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神父的祕密
The Secret of Father Brown
【作者】:G. K. 切斯特頓
【譯者】:李廣成
【條碼】:9789861781433
【定價】:定價250元
英國首相邱吉爾和恐怖大師希區考克
最推崇的古典偵探小說
運用犯罪心理學推理案情的鼻祖,
與福爾摩斯的物證推理派比肩而行
布朗神父探案全集(全五冊)
【第四部】《布朗神父的祕密》
一向意志堅定的布朗神父遇上「法官的鏡子、「飛魚的歌聲」、「十惡不赦的罪行」,他將如何在混亂情報中抽絲剝繭,正中目標?
10則短篇故事,掀露這號人物不為人知的推理祕訣,揭開另一場精采的探案之旅!
「法官的鏡子」:格溫法官在自己的家裡被槍殺,究竟凶手是誰,事實真相又跟現場碎裂的鏡子有何關係?
「飛魚的歌聲」:就在飛魚的歌聲在腦中響起之際,純金打造的金魚也在屋內不翼而飛,難道金魚真的飛走了?請看布朗神父如何解決這件案件。
「十惡不赦的罪行」:布朗神父也要替自己的外甥女擔心婚事了,這位家世與財產都是上上之選的莫斯格雷夫上尉究竟犯下什麼罪行,讓布朗神父都稱其為十惡不赦?
同樣來自英國推理界,不同於身形瘦削、機智外顯、行動敏捷的大偵探福爾摩斯??
他,身材矮小圓胖,帶著又大又圓的眼鏡,
穿著黑色長袍,手中拿著長柄雨傘,行動遲緩、言語木訥。
但碰上再如何離奇詭異的事件,只要這位布朗神父一來到,
犯人的心理變化,馬上就會被他敏銳的觀察力一一捕捉,無所遁形。
【作者簡介】
G. K. 切斯特頓(Gilbert Keith Chesterton, 1874 - 1936)
出生於英國倫敦西區的肯辛頓,切斯特頓原先對插畫極有興趣,但在1900年左右,受邀為一些雜誌撰寫藝術評論後,就此激發了他對寫作的熱情,成為極為多產的作家,包括各類專著、散文集、小說和戲劇。他文筆幽默詼諧,處處顯現機峰,兼顧理性與感性面,用矛盾手法來探討各種主題,且涉獵範圍極廣,舉凡世界情勢、政府、政治、經濟、哲學、神學無一不包。
尤其他所創造出的著名推理人物「布朗神父」,更是首開以犯罪心理學方式推理案情之先河,與福爾摩斯注重物證推理的派別分庭抗禮,至今仍為全球讀者所喜愛。
【譯者簡介】
李廣成
1949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英語系,現為退休的英語教授。曾任教於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旅遊學院。譯有:《文藝學引論》、《文學概論》、《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合譯)、《福爾摩斯四大奇案》(合譯),曾經參與多部英語辭典的翻譯,以及多篇短篇文論和文藝作品。
【目錄】
1. 布朗神父的祕密
2. 法官的鏡子
3. 有兩副鬍鬚的人
4. 飛魚的歌聲
5. 逃脫現場的演員
6. 沃德里失蹤之謎
7. 十惡不赦的罪行
8. 墨魯山的紅寶石
9. 守喪者馬恩
10.弗蘭博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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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錄自<第7章 十惡不赦的罪行>
當主人出現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有理由抱怨接待不周了,反而意識到在這荒涼孤寂的地方又經過長年的鄉村鬱悶生活,能夠順利地保持傳統教養與行為的原有尊嚴實屬不易。雖然他們懷疑準男爵在後半生裡是否在家中接待過客人,但是對這稀有的訪問他既不驚訝也不窘迫,彷彿他剛剛躬身送走了一位公爵夫人。當他們談到來此是為了一件屬於個人隱私之事的時候,準男爵既沒有表現出靦腆也未顯不耐。他是位瘦削、矍鑠的老紳士,黑眉毛,長下巴,細心梳理的鬈曲頭髮顯然是假髮,他很有智慧地戴上了屬於年長者的灰白假髮。
他說:「關於你們一直關心的問題,答案是再簡單不過的。我非常肯定地說,我要把我的全部財產交給我的兒子,正如我父親交給我一樣。我考慮過了,什麼也不能使我改變主張。」
律師說:「我衷心感謝,您告訴了我這一切。您的熱心使我敢說您在這件事上是很堅決的。我不是說,您的兒子有任何可能做出使您懷疑他是否適於繼承的事。但是如果有個萬一……」
