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會如火如荼,中南海視為“共商國是”,委員、提案各領風騷。但“盛事”之下,卻有一條暗線貫穿其中,暗流湧動,夾雜著各方流言,成為了兩會之外的“熱點”。這條暗線,就是細觀政壇各方表態,都在有意無意撇清胡錦濤在令計劃、徐才厚等案件中的連帶責任。“架空”一說更是橫空出世,一度席卷了中國輿論。這條暗線是怎樣出現的?“架空”、“兵變”等傳聞的背後,又釋放著什麽樣的政治信號? 暗線之一:“架空” “撇清胡錦濤”這種感覺已經成為海內外觀察家對這次兩會的一個共有觀感。大風起於青萍,讓這個話題能共成為一個公共“議題”的,源自原軍事科學院軍建部副部長楊春長少將在接受采訪時的一段講話,他揭露了徐才厚軍中賣官內幕,同時罕見提到徐才厚他們架空了當時的軍委領導人。徐才厚今日已經是籠中老虎,爪無牙落。但是他的同僚,曾同任軍委副主席的郭伯雄會否落馬一直是輿論揣測之時。此前郭氏時而露麵,時而隱身,“平安”“被查”風聲不斷,直至其子郭正鋼被宣布調查,又一個“老軍頭”落馬的感覺才噴湧欲出。 而楊春長少將雖然在采訪時沒有直呼“郭伯雄”其名,看似一直在談徐才厚,但頻頻使用“他們”二字例如“後來徐才厚他們事出了之後,身邊人說了,他們權力太大了”。而在中國軍隊的人事提拔調整上,必須要有兩名軍委副主席簽字。今日徐才厚“賣官弼爵”之罪以然落實,那當時另一名“簽字人”郭伯雄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 但這都不是關鍵,胡錦濤作為當時的軍委主席,軍隊人事出現如此嚴重的情況難辭其咎。對於熟知內情的關心政治之人而言,自然不會由這種“遷怒”,反而會感慨胡錦濤當政十年的“窩囊”。但是對於很多“不明真相的群眾”而言,就不會如此想了。因此楊春長的一句“就是嘛,成了他們家的了,又把當時的軍委領導人架空”,為胡錦濤“洗白”之意明顯,無疑就是在告訴外界胡錦濤與郭伯雄徐才厚貪腐無關,是一種“切割”行為。 暗線之二:“毫無根據的猜測” 暗線的第二個節點就是發生在3月6日。當年一句“你懂的”掀開周永康案大幕的政協發言人呂新華在參加分組討論時,被問及政協前副主席令計劃案時,罕有地回應。當天,路透社刊發“官員稱前中國領導人並未牽涉(令計劃案的)調查”(Former China leader not implicated in aide's investigation, official says)的報道。報道說在提及胡錦濤“管家”令計劃時,呂新華說,認為胡錦濤是此次調查的真正目標,這是錯誤的,“這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是完全錯誤的。”(That is speculation without any basis. It is totally wrong,)。呂新華還說,有關令計劃兒子的故事“此時還都隻是傳聞”。他還說,“如果這些真的發生在他的兒子身上了,跟調查肯定相關。但是,我認為他的兒子並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的問題。我認為是經濟問題。” 令計劃案已無需多言,曾經的“大內總管”一朝落馬,胡錦濤“用人不察”難辭其咎。但是各方報道都顯示令計劃此人心機頗深,呂新華一番表述更是直接將胡錦濤從令計劃案中剝離開來。如果說楊春長的采訪時“欲說還休”,呂新華的表態就是“一針見血”了。 暗線之三:緊張的不是胡錦濤 當然,除了人民大會黨上兩會委員熙熙攘攘的表態,我們也要把視線往中國的最南端轉移。3月份,有傳聞稱江澤民年近期在海南省三亞“避寒”,並對《人民日報》、新華社《內參》記者說:“今年選擇到三亞過冬,想在不多的有生之年多思考些問題,多發表些意見。”