的疏忽、麻木深深地自責!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兩位母親在天氣變化之前,各自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囑咐兒子加衣服。而兩個做兒子的,還不理解兩位母親的苦心,嫌母親嘮叨。圣潔無私的母愛,感天動地,撼人心魂。 母愛能穿越千山萬水,跨越時空。兒子在哪里,母愛的觸角就伸向哪里,母愛沒有距離。 母愛如花 文/谷莉莉 兒時的記憶里,生活貧困。母親忙完山里的農活,就夜以繼日繡花掙錢。每天天蒙蒙亮,母親就披衣起身,生火做飯,喂豬喂雞,然后把我們幾個孩子叫起來吃飯上學。母親自己忙得連吃飯時間都沒有,胡亂吃幾口,就匆匆趕往大娘嬸嬸家去繡花。母親心靈手巧、干活認真,母親繡的花總要比別人精致干凈,博得鎮上驗花員的夸贊。童年留在記憶深處的是睡意朦朧中的我睜開眼會看見昏暗的煤油燈下,母親深埋著頭,穿針引線,雙手翻飛,疲憊地忙碌著。如豆的燈光,火苗一跳一跳且冒著黑煙兒,母親身影被拉得長長投射在墻壁上。母親舍不得休息,因為家里有幾張嗷嗷待哺的小嘴等她喂養,簡陋的屋里需要添置東西,孩子上學的學費等她來交。那時母親總要忙碌到下半夜才肯歇息。貧寒的歲月里,母親就是這樣靠一針一線的穿引把我們幾個孩子供養大。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母親總是想盡辦法解決孩子們的穿衣問題。一丁點兒針頭線腦、一小塊兒布頭余料都成了母親至愛的寶貝。母親“噔噔”地踩著縫紉機,為我們縫制小褂、小裙,把幾個女兒打扮得清清爽爽,花朵兒一般漂亮。隨著生活好轉,母親有更多空閑時間,她縫電視套,為枕套扎上美麗的花朵,學著裁剪,為我們縫制衣褲。母親用勤勞的雙手扮靚貧窮簡陋的家,讓美麗的花朵點亮我們清亮的雙眸,讓我們幼小的心靈生發出無限的溫暖與歡喜。 幾年前我曾向母親抱怨過小城的冬天太過寒冷。那時我每天乘坐公交車穿過整座小城去上班,簡陋的公交車加上一個小時車程把我的雙腳凍僵。一星期后,母親遞給我兩雙她親手做的鞋墊。一雙鞋墊上繡著一枝并蒂蓮花,兩只可愛的小鴛鴦恩愛地依偎著。另一雙鞋墊上繡著大朵綻放的牡丹花,有蝴蝶在飛舞。原來母親聽說我腳冷,跑到鄰居家要來鞋墊樣子,為我精心繡制。我喉頭哽咽,眼前浮現出母親勞作的形象:老花鏡架在鼻梁上,對著光,摸索著紉針穿線,踩著笨重的縫紉機把綿綿的母愛一點一點納進細密的針腳里。此后每年,母親都不忘給我做幾雙鞋墊。 年前,單位王姐為喬遷新居繡了一幅十字繡,美得讓我羨慕。我也買來針線想繡一幅掛在墻上,可這興沖沖的勁頭沒幾天就泄了氣。從小到大從沒做過女紅的我哪里看得懂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圖案?又如何能靜下心來一針一線地繡?還是母親,知道我喜歡,主動索來被我棄之一旁的十字繡幫我繡。我后來才知道年近七旬的母親何等辛苦:辨不出絲線顏色,她讓外甥女幫她找。數不清格數發現繡錯,又拆下來重做,如此反復。眼睛、頸椎舊疾發作,折騰母親睡不著覺。半年后,這幅“花開富貴”的十字繡終于掛在我家墻壁上。那大朵大朵怒放的牡丹花是母親對孩子美好生活的熱切期盼,更是怒放的濃濃母愛之花。 這就是我的母親!她憑借勤勞的雙手和聰慧的頭腦把母愛之花盛開在我生命的旅途,讓我帶上溫暖和愛一路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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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父親撒手扔下我們兄弟姐妹4人,獨自遠行。