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GOODFRAN (豁燃)                                      站內  IS_GOODFRAN
 標題  <女怨> 3-4
 時間  2009/07/01 Wed 18:4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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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嘩啦啦啦啦……嘩啦啦啦啦啦……

　　嘩啦啦啦啦啦……嘩啦啦啦啦……

　　嘩啦啦……嘩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規則的狂亂雨聲，肇因一陣狂風的呼哮。

　　眾人早已渾身溼透。

　　「該不會是我吧？」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看的大瑋心頭一灸，恐
懼之毒急急攻心。

　　他沒有背著小攸跟別的女人亂來，不過看A片A書打手槍很兇倒是
真的。

　　家裡沒人，只要看到電視上有超正的女明星，甚至就當場打了起
來。

　　有女朋友歸有女朋友，強烈的性需求歸強烈的性需求，說什麼AV
女優的裸體都比較讓人噴火。況且他和小攸的純純戀愛還沒發展到作
愛的地步……小攸說要慢慢來。

　　這應該算是很正常的生活舒洩吧？

　　難道看著別的女人打槍，也算違背女友的不倫性事？

　　如果是的話……那太苛刻了吧！

　　
　　「苛刻？」才電光石火地想到一半，詭異的力量一觸即發，大瑋
眼神茫然地問著自己。

　　「苛你媽！」大瑋突然凶神惡煞地臭罵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是
群妓中的花魁啊？！那你還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悽楚的忿恨。

　　「我為你跳得舞蹈，苦苦鑽研，巧妙融合中國大唐的胡旋舞和我
日本的扇子舞，是未曾在茶館裡曝光的，這些舞挪到茶館裡跳，我還
不成為全日本首席藝妓？可是你怎麼對我的？！」

　　接下來，居然從這位靦腆國中大男孩的口中，淒絕地吼出大多數
女人的心聲。

　　「女人……不是拿來幹的！是拿來疼的！」

　　四個女人心裡一愕。

　　大概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溫柔對待的男人。

　　可偏偏很多男人只有粗魯凶狠的性慾望。

　　哪個女人喜歡自己只是被當成發洩的工具？

　　不想。不想。

　　想要的是，溫柔男人的溫柔疼愛。

　　「既然你那麼喜歡打手槍，就多打一點吧！」

　　
　　大瑋瞬時脫掉制服褲和內褲！

　　「不要啊！」心中慘慘吶喊，四個女人都不想看這種褻瀆眼睛的
畫面。

　　大瑋快速抽動地打起手槍來！好快！

　　美研：「色即是空，阿密陀佛。」

　　冰妍：「這小子，挺熟練的嘛。」

　　老婆婆：「天神會用這招懲罰？」

　　小攸：「不～～～～～～～～！」

　　順帶一提，小攸又羞又怒，超想緊閉雙眼。但無法。

　　接下來她們就完全不敢幸災樂禍了，因為大瑋打了一遍又一遍……
噴射了一遍又一遍……好死不死有些白液還降落在可憐的烏魯那削糊了
的眼珠子上，令人作噁又傷絕。

　　上一句的重點是──大瑋不停地打手槍。

　　打了好久好久。

　　整支陰莖紅腫不堪。

　　射出了血來。

　　大瑋滿額浮突的青筋，眼爆血絲。

　　小攸內心慌死了，也哭死了，心裡發出殘酷哀傷的悲鳴：「神鬼姊
姊……求您不要這樣……我很愛這個男孩……我很……愛他……他很善
良的……他沒有負過我啊！他一直對我好好、好好！您不行傷害這麼善
良貼心的男孩……您不行！拜託！他快痛死了！嗚嗚嗚嗚嗚嗚……」

　　她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因為她最心愛的男孩，被摧殘得好慘，
她只能在心中苦苦哀求，哀求那詭異的力量大發慈悲放過大瑋，除此之
外，沒有別的辦法。可憐的完全弱勢。

