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的鐵衛隊 98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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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的鐵衛隊 98

2005/12/29 08:50:49瀏覽952｜回應0｜推薦5

遇上阿戀之前張茱萸沒有正式跟正常女孩子交往過，他認識的女人除了家裡的母親姐妹與祖母，從未與別的同齡女生有所接觸或來往，讀書都是和尚班，一直以來同班同學口舌上的污衊，或者更多的經由想像，他對女孩子完全不了解。對另一性唯有的認識，無論身体或人格都是來自風月場與妓女的接觸，除此之外他不曾深入認識家人之外的女生或女人，對於女人他所有的了解幾乎全透過對妓女那類緊張而急特底接觸，或許更多的吸收是來自黃幽園或許士祺偏頗的描述。

如今有了女友，由生澀底接觸而至於親近而体認出男女關係，以及因之衍生他原來陌生的男性氣質。他抵不住要向誇示同僚阿戀是他女友，男性底佔有情緒開始深深攫住他的感情。愛情擁有多重面貌，戀愛並非單純兩人世界。他首先就得認識對方，立即讓他明白嫉妒和愛情是一體兩面。

上了幾回旅館，在張茱萸的無所不究地調詢下，阿戀吐露給張茱萸知道，他不是她第一個委身的男人。

她原先有一位男友，在考上大專，去到中山市讀書後，逐漸變心慢慢避開她，不再來找她。極度難過之餘，由於体認到自己出身和學歷，她只有暗自怨嘆。阿戀透露出傷心往事給張茱萸，他得知後，不能容忍她對初戀人的愛情與過往。再三追究之下，她告訴他，她的男友叫鄭培鑫，即使不再見常見面，她心目中仍認定培鑫是她的男友。

「可是他卻不認為你是他女友，他有新的女友嗎？」

張刺戮她，用他以為的情況來駁斥她沉迷。

「他上中山市後變得花心，他家裡環境好，上了專科被人帶著四處玩，上舞廳，交新女友，但還是認為我是他的女友？他仍舊愛著我。」

「有了新女友，還認為你是他女友？」

「他跟我說，那些都是鬧著玩的，只有我才是他心目中的女友。」

「說好聽的安撫你，你也當真，跟別的女的難道不會同樣講。」

阿戀堅持著他們的關係並未完全斷絕，張茱萸在此之前不曾戀愛過，不能理解她與男友那種欲斷還續的關係。

但她的說明重重刺痛了張茱萸，他追究不止，急於探究她的過去，受傷的虛榮心讓他無法止抑地要盡可能誘逼她透露出她那過往的戀情。挫折與侊然大悟讓他明瞭即使是此刻他仍不是她所謂的「最愛」，也非最先得到她的男人，自我尊嚴刺傷，戮痛得使他幾乎無法承受她的披露，然而他猶如困獸般地自我搏鬥，逼迫她繼續吐露。

「我不願說，你說聽了不舒服，心痛，為什麼還一直要我說？」

她用維護地口氣抵禦著他的要求。

「你不說出來告訴我，我更難過，我不能忍受你的不誠實。」

他堅持她把那段過去整過告訴他。

「我沒有不誠實，那都是遇到你之前的事。」

「可是，你還愛呀！」他強調：

「你看到了現在你還維護他，連跟我都不肯說明白。」

「這是你自找的，要說出來對誰都沒什麼好。」

「除非把真相攤開來，否則甚麼都不會好的。」

她與鄭培鑫交往及發展過程，尤其兩人間的性接觸，使他嫉恨得寢食難安。

「我們沒有到最後階段，」她跟他解釋：

「培鑫開始時就忍住不讓進入最後防線，他說不能害我，一定要到結婚，他才破瓜。」

「什麼？他就在你外面磨擦，難道都不進去？我不信，你們成天搞成那樣，他就那麼忍得住？」

「起先是這樣，但他真的很好。後來他確是忍不住，我也不再堅持，但他已開始在外面玩了。」

「哼！你都聽他講的。難道他一直就沒進去？」

她點頭。

「我不信？」他悲地求再確認。

「你自己應清楚，流了那麼多血。」

她的辯白仍讓他無法完全釋疑，然更加不能釋懷的是，她始終對她的舊情人難以忘情。雖說那人變心了，讓她痛苦得無以明之，但她仍然全心愛著那人。他不捨地追究下，她透露她曾北上去找過他。

「什麼？到了這種地步，你竟然還一個人北上去中山市去找他？」

他為她不值，也為自己不值，他視她如生命的珍寶，而那人卻視她若敝履。

「你去自取其辱，他大概跟本不理你？搞不好把你推出他宿舍門外？」

「他見了我，依然疼我，跟我說對不起我，他愛我，我是他唯一的真愛，會對我這樣，是因為他抵不住外面誘惑，他那時已經跟一個舞女同居。」

「什麼？說些什麼鬼話？愛你？還不是隨便敷衍的話，你竟當真。」

張茱萸不干心，譏刺她：

「已經跟舞女同居，還說愛你，你竟還依舊全心全意瘋狂地愛著他？」

她不否認。也無言語，一副委屈無助的模樣。他的追問最後竟使她難過得落淚，他於心不讓，望著她我見猶憐的模樣，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弄清楚，他問她：

「你那麼愛他，可是現在跟我在一起，你有愛我嗎？」

她考慮半响後，回答：

「我不曉得。」

這樣的回答使他大受打擊，他不得不要她作出進一步比較陳述:

「你不知道，可是，你卻愛鄭培堃。」

「感覺不一樣，我沒法否認不愛他。」

弄清真相後，使他鎮日耿耿於懷。張茱萸的心結尚不止此，他也跟鄭培鑫一樣嫌著她的學歷，愛情一開始兩人就心結重重，她也擔心張以後萬一考上大學也同樣會變心。他嘴裡說不會，不可能，但覺得阿戀只有初中程度，此後難說沒有芥蒂。張茱萸自己也是大專落地生，但他自視甚高，嫌她見識太低，談得來的話題有限。

兩人喜好有很大不同，不由讓他覺得她有些低俗。她喜歡都是富島的流行歌，喜歡他看不上眼的本國片和日本片明星，她只曉得喜歡本地明星林青霞秦祥林葉麗儀等。張則看不上本土片，他只看西片，喜歡西洋熱門音樂，愛讀存在主義的小說。他覺得彼此程度相差甚大，可是肉慾吸引住他，他貪戀她的美貌純情。

張開始覺著兩人間的差異，他不能說不在意她的情況，雖說她委身於他之時也不能說不是完璧，況且他自己也嫖妓。但他以為年青男子會有這種情形算不得墮落，對於男人言，這種事是無關緊要的，被認為是成長之經驗，同時也是事實上的需要，老兵們還幸得有妓女戶讓他們發洩。可是他又不無矛盾地在意情人過去的失誤，牽扯到個人情感，就無法釋懷地看待情人底過去。他在意底可能並不全出於她愛戀著另一個人，更可能出於在意她學歷程度低下，她不求上進，只管守住現成，他可不祈望成為別人寄託。阿戀的姐姐哥哥除了尚在當兵的那位，都已經完婚了，她是她家裡年齡最小的，照眼前情況看，很難說不慮及久遠。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