這一去,同往常不一樣,父親就再也沒回來。算起來,父親離開我們已經有近2000個日夜,每一夜都是那樣的漫長。在我的眼里,白天眼前盡是世人匆匆的背影,晚上卻只留下父親一個人獨自遠行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獨,一個人在寂寞的黑暗里艱辛地行走,只有偶爾的月光和星星相伴。時至今日,父親背影總還是在我眼前漸近漸遠。 父親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家庭,在他很小的時候祖父去世,靠祖母一個人拉扯父親和兩個比他還年幼的弟妹。祖父在世時,家境尚好,請了私塾。后由于祖父去世,家道中落,只讀了一年私塾的父親,就結束短暫學歷,7歲起就開始給人幫工,從小放牛、犁地、背擔,凡是能做的父親都會去勞動。幼小的父親、身體單薄,從早到晚勞作于山林田間。沒飯吃,經常是有一頓無一頓;沒衣穿,總是衣不遮體。雖然艱苦,但童年的快樂,還是留在父親清晰的記憶里,父親總是深情地回憶童年,其中有一年的大年三十,父親還到有錢人家幫工,吃了頓香噴噴的油炒飯,回家時捎回油炒飯,大年夜父親一家四口人終于吃頓飽飯。那時父親覺得很自豪,可以用稚嫩的肩膀,幫祖母擔起家庭重擔。 新中國成立后,父親積極投身革命,參加土地改革。從一個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貧苦之家,分到屬于自己的土地。從此,父親義無反顧地走出家庭,參加革命工作。他曾對我們子女說過:“沒有共產黨,沒有毛主席,哪有我們窮苦人的今天。”父親參加工作正好是21歲,長期的營養不良,父親只有一米六多一點的身高,身材瘦削,面容嚴肅、剛毅,父親參加革命工作就先后擔任鄉農會主席和大灣區(鄉)長。父親很少講過去,他只說過:“除了土改按政策參加分田地,他還保護了一些過去善良的有錢有地的人。因為大家都是鄉親,在困難時還接濟過自己。”父親是個旗幟鮮明、光明磊落、正直無私的人,他非常痛恨土匪和惡霸,在共產黨的領導下,父親帶領翻身農民,投入剿匪和反霸的斗爭中。后來父親曾寫有回憶文章《青山戰斗紀實》,父親在槍林彈雨中,肩扛步槍參加戰斗的背影,充滿了革命的英雄主義和樂觀主義精神。父親說:“有一次,他到區里開會,回來時,他用步槍挑起用布包好的鄉里所有工作人員的工資,在田野里走了大半天。”那時的父親該是多么豪放。從此以后,父親用他赤子之心,滿腔熱情投身革命,從一個放牛娃成長為國家干部。在我年幼時,父親為了工作,長年在鄉下,即便是在城里也是早出晚歸,很少照顧家庭和兒女,整個家庭的擔子幾乎全部落在母親的身上。 由于父親工作出色,在縣里擔任過許多重要職務,我記憶中歷任鎮雄縣云嶺鄉長、支部書記、第八區區長、昭通地委檢查組組員、鎮雄縣委監委干事、昆明調查組組長、大灣區委副書記、縣委監委秘書、副書記、縣革委政工組副組長兼整黨建黨辦公室主任、縣委組織部副部長、共青團鎮雄縣委書記、鎮雄縣委常委兼組織部長、縣物資局副局長、縣委黨史資料征集室主任。父親從政,兩袖清風,最恨貪污腐敗分子,在他任職時期處分過許多貪污賄賂的干部,由此也結下不少冤仇,但還是得到大多數群眾和干部的稱贊和好評。父親一生蒙受許多不白之冤,但他對黨,對毛主席的忠誠和對貧苦人民的深厚感情始終不變。 我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很少,父親那時雖然已經到城里工作,但還是經常下鄉。只是每月初回來幾天,領了工資又走。父親回來時,很多是在深夜,有時于天不亮又匆匆離去。因為,那時下鄉工作,沒有交通工具,再遠的路,也全憑雙腿走著來回。