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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9 01:24:29瀏覽35|回應0|推薦0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地址:427臺中市潭子區雅潭路二段399巷200 -7 號
電話:04-2531-9388
網址:https://www.deryou.com.tw/contact.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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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李國明/母親的陪嫁     黑叔就站在父親身邊,買樹的販子在橘樹下轉了一圈,在父親面前伸出五個指頭:“給你這個數,咋樣?”父親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這棵橘樹,不能賣。” 樹販子說:“越是上趕著,你越是不賣,別以為我非得買你家這棵橘樹。” 黑叔幫樹販子打圓場:“這棵橘樹遮了你家半個院子的陽光,不如賣了。” 父親再沒有搭話。 望著黑叔和樹販子走遠了,我疑惑的問:“爹,聽黑叔說,他和那樹販子是戰友,可你和黑叔也是戰友,這么說,你和樹販子也是戰友了?” “可能吧,可戰友歸戰友,橘樹歸橘樹,不能扯在一起。” “爹,這棵橘樹,你怎么總說是娘的陪嫁?” 父親笑著說:“有些事說不明白。究竟是因為咱這村子窮,風水好,把你娘從南方引來了,還是因為你外婆家橘樹迷人,讓爹把娘從南方領到山東的呢?爹也說不清。” 父親說這話時,娘剛好提著鐵桶往豬槽里倒豬食。她聽了父親這些話,媚眼醉了一般,白了父親一眼,說:“你呀,得了便宜賣乖!當年,人家是瞎了眼,你一個兵蛋子騙俺到這土窩窩來的。” 母親這話,父親聽著心醉,瞇起眼嘿嘿地笑。 黑叔是村長,也是父親的戰友。天擦黑的時候,他臂彎里夾一瓶白酒,來找父親嘮嗑。 娘把黑叔拿來的香腸切成片,拌上蔥絲,滴上香油,屋子彌漫著香味。“嫂子!坐這,聽我給你和哥啦點正事兒。” “嫂子!坐這,聽我給你和哥啦點正事兒。” 娘說:“他黑叔,你們男人間的事,俺女人不摻和。”說完,她回到廚房中去了。 父親端起酒杯,在黑叔面前晃了晃,一口喝干。 “我沒猜錯的話,你還是想說那橘樹!”父親說。 “哥,樹販子人挺厚道,為這棵樹,他非要我再給你說情,可我把話都替你說透了。既然樹販子,靠賣樹掙錢,又有人相中了這棵橘樹。這叫啥?叫奪人所愛。好端端一棵結果的橘樹,人家憑啥賣給你,想買,只能多出些錢!”  黑叔點上一根煙,炫耀說:“經我這么一點化,他給你出到了這個數。”  父親知道黑叔豎起一根食指是指一千塊,就從鼻孔里哼一聲:“得,去給你戰友說,不賣!”黑叔還想說啥,父親提高嗓門:“兒子,送客!” 那時,我正在煤油燈下寫作業,聽出父親的語氣里滾著石頭。   橘樹開花在五月,其時我大概七八歲。村里的人們嗅到了橘花的香味,紛紛來我家賞它開白花的盛況。夏日里,橘樹的綠蔭引來一幫孩子。我和玩伴寶福,成為橘樹下最有話語權的主人。誰不聽話,我們就會霸氣十足的說:“膽敢放肆,我就不讓你在橘樹下玩 兒。”這話,比他們得到任何懲罰都靈。 那個正午,父親和母親站在高凳上,摘了好幾筐橘子,讓我送給鄰居阿信,阿強,阿海,寶福,送給黑叔,奎叔,挨家挨門送。送完,又裝滿兩個紙箱,說這些拿給你南方的外公,外婆。一聽說要出門遠行,我高興地又蹦又跳。 