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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21 22:05:38瀏覽161|回應1|推薦2 | |
想起我部隊的理髮小姐 部隊與監獄不一樣,唯一相同的都是缺女人,如果這問題能解決,當兵與坐牢也不會太苦,因此,在那種地方,都是看到母豬,就會產生許多連想。 四十多年前,軍中沒有像現在這麼多女性官、士、兵,管理也比較封閉,管制亦嚴,加上任務重疊,休假變成不定時,長官又有不希望部下休假的心態,因此與異性接觸的機會少的可憐,營區裡的理髮小姐,就成了當兵的唯一「消暑解渴」對象,吃香的程度,連最醜的,愛慕者都可以多到排營區三圈,真是所謂兵當三年,母豬賽貂蟬,有許多老士官為了表示愛意,理髮費跟著也給的很大方,往往是你今天多給五塊(可不要小看這五塊,當時一斤肉也不過是這個價碼),明天他給十塊,所以那 我政戰學校畢業後,以少尉軍官,分發到中壢大坡腳一個獨立的營區,擔任一0六反裝甲砲排排長,營區理髮室只有兩位十八、九歲理髮小姐。到差的第一天,就有資深的排長警告我,沒事少去那兒,追理髮小姐的人太多,尤其哪位叫罔市的,人長的漂亮,敢追的人必將屍骨無存。至於現在為什麼還沒出問題,因為大夥還處在一種恐怖平衡狀態,只要哪一個對罔市發動攻勢,必將成為眾矢之的,最後下場可想而知。 我又不能不理髮,有了這老鳥排長的驚告,頭一次到理髮室,就不敢找罔市,找那位姿色稍差叫阿英的理髮小姐。我發現理髮室人滿為患,但真來理髮的倒又沒有,因為兩張理髮椅子是空的,坐上去後,阿英一邊理髮,還邊與在場的其他老兵們打情罵俏,我想制止她,因為怕她一閃失,割掉我一隻耳朵。 但看他們談的很盡興,在那種場合,又不便提出。沒好久,修面時果真不錯,在我右耳劃了一道既深且長的口子,血流如注,只差沒一刀,把耳朵割下,頓時痛的我大叫,豁地站起來,準備斥責她。 當是時,只見阿英周邊的老兵們,齊聲為她求情,誠心誠意的態度,就差一點沒都跪下!當中還有一位山東大漢,擋在阿英前面對我說:「報告排長!這樣好咧!我割下一隻耳朵,替她賠你!」,他一口山東腔,鏗鏘有聲,一面說一面作勢,拿起阿英剃頭刀,就準備劃下自己右耳,眼看又再一件血案發生,我一把將他的剃刀搶走,心想你只愛女人(因阿英談不上美,故只能用女人,不能用美人),不愛耳朵,你也真夠狠的啦!看著阿英這麼有人緣,也不好破口大罵,只有悻悻然摀住耳朵,在兩個老班長陪同下,到醫務室做簡單的包紮止血,再轉往軍醫院縫合。 這件事已經四十年了,耳朵上傷疤已不清晰,但此事仍記在我心,並未完全抹去。據說後來阿英嫁給了這位老兵士官長,生了一兒一女,現在已搬到台北來,還在某營區旁開了一間理容院,繼續為阿兵哥理髮,只是想必那理髮室,應該不會再有那麼多人蝟集,那種女人吃香喝辣的時代已經過去,何況阿英應該夠老的吧?但有一件事絕對是可以肯定的,積四十年之經驗,刮臉功力大增,應該不會再刮破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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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