那時父親給我的印象總是模糊的匆忙的背影,長期一套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服,縫補過幾次,上面有許多新的和舊的補丁,一雙布鞋,一個軍用帆布挎包,挎包上也有補丁。經常是要下鄉很久才回來,沒兩又很快的走了。 那時,我只在想,父親如果不是這樣勞累工作,我們一家的生活就沒有來源,看到父親如此艱苦工作,每次父親回來,我們兄妹在他面前總是很聽話,不忍心讓父親為我們擔憂。后來,才知道其實父親雖然在鄉下工作,他的心除工作外,都在牽掛著我們兄弟姐妹。父親每次回來,總要把家里的水缸挑滿水。我兒時的樂趣之一,就是跟在父親的身后,看著父親挑水時鏗鏘有力的背影,到了家門,父親掏出一小把自己舍不得吃的葵花籽給我,望著我貪婪的樣子,想必那一刻一定是他人生中最幸福開心的時候。 父親從參加工作后,一直擔任領導干部,同時又是政治運動的“運動員”。幾乎每次運動他都要受牽連、受批斗。特別是“文化大革命”,給父親極大的身心迫害,不僅不能工作,還白天夜晚的被批斗。除了自身被“革命群眾”批斗外,縣里如有其他的領導被斗,還要被造反派拉去陪斗,但父親始終不肯屈服。有一天晚上,父親被通知去接受批斗,正值初秋,那晚雨下得很大,母親和我們姊妹四人,那時我的小弟還沒出世,我們一直卷曲在床上,靜靜地等待父親歸來,小妹已經熟睡,雨卻越來越大,直到深夜,父親才回來,全身淋得濕透。原來父親在批斗完回來的路上,看見樹上的梨子被風雨吹落,便用斗笠揀了裝回來給我們吃,自己卻被雨水淋濕。 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樂觀主義者,只有在家里和母親談及國家的前途和命運時,父親才顯出了憂慮和傷心。父親被造反派打倒后,有一段時間賦閑在家,除了讀書,開始學做木匠,父親說:“如果沒有工作,只有當木匠算了。”其實做木匠不是父親的真實愿望,何況他的木匠活也實在不怎樣。大約過了沒多久,造反派通知父親到“五七”干校參加勞動改造。父親又背起他從前的那個挎包,不同的是,這次帶上了我,那時我才7歲,是父親用他堅實的肩膀把我背到干校。 在干校的日子里,白天父親和一起到干校接受改造的那些叔叔、阿姨們一起勞動,晚上還要組織學習。干校的伙食是有規定的,父親總是讓我先吃飽,剩下的他才吃。到了晚上,我們家因為只有父親工作,母親只是偶爾做臨時工,家庭困難買不起蚊帳,父親守在我身旁,不停地為我驅趕蚊子,而第二天他還得去參加勞動。 長期以來,母親一直在縣城做臨時工。母親為了找到一個固定的工作,經常埋怨父親,抱怨父親當領導也不給她解決一個正式工作,并且還列舉誰家誰家的男人當了官,妻子便有工作,而且還是很不錯的工作。父親聽了,很是冒火,他大聲對母親說:“我一個放牛窮人,是共產黨給了我今天,我怎么能用黨給的權利為自己牟私利,你能做臨時工就已經很好。”其實父親知道,母親做臨時工很苦,大多是在建筑工地上挖土方、抬磚頭,還有就是在冬天到煙葉復烤廠做很苦的體力活,即使是這樣,母親還要到處去求人。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父親又一次站在被批斗臺上,這次又說他是“四人幫”的幫派體系。“文革”后期,父親被當時的縣革委會從干校召回,重新安排工作,擔任縣委常委、組織部長,莫名其妙又成了“四人幫”這條線上的人。父親總是那么不走運,為右派平反,自己差點成了右派。“文化大革命”期間,他是當權派,是劉、鄧路線上的人,受到迫害。文化大革命結束,父親反倒成了“四人幫”的人,父親對批斗他的人說:“我哪是誰的人,那些高級領導又何嘗會認識我們這些基層干部,我不過是在執行當時的政策和上級文件精神。”隨著揭批查運動的深入,有人來跟我父親說:“只要你寫出當時的縣委書記郭金榜是‘四人幫’的嫡系爪牙材料,就放你過關,還可以官復原職。”