原來,外婆家在遙遠的南方山區,山上有一片橘樹林,外公領著我們去橘樹林看滿樹金燦燦的橘子。 外婆吃著母親帶給她的橘子,說,嗯!甜,比咱家山上的橘子還甜。真沒想到。你們山東也能長出這么甜的柑橘。” 外婆的話,外公不愛聽。“橘樹是南方的樹種,誰說能生長在北方?凈瞎說!” 外公的話,外婆聽厭了,一邊咀嚼著爹娘帶過去的柑橘,一邊夸贊說:“甜,就是好吃,比咱山上的好吃!” 外婆的話,使父親臉上光彩照人。 1979年9月,父親的部隊臨時駐扎在南方一個山腳下待命。當地的百姓到山腳下給戰士們送水,送雞蛋。一個士兵軍裝上一枚扣子掉了,一個姑娘翻過大山跑回家,拿來針線給他縫扣子。 后來,那士兵成了我爹,那姑娘成了我娘。 外婆說:“妮,娘也沒啥嫁妝送你。”母親把頭埋在外婆懷里。父親就從院子里挖了一棵橘樹苗,捧在手掌心對外婆說:“娘,這,就當是您送給女兒的嫁妝吧。”父親說,那會兒,你外婆眼里淚汪汪的。 后來父親說,那會兒,你外婆眼里淚汪汪的。 那天,黑叔和樹販子是喝完酒進院的,他醉眼朦朧的說:“哥,嫂,實話告訴你吧,買你這棵樹的人,是縣上一個體面人。就這么和你說吧,這人跺一腳,整個縣城也得晃三晃。他老婆得了不治之癥,風水先生對他說:“你盡快為將死的前妻,做一口橘樹板材的棺木,方能逢兇化吉。他派人四處打聽,橘樹在魯北,唯有你家這一棵成了材,還真是稀罕物。”  黑叔這話沒說完。 父親高舉拖把,說:“滾!”黑叔怯怯的倒退著。父親囑咐我:“你黑叔再領樹販子來提那棵樹,別讓他進門。” +10我喜歡

六年級時,那個本該擁有無憂無慮童年的年紀里,我過早的對假期補課這件事心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但所有的不滿情緒都完全的藏在內心,沒有人看出我的厭惡,而看到的只有越發努力,慢慢變好的我。   第二學期開學后,大家都進入了緊張的刷題中,我永遠都忘不了在許多個晚上,六七十個人擁擠的坐在一間狹小的教室里,泛黃的燈下,我們對著寫滿數學答題步驟的黑板,聽著老師講當天必做的題。   悶熱,吵鬧,緊張,壓抑,不適,討厭,無助,害怕,恐懼,擔憂,想結束,想逃離……這些都是充斥在我內心最直觀的所有感受,十一歲的年紀里,我還不會去形容,描述和表達我自己,我總是把所有想法壓在心底,因為我總覺得一切都會過去。   新學期開學沒多久,我便感覺到了來自身體的不適感,當時沒有太在意,可病情卻越發的嚴重了,老師讓我請了假,我媽來學校接我直接去了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開始了我長達了一個月的住院生活。       每天吃藥,打針,掛點滴,扎干針,樓上樓下的做檢查,聞著讓人作嘔的消毒水味兒,每晚和我媽擠在一張病床上,病房內呼叫器的聲音始終傳入我的耳朵里,像出現了幻覺一般,每晚睡不著覺的時候,總能從病房門的縫隙當中,看到樓道里“安全出口”的綠光,不敢一個人坐電梯下樓,腦海里總出現電影中被分尸的片段。   每天打完針,做完治療,我媽就帶著我走出醫院,走進小吃街,走進人民廣場,走進新華書店……為了不落下功課,我媽給我買了兩本復習題,于是每天在病房里除了接受治療,就是做復習題了,醫生說盡量減少學習,每天還是要以多休息為主,于是便又每天都躺在床上,等待護士隨時安排的檢查。   一個月后,病情依舊還是老樣子,但醫院安排了出院,我帶著激動離開這里的心情忙碌的收拾東西,我媽樓上樓下的辦著出院手續,回到家不久,聽到別人口中的神醫,我媽就又帶著我奔向那里,那時候大冬天,穿再厚的衣服,都覺得好冷,看病的人很多,我們等了很久。   