他還表示:“三亞比北京舒暢,比杭州溫暖,比深圳、珠海清靜。”報道稱,“三亞比北京舒暢”大約是江澤民在政治上的真實感受。而且其三亞避寒並不清靜,其嫡係“同事”、“朋友”往返三亞不曾間斷。 坊間傳聞“江胡不兩立”。這則傳言看似是在寫江澤民,實則也映射到了胡錦濤。所謂江澤民“三亞避寒並不清靜,其嫡係同事、朋友往返三亞不曾間斷”就是為了說明麵對現在政壇變化,“緊張的”是曾經的“上海幫”成員,而非胡錦濤一係。間接表明胡錦濤無事。 若無授意 誰敢為之? 在上述的三條新聞中,楊春長少將所說可信度較高,但是單獨解讀為“撇清胡錦濤”略顯牽強。江澤民“三亞避寒”更是傳言,真假難辨。但是如果將呂新華的表態放進去,三則新聞統而觀之,兩會背後,“撇清胡錦濤”的意味就立刻顯現出來。既然是“撇清”,就說明此前有“涉事”,胡錦濤這個曾經的中共總書記一向以“老好人”的木訥形象現身公眾,十八大“裸退”更是朝野讚譽一片,此刻他又會涉什麽事呢? 擺在台麵上的問題,就是前文所講的作為胡錦濤時期“中辦主任”的令計劃落馬,同樣是胡當權時期的兩名軍委副主席一名落馬,一名有極大的可能正在接受調查,這些胡錦濤是否要承擔責任?這些已做回答,此處不予贅述。但此外,還有一個在台麵下的傳聞可能讓相關人員很緊張。就是在幾日之前,有一些海外媒體稱胡錦濤可能參與了一場針對習近平的“政變”。 滑天下之大稽!一個在卸任時全身而退,將所有權力交出的老人,會在自身無事的情況下孤注一擲“兵變”?恐怕這是任何一個熟悉中國政治的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但是最可怕是這世間的“悠悠眾口”。政治傳言在中國的傳播速度遠遠一場埃博拉疫情,殺傷力有時候也過之而無不及。這種情況下要急於出來澄清的,恐怕不隻是胡錦濤,甚至包括今天的中央決策層,要向外界表明這種“尊重胡錦濤,切割令計劃”的態度。這或許就能夠理解為何作為政協發言人呂新華能夠在嚴謹的兩會之上,公開為胡錦濤撇清責任了。若無高層授意,誰敢為之? 罪在無為即使這樣,都不意味著胡錦濤能夠完全置身事外。雖然中國在他的治下沒有停止發展的腳步,但是刻板的形象和保守的手段以及“無為而治”的政治理念,都讓他喪失了繼承其“伯樂”鄧小平地位的曆史機會。 這個安徽茶商之子,在執掌中國最高權力長達十年之後,在磨平了所有誌安社稷的壯誌豪情之後,漸漸的成為了中國政治的“路人”。事實上,他在中國民眾心目中的形象並不出眾,在這十年裏,雖然胡錦濤也曾有過出色的表現,頂住巨大的阻力取消了在中國長達兩千餘年的農業稅,將醫療衛生保障體係覆蓋到整個中國社會,並帶領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他最終沒能改變社會貧富分化嚴重的情況,沒有有效打擊官員腐敗,沒能向國人展現中國的軍事力量。右派批評他的保守主義,左派批評他向美國人低頭,最令人非議的是,麵對大陸民眾不滿的疾呼,他似乎一直保持沉默。總之,他的名字在鄧小平的赫赫威名和江澤民的龐大權力網下並不閃亮。茶肆之間沒有他的故事,人們說不上厭棄他,卻也並不懷念他。也許他是一個好人,但是卻難以稱得上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不作為”既保證了他能夠穩固政權,也最終“束縛”住了自己的手腳。
叛將龔楚眼中的毛澤東:獨裁專斷生性殘忍(圖)
文章來源: 共識網 於 2015-03-13 14:03:29 -