父親怒斥道:“縣委書記郭金榜也不過是執行當時的中央政策,他也不認識什么‘四人幫’,我怎么能違心說假話。”從此,父親就離開從事多年的政治工作。后半生,父親主要從事《鎮雄縣志》的編纂工作,直到退休。 父親是那種不輕易流淚的人,我只見過父親流過二次眼淚,一次是1976年毛主席逝世,父親臨危受命主持全縣悼念活動。那幾天,除回來吃飯,父親整天都在縣里設置的毛澤東主席靈堂工作。每次回來,父親都會流淚,他對我們說,沒有毛主席,就不會有他一個放牛娃的今天。另一次是我母親過世,父親哭了,哭得很傷心。父親之所以如此悲傷,全是因為我母親的苦。母親自從踏進這個家門,所有一切家務,全是母親操持,除養育兒女,母親還要去做臨工,補貼生活。而母親剛好把94歲高齡的祖母服侍離世,在祖母去世僅一百零幾天后,母親積勞成疾因病去世,母親去世時僅61歲。 我16歲那年考上云南省楚雄衛校,要到離家800公里以外的衛校求學。父親送我到學校,那一夜,我和父親睡在學校宿舍床上,父親睡不著,坐在床上替我驅趕蚊蟲。我半夜醒來,望著父親光著身膀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怕驚醒我,此刻我看見父親很瘦,肋骨和血管清晰可見。第二天,父親陪我到城里買了蚊帳,坐車送我回到楚雄東瓜山上的學校,父親舍不得花3角錢坐車回楚雄城,獨自一個人走路回楚雄城,望著父親一個人在山路上獨自行走的背影,我沒有哭,只是流下一些眼淚。一輛公交車開過,卷起一陣塵土,湮沒父親的背影。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我,心中第一次有了落寞。父親用一個多小時才走回到楚雄城。父親后來說,那一路他心里很難過,看到我那么小就離開父母求學。那時,我意氣風發認為自己已經是成人,是一個男子漢。 20世紀80年代初,父親參與編寫《鎮雄縣志》,任縣志副主編。《鎮雄縣志》1987年正式出版,是云南省建國后出版最早的縣志之一,其時父親已近退休之年,仍拖病弱的身體,四處采訪,收集資料,沒日沒夜的寫作,縣志的寫作傾注父親多年的心血。我印象中《鎮雄縣志》的編撰大概可分三個階段。1980年12月至1983年12月父親同劉平山先生、蔡永樞先生用了3年時間收集300萬字的資料,寫出80萬字的初稿,作為云南省的第一部縣志初稿,參加在廣西桂林召開的全國南方片區縣志稿評議會。1984年1月至1985年11月,在初稿的基礎上,進行了修改補充,形成100多萬字的二稿。1986年1月至9月和王榮義等同志在第二稿的基礎上,撰寫出第三稿。1986年12月當時中共昭通地委批復同意定稿,參考省、地志辦的意見,作了最后一次修訂,將審定稿交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父親的摯友隴兆麟先生曾在《云南史志》2003年第1期上撰文《緬懷項國香先生》,文中寫道:“《鎮雄縣志》纂修,項公從初創到完稿,名為副主編,實親主筆全程,竭盡所能,功不可沒。”這是《云南史志》和隴兆麟先生對父親參與編撰《鎮雄縣志》所做工作的肯定。 《鎮雄縣志》出版迄今正好20年,已經成為一部不可多得的地方歷史和文化資料庫,為研究地方歷史和文化提供寶貴而真實的歷史資料,諸如丁抒所著《風雨如磐的日子:1970年的“一打三反”運動》中所引:“譬如云南鎮雄縣官方記載說,省革委派工作隊來鎮雄指導‘清理階級隊伍’和‘一打三反’,搞逼供信,造成107人非正常死亡。”這里所指的鎮雄縣官方記載,所注出處就是來源于《鎮雄縣志》。還有羅建平在《羅氏與羅甸國之關系史考》寫道:“五、熊本討瀘州夷的事,《鎮雄縣志》記載:‘神宗熙寧七年,朝廷令熊本率兵征討瀘州夷。芒部、烏蒙首領,遂歸附宋朝。芒部被置為西南番部大巡檢使司。’”