從那里求得了藥,我媽便又帶我回家,因為不太方便在學校吃藥和治療,家里人堅持讓我徹底好了之后再去學校,在家待的那段時間里,讓我依舊記得是班里的同學紛紛都給我打來了問候的電話,說讓我好好吃藥,恢復了以后來學習上課,她們都在等我,不知道當時自己的心情是怎樣,只記得很感動。       記得那時老師都很喜歡我,總會在一言一語的激勵與鼓勵里給予我可貴的力量,總會用微笑和最溫柔的話語對待我,在校園里恰巧碰到時,也會展開雙臂向我做出擁抱的姿態抱一抱我,拍一拍我的背。一直到現在,雖早已都沒有了聯系,但我內心永遠都存有感恩,感謝她們曾在一個十一歲內向,沉默,靦腆的女孩內心種滿陽光。   兩個月后,病好了,等再次回到學校時,距離考試僅僅只有兩個月,我不知道回到學校后的生活是怎樣的了,只記得小升初考試結束的那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如釋重負的感覺,終于結束了,終于可以離開了。   所以當年出成績,看到自己沒有考上時,除了對父母懷有內疚歉意之外,我一點兒都沒有難過,一直到至今也從未有過后悔,沒有人知道包括我的父母,那兩年帶給我的不開心,其實在后來的日子里,用了我好多耐心和時間在慢慢自愈,這件藏在我心里有十年的心事,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我會平淡的來敘述,成為別人眼中普通的故事。       往期內容: “戀愛不是生活的全部,先沉穩而后愛人。” “銷聲匿跡是所有告別里最勇敢的一種(一)” “銷聲匿跡是所有告別里最勇敢的一種(二)”     未完待續~ 文:任亦晨   作者 任小壞 +10我喜歡

叛   徒   □ 劉慧約         那些暗號絕對是可有無的。設置這種暗號也僅只是為了好玩,或說是為了那種不同尋常的小情趣。而并非男女之間有什么忌諱要避著藏著。就象唱臺戲,開場前總要爆炒一頓沒有主題的鏗鏘鑼镲烏溜反弓扯,也就是一種過場,一種鋪墊而已。 暗號就在窗戶那里。窗戶臨街,對開,木格子的。一邊雕有龍騰,一邊雕有鳳舞。關起便是一幅龍鳳呈祥圖案。 窗戶開或關,開多或開少,開左邊或開右邊,都是暗語。再復雜一點,還會涼些帶各種顏色的手帕頭巾之類的小物件用撐桿撐出來,半空里蕩悠悠的,無一不都是語言。懂的只兩個人。一個在里面,粉面桃花,干柴烈火。一個在外面,癡癡迷迷,烈火干柴。不懂的人那里也就一臨街的窗戶。窗前是川流不息的老街,萬千千的人各自忙忙碌碌來來去去的。 這個并不復雜,也并不稀奇古怪。稍為復雜點的還是那臨街的窗戶,也還是從那窗戶里發出的那些暗號。剔開那些私密的桃色的暗語,還有一種暗號卻跟那個女人一點關聯都沒有。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小小的窗戶還會有其它的暗語,連同她的那些暗語一起,同時發給了同一個人。 一個說,十萬火急!能跑多遠就趕快跑多遠! 一個說,前世冤家,這會兒,后門虛掩,你愛來不來。 他叫路生。老街上的人大都認識他,也都那樣叫他路生。路生現在的身份也就一行鄉腳剃頭的。一塊布搭子前胸搭后背的,來時便來,去時便去,顯得很是簡單瀟灑。這會兒他就坐在那窗戶對面的茶肆里喝茶,很從容的樣子。路生每次來都要坐在那個位子上叫一盞茶,斯斯文文的慢慢地品。 此刻,路生有些兩難。 這一邊是雞毛信,十萬火急的。這種情況多半是組織內部出了一些狀況,比如有人被逮進去變節當了叛徒,泄漏了隊伍的行蹤。隊伍必須立馬向其它地方轉移。 那一邊秋水望穿,風情萬種,殷殷切切,不能辜負。 后門果然是虛掩的。他輕手輕腳的開門進去,隨后又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落了門閂。 那人或是在那里賞花,或是在那里給花除草。陽光正好照到她的背上,一片嫵媚妖冶。