龔楚是黨史上有名的“叛將”。作為革命親曆者,他對毛澤東有一段評價,“我和毛澤東私人並無仇怨,在井崗山及閩贛蘇區鬥爭時期,均在黨組織和他的領導下工作,我曾對他的獨裁作風和殘忍個性感到不滿,同時,我也曾對他領導政治軍事鬥爭的天才感到佩服,因而采取了敬而遠之的態度。當他被中共中央的領導同誌排擠時,我還一度對他發生過同情之感!”本文摘自共識網,作者楊柳,原題為《楊柳:龔楚眼中的毛澤東》。
龔楚
龔楚何人?龔楚參加過南昌起義,並隨同朱德、陳毅轉戰湘南粵北,是朱毛紅軍會師後,紅四軍下轄五個團之一的團黨代表。後來又同鄧小平一起發動百色起義,任紅七軍參謀長,紅七軍從廣西轉移到蘇區後,又擔任了紅七軍軍長。1934年,紅軍長征後,龔楚留在了江西,任中央軍區參謀長,1935年,龔楚因對蘇區肅反運動不滿,憤然離開了革命隊伍,投奔了國民黨,1949年寓居香港,90年代,回到家鄉廣東韶關定居。 龔楚是黨史上有名的“叛將”。然而,作為革命親曆者,《龔楚回憶錄》中的那些細節,尤其值得回味,有一股井岡山的芳草氣息。雖然告別了革命,然而龔楚並沒有詆毀革命,應當說,龔楚下筆還較為平和。這裏,試述龔楚眼中的毛澤東,便可知道。龔楚對毛澤東有一段評價,“我和毛澤東私人並無仇怨,在井崗山及閩贛蘇區鬥爭時期,均在黨組織和他的領導下工作,我曾對他的獨裁作風和殘忍個性感到不滿,同時,我也曾對他領導政治軍事鬥爭的天才感到佩服,因而采取了敬而遠之的態度。當他被中共中央的領導同誌排擠時,我還一度對他發生過同情之感!”龔楚對毛的不滿在於獨裁作風和殘忍個性,毛的專斷人盡皆知,在革命的軍隊中,若是沒有毛的獨裁專斷,指揮若定,恐怕紅軍早已被消滅了,而所謂的殘忍個性,主要是指毛所發動的富田事件,將江西地方黨肅殺殆盡,後來被認定為肅反擴大化的經典案例。而龔楚並不吝嗇對毛澤東的讚揚,甚至使用了“天才”一詞,告別了革命的人都由衷感佩毛的天才,林彪後來對毛的天才論,就更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呼之欲出的必然了。而當毛受排擠時,同情之感也油然而生,可見龔楚對毛、對革命還是懷有相當的感情。可以想象下,假如龔楚沒有留在江西,而是隨軍長征,隨著毛澤東獲得軍事指揮權之後,龔楚可能會徹底傾倒於毛的軍事政治天才,重拾對革命的信心,應當還會有一番大的作為。可惜,黨組織將他留在了絕望的江西。 一、初次見麵的好感油然而生 龔楚和毛澤東第一次見麵,是在朱毛紅軍正式會師的前幾天,龔楚作為先頭部隊最先遇到了毛澤東。毛澤東給他的印象則相當不錯。他說“這時,四個工農革命軍的衛士,簇擁著一個身穿褪了色的淺灰色中山裝,身材瘦長,頭發散亂,肩闊手長,麵上胡須似是許久沒有剃的漢子走過來,我與他通過姓名後,才知道他就是毛澤東。雖然他不修邊幅,但是他那溫和的態度,使人一見便對他發生好感。”接著,毛澤東用豐富的晚餐接待了二十九團團長胡少海和黨代表龔楚,“那次晚餐非常豐富,他在我們未到之先早就派人買了一隻大雞,另外還有醃肉、雞蛋和一罐米酒。……從他的言談中判定,他確是一個深謀遠慮,富於想象力的人。”正是這一次吃飯,龔楚對毛產生的均是好印象。不僅是深謀遠慮,富於想象力,還有“他說話很風趣,善於抓住每個問題的關鍵,激起對方的共鳴,使人有一見如故之感。……似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樂於接受他的領導,這是他的不可抹殺的組織天才。” 有人說,政治如舞台,出色的政治家則如優秀的演員一般,喜怒哀樂必須表達到位。朱毛紅軍會師後,在軍部聚餐中,龔楚又領略了毛澤東的政治天才。“是晚在軍部和大家同進晚餐,毛澤東笑口常開,講到前途光明,得意時,哈哈大笑,口沫橫飛,講到現時經濟糧食困難時,立即便愁眉苦臉,長籲短歎。” 而在這次餐會上,龔楚更加領略到了毛澤東的獨立思考能力,和絕不盲從的個性。“說到黨中央對他接二連三的嚴重警告;批評他攻平江、瀏陽是“專憑槍杆子的軍事冒險主義者”。又說他是“不肯發動群眾的機會主義者”。