其后,更多關于研究隴氏彝族祖先中一個非常重要人物濟火,見《三國志》記載:“建興三年(225年)丞相亮南征。濟火積糧通道,佐丞相擒孟獲,命世為羅甸君長。”此文中的濟火,文獻中通常又稱火濟。有資料顯示,在研究火的姓氏中的這段:“濟火以鹿里分與其兄莫布,即芒部,為德施氏而創業貴州,今《鎮雄州志》有七里營,為武侯收濟火處,見《鎮雄縣志》。又云莫布為濟火之子,火濟深目長身,面黧色而白齒,習戰斗,尚信義,善撫其眾,諸蠻戴之。武侯使李恢由平彝通道進盤江,火濟獻糧通道,助兵有功,世長其上。火濟牂牁帥,實為羅甸中興之祖。后世混作始祖慕齊齊及其活,今正之。”主要用《鎮雄縣志》為佐證。從這些研究文章或資料中可見,《鎮雄縣志》已經成為研究地方歷史和民族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文獻資料。 父親在縣志出版發行后繼續主持編纂《鎮雄年鑒》1986至1992年卷近60萬字,與鄧培基先生合著《鎮雄風物志》《鎮雄人物志》《鎮雄大事記》備受各界好評。隨后,父親陸續寫下許多有關鎮雄自然風貌,歷史文化、民族文化、名人傳記等文章,在《烏蒙文化》《彝族文化》《云南史志》《昭通師專學報》、《云南名勝辭典》《鎮雄文史資料》等刊物上發表,計89篇,達20余萬字;發表在《云南南學》《中華詩魂》《云南詩詞》等詩刊上的詩詞作品200余首;另和鎮雄9位詩友共著《閑庭漫吟》詩作一部,被國家圖書館收藏。晚年,父親退休賦閑在家,在方格宣紙上用毛筆親手書寫《鎮雄志乘》。全書計36卷,100余萬言。《鎮雄志乘》內容詳實,資料豐富,客觀真實,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亦可補《鎮雄縣志》之余缺,是父親留給桑梓和后人的一筆珍貴歷史文化財富。 父親在從事縣志寫作期間,采訪結識許多鎮雄在外的著名人物,有常紹群先生、隴至中先生等。走訪了在鎮雄工作的許多老領導,他們中有云南省軍區副司令員范金標(范金標在紅軍長征時期曾任周恩來的警衛員)、原鎮雄縣委書記張白林、副書記鄧軍等。通過書信和在臺灣的鎮雄籍文化名人申慶璧先生相識。他們和許多熟知鎮雄人文歷史、社會發展變遷的老人都為《鎮雄縣志》最終的成稿和出版提供寶貴的資料和詳實的回憶。 父親一生致力地方歷史文化收集、整理和研究等工作,他在《昭通師專學報》1996年第二輯上發表的《鎮雄隴氏源流考》和在《彝族文化》(楚雄彝族文化研究所)1996年年刊上發表的《鎮雄隴氏本末》等文章均用詳實的史實和文獻資料,對鎮雄隴氏的淵源、傳承、后裔支系及人物進行詳細的考證,對鎮雄的地方民族歷史文化的保護和發揚有很大的意義。父親在《鎮雄隴氏本末》中寫道:“細考隴氏先民,以一少數民族部落首領,棲居邊陲一隅,繁衍生息,越千年而延續,固非上帝安排,而是時空給予之生存條件,以及該民族適應環境之能力。” 后來,父親為修項氏家譜,對家譜的修撰進行研究,并在《云南史志》1998年第四期上發表《家譜學淺見》,對于修撰家譜的意義,父親在文章中認為:“我們的國家,在漫長的歷史過程中,有三部史書系列,一是國史,一是地方志,一是家譜。這三部書系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家譜可補地方之不足。國史里沒有的,地方志里有;地方志里沒有的,家譜里有。家譜是歷史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怎么說它反動呢?”盛世修史,家譜這種特有的家庭史,正是對國史和地方史有力的補充。不難從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父親對于民間興修家譜的重要性的認識。并進一步提出:“寫譜書,文理要講究,文字要精練,要有可讀性,要有存史價值。