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從背后一把抱住她。他抱過去的手分明感覺到了柔軟和愜意。那人嫣然回頭一笑立馬就癱軟了下去,罵說,討不好死的冤家!你么舍得死來了! 他從背后把她箍緊了,雙手恰到好處的用力,把人抱了起來,又附到她的耳朵根里,悄聲兒說,有要緊的事,我進來只為了看你一眼,我馬上就要走。 那人順勢就薅了個硬件家伙握在手里,說,沒良心的!這多日子沒來了,還沒進屋就急著要走。走得了你只管走,我就不信你走得了。 走不動了。你喜歡浪老子就陪你浪。路生把人橫倒著摞肩背上就進了里屋。 那槍聲由密聚開始變得稀稀拉拉起來。他一睜開眼就被剛才夢中的情景嚇著了。他說,完了完了,都么時辰了?怕是要誤我大事了。他一邊慌亂地穿衣扱鞋,一邊小跑著到了后門那里,又在那里穿戴齊整了才開了后門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路生一口氣跑到下街頭城門那里。城門開著,零星還有人進來或出去。有兩個守備的人吊兒郎當的背著長槍在那曬太陽。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叉開腿彎下腰喘了會兒。他從襠下看過去,正好又看見了城墻上的通揖令。畫象還是幺叔的畫象。象畫得很逼真,臉上的麻麻點點都點畫出來了。上午懸賞額度是活人伍百個大洋,見人頭是三百個大洋。這會兒把上午的標價用墨筆涂改了,旁邊又添出了新的價碼。價錢翻番漲了,漲到活人一千個大洋,見人頭六百個大洋。路生的腦海里立馬閃現出那六百塊大洋堆在一起的情形。他實在想不出來用么器皿去裝它們才合適。他還在心里反復換算了好幾遍,那六百個大洋在老街可以置得來多少田地,或另還可以置得一處連二的一進四重三天井帶后花園的門臉房兒。 路生立馬拍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那是真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疼。他的步頻也越來越大了。一個不祥的念頭反復在他腦海里出現。那情形跟方才夢中的情形一樣慘烈。要真是那樣,你就是罪人,這一切都是你的過錯!都跟你脫不了干系! 在門頭何家那里,路生果真就撞上了縣靖安團的隊伍。 估猜這隊伍是昨晚上偷偷開拔過來的。路生想,老朱的雞毛信那樣火急,卻被你給耽擱了。天哩,么樣跟幺叔交這個差呀! 這隊伍顯然是打了勝仗的。一二百號人的隊伍卻只幾幅擔架抬轎子一樣的悠哉游哉的抬著幾個輕傷員往老街回走。 路生趕緊避讓到路邊,等那隊伍走完了。又說,完了,這回只怕真是大禍臨頭了。 他一口氣就跑到王屋尖。山上依稀還可以聞到硝煙或是血腥的味道。戰場已經打掃過了。王屋尖山洞已是一片狼藉,更一片寂靜。到處能看得見新鮮的血跡。 他一下子就跪在那里哭了起來。 他說,幺叔呀,你沒事吧!我來遲了,我把大家伙害苦了呀! 路生腸子都快悔青了。 路生沒有原路返回。他必須去找到幺叔。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他這樣回去也沒個交代。路生想,憑幺叔那一身文蹈武略的功夫,這次一定也能逢兇化吉的。 那條唯一的生路只有幺叔和少數幾個人知道。路生順著那條路走了一整日,終于在江西伊山頭獅子吼那里趕上了幺叔。 幺叔的身邊只有兩個人了。 三個人六只眼睛就那樣直勾勾的看到路生身上來。一樣缺乏信任,一樣驚魂未定,一樣疲憊不堪。 隊伍都打散了,你還跟過來干么?幺叔把目光收了回去,說,你的身份還沒暴露,趕緊回去吧,等我把隊伍重新拉起來了,再過來找你。 我不走,我要跟幺叔在一起。