當他退入井岡山時又批評他是“不顧民眾的逃跑主義者”。他說時怒容滿麵,緊握拳頭,大罵中央負責人是隻尚空談、不顧實際的混蛋,大有非報複不可的態度。” 毛澤東是一個政治軍事天才,不僅能夠應時而變,而且具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對一切不滿,力圖改變環境,一個領袖的輪廓已經顯現。 對此,龔楚認為“我覺得老毛這個人是富有演戲天才的,他的喜、怒、哀、樂在一個短短的時間表現得淋漓盡致。”龔楚眼中,所謂的演戲天才,何嚐不也是一種政治天才呢? 二、朱毛的不合,主要的是因他們兩人的個性相反 關於井岡山時期朱毛不合的情形,不僅官兵皆知,而且震動了遠在上海的黨中央。龔楚則作為當時的親曆者,給出了自己的視角,雖然作為朱德的好友,龔楚對朱毛不合也有自己的看法。 龔楚因為經常率部作戰,對於紅四軍高層朱毛之間並不直接介入和經曆。但是,龔楚和朱德的私交很好,在一次和朱德的見麵中,龔楚聽朱德說道:“毛澤東同誌對我們總有點隔膜,凡事都不事前商量,等到立即行動時才通知我,使我連研究和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各縣送來的情報都先經過他,真是有點麻煩。本來他個人要獨裁,我沒問題,事情總要有點時間準備才成。他的表情已表現出對毛極為不滿。我問他:陳毅同誌是軍的黨委書記,毛澤東的聯席會議,他總有份參加的,難道他沒有對你說嗎?朱德說:或者他有時也不知道吧!我聽到這種情形,已明白朱、毛之間的感情已極不融洽了。” 隨著,在工作中的矛盾越來越多,雙方甚至發生了直接衝突。龔楚描述了他們之間的三件事,毛對朱有過三次衝突。三次都是毛批朱,“毛澤東就指責朱德為“本位主義”。 毛澤東則公開罵朱德是單純軍事觀點的冒險主義者。毛澤東便罵朱德不顧根據地,有流寇思想。”龔楚使用了指責、公開罵、便罵等很直白的詞語,可以想見,二人的矛盾在紅四軍內幾乎人盡皆知。 在兩人不合的原因方麵,龔楚認為主要的是因他們兩人的個性相反有以致之。具體有三: (一)毛澤東處事獨裁,一切軍政措施均由他個人決定,不想他人幹預,而且個性固執,不接納他人的意見;朱德則有民主作風,凡事都和大家商量決定,然後施行。 (二)毛澤東處處以領袖自居,好似唯我獨尊,個人英雄主義思想十分濃厚,而朱德則處處謙讓,隻求將事做好,而不顧個人利害與得失。 (三)毛澤東對人虛偽,凡事都轉彎抹角,以達到目的;而朱德則凡事坦白,為人誠實,是則是,非則非,絕不假以辭色。 從這些原因上,可以看出一個大權獨攬、唯我獨尊的毛澤東,也可以看到一個民主謙讓、坦白誠實的朱德。在這裏,龔楚並沒有詆毀毛,他的用詞,幾乎和當時紅四軍七大決議對朱毛二人的批評差不多。而對朱德雖然是褒揚,實質上這種性格的背麵也有一種缺陷存在。這裏有必要引用下紅四軍七大決議對朱毛二人的批評:“《決議》認為毛的缺點是:英雄主義;固執己見,過分自信;虛榮心重,不接受批評;在黨內用手段排除異己,慣用報複主義;對同誌有成見;工作態度不好;小資產階級色彩濃厚。結語是:“因有以上之錯誤,使同誌們怕說話,造成個人信仰,使小團體觀念加重。”朱的缺點是:用舊軍閥的手段,相信私人;有迎合群眾造成個人信仰的傾向;無形間有遊民無產階級行動的表現;工作不科學,無條理,無計劃,馬馬虎虎;無形中誇大英雄思想的表現;不能堅決執行黨的決議;不注意軍事訓練,不注意維持軍紀。結語是:“因為有以上錯誤,弄成了軍紀風紀鬆懈,使士兵具有流氓習氣,難以糾正,又慣用手段拉攏部下,小團體觀念極深。” 由此可見,這樣兩種性格的人在一起,毛肯定會因為朱在工作中的無條理、無計劃而大家批評,以致超出同誌關係的用語,朱也會因為毛的專斷,而更加自結圈子,毛專斷所以對人嚴厲,朱寬厚所以失之以軟,毛看到朱的寬厚就演變成了馬虎隨意,朱看到毛的嚴格要求就演變成了尖酸刻薄。 