寫譜書應包含著人文地理,遷徙變化,時代背景等。”雖然家譜沒有固定的格式,但從父親文章中還是可以讀到修撰家譜的規范性,特別是在編寫譜牒時應遵守的客觀真實性,不得隨意夸大和縮減。父親在地方歷史和文化研究等方面著述很多,不能在此一一陳述,以后通過對父親遺著的學習和研究,用專門的篇幅來傳揚。 父親的這些成就,源自于他勤奮好學。舊社會父親只讀過一年私塾,解放后,父親受組織委派到昭通讀了一年的干部文化速成班,所以父親一生只上過兩年的學。而父親憑著對家鄉、對歷史、對文學的執著和不懈的追求,終于成就自己在地方文化、地方歷史研究和地方民族文化研究等事業。 父親是在秋天的時候病的,父親的生日也是在秋天。以前,哪怕再艱難,母親在世時總要給父親過生日。母親直到過世也沒有給自己過上一次像樣的生日,那時母親常說:“你爸爸很苦,一個家全靠他去工作,沒有你爸爸,我們娘母幾個都要討口去。”所以每年父親的生日,母親總是要給父親過生日。2001年父親生病的這個生日,也是父親在人世的最后一個生日,我們兄弟姐妹四個都給父親買了新衣服。只可惜,父親在半年之后就過世了,好些新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父親知道自己患了癌癥后,只是一陣輕輕的嘆息,他總覺得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父親自己安排后事,為自己寫了挽聯:“生無所謂幸,死無所謂哀,懇懇勤勤數十年,陽世心愿已了,是當去矣;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清清白白一輩子,陰司令吾回歸,何必來焉。”這首挽聯是父親在病床上寫的,只有一個胸襟坦蕩,心底無私的人,才能寫得出這樣氣概不凡的詞聯。其時,父親癌癥晚期,要忍受很大的痛苦。為了不影響我們休息,他用雙手緊緊抓住床桿,不哼出聲來,只有到痛得難以忍受時,才會痛苦呻吟幾聲。 后來,父親完全沒胃口,為最后的生存,他平時最不愛喝的牛奶和稀飯,父親象吃藥一樣地堅持吃。他說那樣可以少輸點營養藥,雖然是公費,也不能浪費國家的錢,更不能給子女增加負擔。到了后來,父親在床上完全起不來,可父親還是和往常一樣并不為自己著想。 父親病重期間,他的詩友、文友常來看望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看見父親忍著病痛,和朋友們說古論今,談文讀詩。父親曾對我說,當和朋友們談詩論文時,分散精力這樣病痛會減輕許多,時間已就好過得多。父親過世后,昭通市地志辦,原在鎮雄工作過,后離、退休后回昭通居住的鄭永恒、譚正良等31位老同志發來唁電悼念。隴至中先生在昆明家中發來唁電,在電文中這樣寫道:“驚悉國香先生不幸逝世,吾門幾代不甚悲痛,先生為家鄉歷史文化作出卓越貢獻,英名不朽!”隨同唁電,隴至中先生以近90高齡親筆為父親寫下:“畢生心血鎮雄志,傳世文章赤水源。”的挽聯。父親在病榻上,只有一次對我說,他這一生沒有留給子女任何財產。聽到這些我淚流滿面,父親為了養育我們兄弟姐妹,在那些艱難的歲月里,過著極為清貧的日子。父親留給我們的精神財富是任何物質財富不能比擬的。 青山處處埋忠骨。父親去世后,埋在縣城郊外很遠的一座大山上,永遠留在他畢生熱愛的家鄉。父親生前走遍家鄉的山山水水,在三千多平方公里的鎮雄大地上留下了他一串一串的腳步和背影。如今他安葬的那片山林很寂靜,只有溪流相擁、高山相伴、松柏常青。 >>>更多美文: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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