　　但，詭異的力量置若罔聞。

　　大瑋仍在摧殘自己的命脈。

　　這時，美研心中正氣凜然的力量不知怎地，有如核彈爆發：「你是
什麼爛鬼！搞不清楚這孩子超級善良嗎？！」

　　緊繃，緊繃的身體，有如瞬間崩裂一般！「啊～～～～～！」美研
居然大叫了！

　　手腳用力彈開！儲浸在衣袖褲子裡的水量也彈開！彈開！

　　用力掙扎著，詭異的力量消失了，當然會如此劇烈地彈開。

　　這時，大瑋停住猥褻的動作，不支倒地。

　　詭異的力量消失了，大夥都能動了。

　　「哇～～～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大瑋～～～～！！」
小攸崩潰巨哭。

　　跑過去抱住大瑋，她痛哭失聲，過了一會，不避髒地幫大瑋搽血，
穿上內褲、褲子。

　　美研的眼睛也紅透了。

　　這時。

　　冰妍眼神空洞地看著美研，平平的聲音說道：「妳為什麼能掙脫我
的控制力量？」

　　美研身體往後一彈！

　　小攸跌坐在地上！

　　老婆婆跪下來拜了又拜，拜了又拜！

　　「妳被附身了嗎？」美研有點害怕地問冰妍，不會吧？詭異的力量
附到冰妍身上了？！

　　「我、被、附、身……」冰妍重複美研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徐徐唸
著，卻被打斷。

　　「唉呀！面速立達姆天神！您終於顯靈了，小的是您的奴僕啊！小
的夜以繼日、日以繼夜虔誠膜拜您，是最虔誠的奴隸啊！您可要保佑小
的春滿前坤福滿門啊！」馬雅老婆婆神色恭謹，慷慨激昂地胡說一通。
誰知道她是真是假呢？

　　「面、速、立、達、姆、天、神？」冰妍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誰。

　　她的腦袋很亂，許多電影般的浮光掠影高速穿越！

　　「老婆婆！別瞎說！她是我的好姐妹，冰妍啊！」美研跑到冰妍旁
邊，用力捏著她雙肩，「冰妍！醒醒！醒醒！我是美研啊！跟妳從小穿
同一件內衣長大的美研啊！妳不要被詭異的力量吸去！她傷害了三個人！
她是撒旦！她是撒旦！」美研用力吼著。

　　「她、是、撒、旦？」冰妍的眼神仍然空洞，說話仍像壞掉的機器
人般。

　　老婆婆又來插嘴，她拉起冰妍的手，給美研看手背，道：「臭妮子
，看！看！這是天神的圖騰，看到還不下跪，想被天打雷劈嗎？！」她
口氣嚴峻。

　　真的是跟老婆婆額頭上一樣的圖騰，又一次。難道冰妍真的是什麼
藥膏天神的化身嗎？

　　不過，這次……

　　美研拉起冰妍的手背，將那圖騰一抹，抹開了，還微微溼黏。

　　「妳趁我不注意印上去的當我白痴啊？！」美研怒不可遏，完全拋
去國文老師的氣質。怒罵老婆婆，因為她裝神弄鬼，這是孔老夫子最憎
恨的。

　　原來剛剛小屋裡地上的圖騰，也是老婆婆趁大家不注意時用自己的
印章印下去的。那時大家驚恐，是以不察。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老婆婆，不是我今天不敬老尊賢，而是妳
處心積慮要說服我們有什麼天神，要做什麼？已經發生了這樣悽慘的事
情，妳還讓大家更害怕，卻是為什麼？」美研瞪著老婆婆怒道。

　　「因為太多人不信我的教！我的宗教是最偉大的！」老婆婆有點癲
狂了，五官撐開，對冰妍大聲說：「面速立達姆天神，請您趕快制裁這
不虔誠信教的邪惡魔女吧！」

　　冰妍一手虎口箝住老婆婆的脖子，居然怪力地把她提了起來！老婆
婆圓瞪著慌恐的大眼，雙腳在半空中踢來踢去。

　　「妳劈腿過五次。」冰妍冷冷地說。

　　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指甲剉刀，對準垂死掙扎的老婆婆的心臟，用力
穿射下去！

　　「呃。」老婆婆很乾脆。

　　拔出！

　　老婆婆的胸口激射出一道殷紅血柱！

　　冰妍的臉上染上了紅妝，老婆婆的腳不再亂踢了。

　　以上過程太快，美研根本來不及阻止，當她抓住冰妍的雙腕時，一
個人命已經歸西了。

　　「冰妍！妳居然殺人！怎麼會……怎麼會……」美研仍抓著她的雙
腕，但眼神愣傻地失了焦，失了焦地在流淚，她已經被這堆莫名奇妙的
血腥與人性悖逆給轟得快沒意識了。

　　龐大的傷痛，驚懼，懊悔，絕望一次衝進她的腦袋，這樣超載的負
面巨量足以使人發瘋。

　　但她不允許自己發瘋。

　　她要找出真相。

　　「妳怎麼會這樣？冰妍！妳怎麼會這樣？！」她哭吼，搖著冰研的
身體。

　　冰妍把手上的老婆婆死屍丟到美研身上，美研被壓倒，冰妍眼神怨
怒，淒絕駭人地說：「妳剛憑什麼說我是撒旦？！妳知不知道我死得多
慘？而且是三世連環的悲慘啊！我死於同一個男人之手，我深愛他三世
，可是三世他卻都以背叛報我，我發誓我要殺了所有像他這種背叛愛情
之人！」