更為重要的是,兩人雖有矛盾,但是戰爭年代,更看重能力,誰能帶領紅軍獲得勝利,誰就應該領導紅軍,龔楚也一語道破了關鍵。“不過我對毛澤東個人的觀感,除了他缺點的一麵外,他的聰明才智實非常人可及,是有許多地方使人佩服的。”毛澤東在紅軍七大前後,被選掉了前委書記一職,被安排到閩西開展地方黨的工作,紅四軍內的群眾基礎而言,毛澤東的確不如朱德,所以才會在民主化的紅四軍內被選下台去。這裏,龔楚的一席話,也可以看出一般中間群體對於毛澤東的印象。“毛澤東同誌的才智非我們所能及,領導方式不免有唯我獨尊的獨裁作風,軍人的個性,一般來說是喜歡坦白、誠實、而又勇於負責的長官,以我所知,過去廿八團的最大多數及廿九團的幹部,對他是有敬而遠之之感。”多數不了解他的人,多是采取敬而遠之的態度。 三、生活中的毛澤東 在井岡山,除了革命的毛澤東、戰鬥的毛澤東和軍事政治天才的毛澤東之外,龔楚還看到了一個生活中的毛澤東。初次見麵,毛澤東雖然有不修邊幅的一麵,“頭發散亂,麵上胡須似是許久沒有剃了,”然而也有待人心細的一麵,“他在我們未到之先早就派人買了一隻大雞。”同時,毛澤東也會說許多讓人感到很親切的話。當他遞給龔楚和胡少海香煙的時候,二人都不吸煙,毛澤東笑道:“你們真是革命陣營裏的好同誌,連香煙都不會吸”。 人都有感情,也會動感情,毛澤東有詞雲:“戰地黃花分外香”,戰地是殘酷的,忽然出現了黃花,肯定是分外香。麵對“戰地黃花”們,龔楚給我們描述了一個生動的毛澤東。 “毛澤東來到十都,眼見我們宜章參軍的十多個女同誌,有的正在田裏指導農民分田,有的在團部抄寫文件,他非常高興。一時忘形,笑對我說:“你天天和她們在一起,真是豔福不淺!你有特殊的感想和豔遇嗎?”我說:“這都是革命同誌,每人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對男女間的情愛是不感興趣的”。他搶著說:“你的年紀比我還輕,我見了尚且動心,難道你無動於衷嗎?我不相信,哈哈!”他神秘的微笑著,看來他已有寂寞之感了。” 在這裏,毛澤東用了特殊的感想和豔遇一詞,不僅僅是對龔楚的慫恿也是自己想法的流露,最後略帶調侃的動心之論,更加說明了領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後來龔楚說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他於一個月後,就在永新縣和賀子珍女同誌結合了。” 生活中的毛澤東是風趣幽默的,見到女性之後,會更加激發風趣幽默這一麵。龔楚沒有必要詆毀,若是詆毀,則可以編造更多的聳人聽聞的故事來。同為井岡山女傑之一的陶鑄夫人曾誌,在她的回憶錄《百戰歸來認此身》第51頁和72頁也有類似的對毛澤東的描述。 曾誌回憶道:“不久我和蔡協民結合了。……一天,門外有人喊“老蔡在裏麵嗎?”他一見床沿上相依而坐的我們,笑道:嗬!金屋藏嬌嘛。老蔡,好福氣喲!蔡協民忙拉我起身,向我介紹說:這個就是我常和你說起的毛澤東。” 曾誌還回憶道:“我經常和賀子珍睡一個鋪,合蓋一條被。……有天我經過毛委員房門口,見他們又在那兒哈哈大笑。見到我,毛委員揮手召我過去:“曾誌,曾誌!你過來!”我走到他倆跟前,毛委員指著賀子珍,笑嘻嘻地說:“賀子珍正在說我喜歡你,愛你!”我頓時感到羞辱,氣的轉身走了。說實在的,我當時覺得毛委員開這個玩笑很不得體。” 在龔楚眼中,毛澤東是政治軍事鬥爭的天才,是井岡山的唯一領導人,沒有毛澤東便沒有井岡山根據地的成功。同時,他也有各種各樣的缺點和不足,也有喜怒哀樂,感情迸發的細節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