路生表決心說,不管有多艱難我也要跟著幺叔。我只聽幺叔的。 胡扯!幺叔說,隊伍連著打了敗仗,肯定是我們隊伍內部出了一些問題。這個我還沒想通透。 老朱么會沒有情報出來呢?旁邊那人插嘴說,老朱應該知道縣靖安團開撥到老街來了,他的情報是么說的? 我就是得到老朱的情報才趕到山上來的。路生只能隨機圓謊說,老朱的情報也只是說情況十萬火急,還說這叛徒很狡猾,叛徒就在我們山上。 哪會是誰呢? 是呀,又會是誰呢? 具體是誰他也不知道。路生又說,這次清剿是定點清剿,定是叛徒告密有關。 待我查出這個人來,一定滅了他九族。幺叔咬牙切齒的,說,我們一定查得出這個敗類來的! 他就是叛徒!那個人指著另一個人說,他今天還跟我說了很多很喪氣的話,他說這革命已經徹底破產了,不如趁早回家種地帶崽娃兒去。 幺叔的槍已指到了那人的面門上,厲聲喝道,上來把他的槍下了! 他才是真正的叛徒!那人被下了槍,立馬反駁說,你聽信他的話就中了他的反間計了。一大早也就聽他在抱怨說大隊長不會帶兵打仗,還說打到最后也就只剩一光桿子司令了。 另一把槍又立馬指在了另一個的面門上。幺叔又喝斷說,把他的槍也跟我下了。 你們出生入死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幺叔收了他們的槍,又說,這仗打到這樣確實是我的責任。但有意見可以當面說,不能背后搞那些小動作,更不能來陰的。我把話先擱這里,你們誰真不愿意干了,只須跟我說一聲,隨時隨地都可以走人。 我是真想回去。那人說,我只想回去在家好好種地帶崽娃兒。 幺叔就在懷里掏呀掏,掏出兩塊光洋出來,遞過去,說,拿著,多造幾個囡崽出來,給一個老子頂繼。 不如我也回去算了。另一個人見了,忙說,我家離得遠,我不說也沒人知道我的行蹤。 幺叔同樣應了,也掏了兩塊光洋出來遞過去,說,莫嫌少,也老大不小了,回去找個好女客成個家。 兩個大漢都有些淚眼汪汪的,有幾分難舍難分。幺叔一挑手,說,去吧去吧,老朱那里我或許問得到的,待我查清楚了,再告訴你們吧! 現在我就成了真正的光桿子司令了。幺叔說,走吧,趕緊轉移吧。 路生就跟在幺叔的后面,幺叔要往哪走,他就跟著往哪走,一路翻山越嶺,風餐露宿。路生實在走不動了。說,歇會兒吧,實在走不動了。 那就歇會吧。幺叔說,我先樹上去瞇會兒,一個時辰后叫醒我。 幺叔爬樹上立馬就睡著了。 路生在樹底下,背靠著大樹坐著也很快就睡著了。 那窗戶緊閉著。那里黑窟窿咚的一點信息也看不見。那人就坐在對面的茶肆里,叫了一盞茶。他已沒了往日的那份從容,且顯得慌張焦慮。路生么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他忽起身來跑呀跑,跑到城門那里,一把將那通揖令撕了下來,卷成吹火筒狀,轉身就消失了。 這個人再出現時背上就多了個大布袋子。那布袋子沉甸甸的。他是從老街往外走的。走過城門那里,他回頭望過去,猛就看見城門上方懸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路生對那個大布袋子充滿了好奇心。那么笨重,那里頭究竟裝了些啥?莫非是那人頭換的六百個大洋? 路生問了。那人么也不說,只讓臉不被人看見。勾著頭匆匆趕路。 路生就伸手去拉扯。這一拉扯布袋子就破了一個口子。從那口子掉下來的都是白花花的光洋。那人突然抬起頭來,面目極度猙獰生猛,又極度卑賤地望著路生,說,我這也是被逼得沒路走了呀! 路生大驚,說,你果真就是那個叛徒路生哪!     +10我喜歡

( 創作雲嘉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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