約翰•莫斯格雷夫爵士說:「你說得很對,或許有這樣的可能。萬一他可能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有勞你,請你們和我到旁邊的一間屋子去一會兒。」
爵士把他們領到走廊的另一側,這部分他們剛才已瞥過一眼,現在他們嚴肅地站在一排發黑和陰暗的肖像前。
莫斯格雷夫指著一張戴著黑色假髮、長臉型的肖像說:「這是羅傑•莫斯格雷夫爵士。在奧倫治的威廉統治的不幸年代裡,羅傑是個低級的無賴官吏,他曾背叛了兩位國王,還曾殺害了兩個妻子。那一副肖像是他的父親,羅伯特爵士,一位真正的老騎士。那邊一張是他的兒子詹姆士爵士,因反對詹姆斯二世的統治而光榮犧牲,也是第一個要為英國國教和窮人做些補償的人。莫斯格雷夫家族的府第、權力、名譽和威望是從善良的成員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的,中間也許有個別壞的成員,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愛德華一世把英國統治得很好。愛德華三世的統治給英國帶來極大的榮耀。愛德華二世名聲很壞又無能,他寵愛哥夫斯通,又被布魯斯擊敗,但是愛德華三世的榮耀是通過愛德華二世而繼承下來的。格蘭比先生,請你相信,一個偉大家族的光榮歷史,不是不能繼承傳統甚至有辱此家族的個人所能?定的。我們的繼承是從父親到兒子一代一代地傳下去,將來也是從父親到兒子一代一代地傳下去。先生們,你們放心,你們也可以讓我兒子放心,我不會把我的錢留給旁人。莫斯格雷夫把財產留給莫斯格雷夫,這是天經地義的。」
布朗神父沉思地說:「是的,我明白您的意思。」
主人鄭重地說:「請你轉達我的決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的兒子一定會得到這城堡、封號、土地和錢財。對於這種安排有一個不重要而私下的附加條件——就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見他。」
律師仍然保持著尊敬的態度,不過他現在是在尊敬地凝視著。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他……」
莫斯格雷夫說:「我是一個沒有公務的紳士,也是一大筆遺產的監護人。我的兒子做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使他不能算做紳士,甚至不能稱為人。這是十惡不赦的罪過。你記得嗎,當客人馬爾米昂向道格拉斯伸出手要握手的時候,道格拉斯說了什麼?」
布朗神父說:「記得。」
莫斯格雷夫說:「我的那些碉堡從塔樓到基石都是國王的。只有道格拉斯的手是他自己的。」
莫斯格雷夫轉身向著原來的那間屋子,並把他有些迷惑的客人領回。
莫斯格雷夫仍然很平靜地說:「我希望你們吃些點心。如果你們回去不方便的話,我很高興地請你們留在城堡過夜。」
神父淡淡地說:「約翰爵士,謝謝你。但我想我們最好還是離開。」
主人說:「我叫人把吊橋立刻放下。」過了一會兒,那座巨大又古老的吊橋發出的吱吱聲音,像是磨房的石磨響徹了整個碉堡。橋雖然生?,可是這次卻順利地落下,他們很快地就到了壕溝另一面長著草的岸上。
格蘭比突然渾身顫動了一下。
他高聲向布朗神父問道:「他的兒子到底做了什麼事?」
布朗神父沒有回答。他們開車趕路來到不遠處一個叫做格雷斯通的村子,在「七星旅館」前下了車,律師有點驚訝地得知,神父不想繼續往前走,換言之,神父顯然很想在附近停留下來。
神父鄭重地說:「我不能就這樣離開這兒。我想送還車,你當然可以隨車回去。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你知道了你的事務所能否按照小莫斯格雷夫的前途借錢給他。可是我的問題還沒解?,他是否適於做貝蒂的丈夫。我必須設法弄清,小莫斯格雷夫是否真的做了什麼壞事,或者只是老莫斯格雷夫發瘋而幻想的。」
律師不同意神父的想法,說道:「如果你想要瞭解小莫斯格雷夫,為什麼不去找他?為什麼你要逗留在這個荒涼的地方,這裡他幾乎是不來的。」
神父問道:「我去找他有什麼用呢?到倫敦時髦的龐德大街找一個時髦的年輕人,對他說:『請原諒,你是不是幹了一件誰聽了都震驚的罪行?』如果他很壞,幹了壞事,他也會壞得否認。我們還不知道,這罪行是什麼。只有一個人準知道,也許在他維持個人獨特尊嚴的時候,不顧其他脫口說出。現在我要設法接近他。」
