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Yes!

                                       徐喚民

孫女正華前些時候耳朵常發炎﹐不是很快樂。醫生建議做一個很普通的小手術﹐在耳內植一個小小的管子（tubes, 一年後會自已掉出來）﹐可以幫助耳朵正常作業。由於這麼小的孩子要做全身麻醉﹐我們還是整個心揪得緊緊地。

手術只有半小時﹐在醫院一共呆了兩個鐘頭就回家了。

這次我回家﹐發現她和夏天有很明顯的不同﹐玩得高興﹑喊得聲音響亮。她正是學說話的節骨眼﹐爹地﹑媽咪﹑奶奶﹐哇哇（water）﹑momo（芝麻街裡的Elmo）﹑bo（book）﹐都會說﹐而她說得最多的就是：No!

我發現﹐也難怪她。

每天﹐凡是她小手能觸及的﹐幾乎都不能動：

「Lucie, no, no.」

她已經會先爬上椅子再往桌子上爬﹐

「Lucie, No!」

哥哥過生日﹐得了好多新玩具﹐都不讓她摸：

「Lucie, No!」

正華說No 也很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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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往我懷裡鑽﹐抱一堆故事書﹐翻來翻去找Elmo, 我在個人電腦上給她放中國卡通故事DVD﹐她坐在我膝頭﹐聽得好高興﹐她的小手在鍵盤上拍拍﹑動動﹐我就順勢引導她往正確的鍵上按。（想摸她爸媽的電腦﹐沒門兒!）

接著﹐我陪她玩球。她的軟式娃娃球﹐我們彼此滾來滾去﹐每逢我接到時﹐我就右手握拳﹐高叫：「Yes!」

一場球下來﹐正華受了我的感染﹐學會了Yes 這個奇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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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奶奶分別做了每個人喜歡吃的菜。正華的高凳在我右邊﹐她吃得非常開心﹐她把頭往我肩上靠過來﹐舉起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