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
想來您開網誌也近四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近來天氣冷,我醫院的工作真是忙......卻也要來插插花,祝新年快樂!
鴻仁:
所以,你那本長篇也還沒能有空改寫呵....既然如此,何不乾脆放棄,新寫...每天寫一點...畢竟這幾年政治社會的荒繆發展,我想對於你...那本小說的想法,是非常有助益的...
延齡:
論文結尾..已傳編輯不發排..
這兩天正好也有友人談及七夕節..在我記憶中,台灣民俗很重視這節日,家家戶戶在門前擺供桌祭拜織女..除了貢品,有鏡子,粉(餅狀),盆水和毛巾..至於是否可復興來對抗西洋情人節...呵..你似常有杞人憂天之想..這世界的分眾化已牢固定型,各有死生的境遇,也都是禍福自定的...何況這是小人物百般無聊生活中的一點興奮劑...
童年時,初二我都會陪伴母親回她在宜蘭進士里的娘家,那時..在街上常遇到舞龍和舞獅的陣頭和鞭炮..在進士里也會遇到家族的各種親戚..熱鬧極了...那是另一種春節的光景...
恭喜博士論文已勝卷在握並
祝新年如意
東年老師您好:
許久沒向您問安,剛看了您登上去的新年祝賀文章,在此也祝您新年快樂!
學校課業忙碌,竟然連桃園書院開的小說課都因為跟敝所的學術研討會同
時,也只好撤回原先的報名。創作之路似乎停滯太久太久,連網誌的文章也
幾近於停擺!.....再不來向大家拜個年,恐怕大家都快忘了我囉!
祝 身體健康 心想事成 永興 敬上
永興:
想了片刻,想起你是正在修博士...將走學術之路...這雖然辛苦,但,衡量台灣的遠景,這學術境地,畢竟是比較好的棲身之處...所以,專心致志才好在競爭劇烈中倖存呵...致於文學創作,不急...特別是寫小說...
祝研究愉快也
入
十多年前我曾經單槍匹馬膽大妄為的從事報導文學,試圖撥開原住民族在歷史上的迷霧,特別是關於五○年代白色恐怖受難家屬的報導。那時候,我不斷地以莽撞的姿態衝決山村荒野或者城市巷弄之間,像一把盲無目的的刀刃揮刺著受難家屬封塵的心靈圖像。多年以後,在一場母語研習的場合與族人聊天,來自北部山區的某人提到一位老人的名字,老人是他的親族,曾經從老人口中聽聞那個荒涼的年代、荒瘠的生活、荒漠的心靈。老人其實是位老婦人,我記得採訪當時,在昏暗的廳室我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希望他能夠指認哪個是兒子,不料老婦已經因為被控以匪諜案入獄的山地警察兒子哭瞎了眼睛,爾後再也不見親愛的孩子,老婦以手指撫摸照片上的人頭像,彷彿正以全部的生命與時光鬥爭著。這就是「入」字嗎?一把箭頭刃部之形,穿梭在時光的空隙射入肉體、射入骨骼、射穿心房。我竟是如此輕率地以採訪報導進入某人的心,卻輕忽《禮記.曲禮上》:「入境而問禁,入國而問俗。」這個合乎時宜、知所節制的「入情入理」。我慎重地詢問老婦後來如何了?「很早就過世了啊,說是有人知道他兒子的下落,不久就過世了。」我感覺一支箭鏃從時光彼岸沉穩地前進,緩緩刺入第一層肌膚。
親愛的瓦歷斯‧諾幹,我的好兄弟....看到你的留言,我有點訝異所以倍覺高興...我已經很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事實上前幾天在高速公路開車我還想起你,想你921後在山上試圖發展公社的事...這一年...其實前年開始我就經常往桃園跑...所以你星期六在歷史智庫的台北辦公室找不到我...由於在桃園做社造和文化工作,我花了一點時間去探究那裡的歷史文化...呵,桃園的復興鄉竟然是你們泰雅民族的大本營之一,角板山泰雅族自稱kijai是榕樹繁茂之地,拉號社Lahau是森林,扣有社koyo是叢生的箭竹,義亨社Gihen是陽光燦爛照射之地,爺亨社Ehen這地方陽光在中午起才能照到,優哈本社yohabun是建在兩谷間有水流的部落,巴龍社Baro指檜木、松柏類或倒木,輝社泰雅族自稱kisiyno是鹿角,高坡社kaubo是漁具筌仔....呵,古昔有位尤幹‧波多(Yukan Boto)因酗酒嘔吐被逐遷住於此,武多諾幹社,是古昔有一位名叫Batto的人住在這裡,Butonokan是後來的轉訛....這位武多諾幹或武多尤幹當是你的祖先輩...關於你說還記得我的建議,我感到很欣慰,真的,你們原住民族是可敬的,從前中國人和荷蘭人都說漢人的住處環境大都比不上原住民族乾淨….我當然會抽空去讀你的網站(我已經上網找到了http://blog.chinatimes.com/walis)…
維摩詰進城的時候,遇到光嚴童子;他問:你要去哪啊?光嚴答:我要出城去找道場。維摩詰是要進城找道場....人生處處可以是道場,大隱在山林或大隱於市,其隱一也(相同)...所以,進入俗世生活,在從眾從俗上仍然可能保有和經營自我.
每隔一個階段,有些人就會想調整或改變自己的生活...假使自己確實努力到底了,請況並沒調整或改變,我以為那是必須接受的,因為這時聚合的條件只能那樣...人生能怎麼活當然多有偶然的因素參與聚合,但,結果須以必然看待...好在人生的時空之旅是動態的...總會有偶然發生好事的時候....
馬來西亞來的華裔作家,一開始最顯深度的當然是李永平...我一讀他的《拉子婦》,腦海就浮出George Town夜裡那片木板構築的碼頭和幾間店、宅... 走在木板上,板下和海面之間會發出腳步的回聲...李永平想在小說作品中揉合閩南中華和馬來兩種文化,這想法好極了....可惜,他後來沒再繼續經營...
記得妳後來好像說要去歐洲繼續唸書...
馬來西亞又是雨季了?是啊,以前看妳寫下大雨的景況實在生動精彩...我常和學生說,寫作是件容易事,自然的事...問題是大都被文學系的教師教壞了,被文學獎獎壞了,被文學評論家評壞了...學生們聽了這種教學,常就被烙印,終生模仿及追求某種集大成而四不像的文學模式...忘了自己...如果忘了所學的,而能面對自己的人生,點滴累積...到了某種程度,當就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