布朗神父確實接近過這個古怪的準男爵,遇到他不止一次,雙方都很有禮貌。準男爵雖然年紀已大,但是精力充沛、步伐矯健,常常可以看到他在村中或鄉村小道上大步行走。布朗神父在到來的隔日,從旅館出來走在市場的卵石路上,看到這位黝黑的高貴人物大步朝著郵局方向走去。他穿著黑色衣服並不惹人注目,但是在強烈的陽光下,他剛強的面孔卻很引人注意。他的銀灰頭髮、濃黑眉毛,還有長長下巴,這些都使人想起演員亨利•歐文,或是其他有名的演員。儘管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他的身形及面孔都說明他仍十分強健,他手中拿著手杖,像是拿著棍棒而不是拐杖。他向神父致意,談話的神情仍像他昨天表明自己的意圖那樣,無所憂慮地面對問題。
他十分冷漠地一字一句地說:「你仍然對我的兒子感興趣,不過你很難見到他。他不久前剛剛出國。我只能對你說,可以說他逃出國去了。」
神父嚴肅地凝視著準男爵說:「是嗎?」
爵士說:「有些我從未聽說過的人們,其中一個叫什麼格魯諾夫,一直糾纏著我,要知道他的去處。我到郵局來就是要給他們發封電報,告訴他們,據我所知,他現在在拉脫維亞的里加,郵件是存局候領。這也是很麻煩的。我昨天來要打電報,可是晚到了五分鐘,郵局已關門。你要再住一兩天嗎?希望你再來見我。」
神父向律師講述了他在村中和老莫斯格雷夫的簡短談話,律師既不明究竟又感興趣。
律師問道:「為什麼上尉跑了呢?要找他的那些人是誰?格魯諾夫到底是什麼人?」
神父答道:「對於第一個問題,我是一無所知,也許他的祕密罪過已經暴露了。我猜想其他的那些人是因此而敲詐他。至於第三個問題,我是知道的。那個胖得可怕的黃頭髮女士叫格魯諾夫太太。那個從她身旁走過的矮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第二天布朗神父有些疲憊地來見律師,像是朝聖者放下自己拐杖那樣放下自己的黑雨傘。神父的神情有些沮喪。但這是他在調查罪案時常有的沮喪。這不是失敗中的沮喪,而是成功中的沮喪。
神父平淡地說:「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不過我應該猜測出來。在我第一次走到裡面看到盔甲擺在那兒,我就應該猜出來。」
格蘭比不耐煩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看見了什麼?」
布朗神父答道:「當我看到那兒只有一副盔甲的時候。」
律師目不轉睛地看著神父,這時一陣沉默,然後神父又說道:
「前兩天我該告訴我的外甥女,只有兩種男人,在他們獨處的時候能夠發笑。我們幾乎可以這樣說,這樣做的男人,要不就是很好,要不就是很壞。他把這可笑的事不是託給上帝,便是託給魔鬼。確實有一種人把可笑的事託給魔鬼。如果沒有人可以信賴,知道這可笑的事,他並不在意沒有人知道此事。如果這可笑的事十分陰險邪惡,它本身足可以存在。」
格蘭比追問道:「你在說什麼?你在談論誰?我是說,他們中的哪一個?是誰和魔鬼開了一個邪惡的玩笑?」
布朗神父慘淡地微笑著並且直視著格蘭比。
神父說:「啊,這正是個笑話。」
又有一陣沉默,但是這次的沉默不單純是沉默,而是感到沉重又壓抑。這一沉默像是傍晚由陰晦轉到黑暗,漸漸落到他們身上。布朗神父把兩肘放在桌子上穩穩地坐著,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
「我一直關注著莫斯格雷夫家族。他們都很強健且長壽,按著一般的情況,我覺得你要等上很長的時間才能拿回你的錢。」
律師答道:「我們是這樣打算的,不過不會無限地等待。這位老人快八十歲了,還到處走動,旅館裡的人們都笑著說他不會死。」
很少見到布朗神父那樣敏捷地立起身來,兩手仍然扶著桌子,向前傾身直視著律師。
他低聲又激動地說:「是的,問題就在這兒。這就是真正的問題,很實際的困難之處。老爵士會怎麼死去?他終究會怎麼死去?」
格蘭比問道:「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神父的聲音在陰暗的屋中顯得很響亮:「我是說,我知道了小莫斯格雷夫所犯下的罪。」
神父的語調很淒涼,使得格蘭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並且低聲提出另一個問題。
布朗神父說道:「這真是一件十惡不赦的罪行。無數的社會和文明都是如此認為的。從遠古時代就在各部族和鄉村裡要被處以極刑的。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小莫斯格雷夫做了什麼,以及為什麼這樣做。」
律師問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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