　　「妳不是冰妍！妳是鬼？！」美研駭然問。

　　「我叫聶嫣。」從冰妍嘴裡出來。

　　美研不敢相信，真的有鬼附身這種事。

　　「妳說的那男人是誰？」美研用力收起害怕，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這隻鬼顯然沒有要殺她的意思，她得先弄清楚狀況。

　　「黑豹。」冰妍冷冷。

　　「那妳為什麼殺了烏魯那？！還有讓大瑋受傷？！」美研嫉惡如仇
，因此正氣轉換成勇氣。

　　「他們都有背叛。」

　　「大瑋這麼善良的男生怎麼會背叛？！」美研繼續對這隻侵占別人
身體的鬼怒吼。

　　「他背著女朋友，看著別的女人打手槍。」

　　什麼東西啊？！瘋了真是！連這樣也……美研氣到無話可說了，卻
也完全不怕這隻鬼了，因為她心中總是會湧出源源不絕的正氣，所以她
可以拋掉對死亡的恐懼。

　　所謂文天祥講的「鼎鑊甘如貽」，蠻貼近的吧。

　　「那妳乾脆把我也殺掉好了！反正我現在傷心欲絕的程度，跟死沒
兩樣。」美研闔眼抬著頭，完全就是慷慨赴死的勇士。

　　「不，妳沒有背叛過任何愛情，而且妳被好幾個男人拋棄過，而且
妳還對他們非常好……跟我一樣可憐。我會幫妳殺掉那些男人的，放心
。」冰妍裡的附身靈體說。

　　美研心臟劇跳！是啊，自己被好幾個男人拋棄過，連去數出幾個都
完全不想。

　　「不要殺人！仇恨就像乒乓球一樣，彈過來彈過去，冤冤相報何時
了？妳聽我說，黑豹已經死了，妳不要再造孽了，好不好？」美研循循
善誘。

　　「不。妳根本不懂我的怨恨有多深。」冰妍身體裡的聶嫣，毫不給
妥協餘地。

　　「拋下一切，安心去投胎好嗎？」應該有投胎吧？

　　「不。」

　　「拜託妳，怨恨不會使妳快樂的！」美研苦苦勸求。

　　「不可能。」

　　「妳怎麼樣也不會殺我對吧？」美研突然這麼問。

　　「對。除非妳背叛愛情。」聶嫣透過冰妍的嘴答道。

　　「妳可以一直附在冰妍身上嗎？」美研又問。

　　「可以。對不起，因為她的怨念也夠強，所以我附在她身上。」

　　「所以她沒有意識囉？」

　　「她現在就像被關在強化玻璃裡的人，她可以看到聽到感覺到週遭
的任何一切，但是無法回應。」

　　太惡毒了！美研心想。

　　「那我跟妳玩一個遊戲。」美研突兀說。

　　「好啊。」聶嫣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美研善於觀察，她早已發現烏魯那的口袋顯有環型鼓起，那相疊環
形的形狀看起來，一定是手銬。烏魯那對自己的武力還真有自信，出來
玩不帶槍只帶手銬，而且也不屑用手銬銬住危險的黑豹。

　　美研撇著頭不看烏魯那的慘死狀，蹲下掏出烏魯那口袋裡的手銬。

　　把自己跟冰妍，不，應該說是聶嫣，銬住。

　　「做啥？」聶嫣控制冰妍歪了頭。

　　「我跟妳從現在開始形影不離，我們交個朋友吧。」美研娓娓道來：
「遊戲規則是，妳現在是個正常人，不能使用詭異的力量，但妳可以以
冰妍原有的力量去做你想做的事……妳知道的……但我會阻止妳，而妳
沒辦法殺我……」

　　美研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我如果有了辦法，化解了妳的怨恨
，我就贏了。」

　　頓了一頓，再說：「如果妳想辦法讓我充滿怨恨，我親自打開手銬
放任妳殺人……或是跟妳一起殺人……妳就贏了。」這句話美研說得很
艱辛，絕對不能是這個結局。

　　「有點後悔太快答應了呢。」聶嫣說：「不過感覺挺好玩的，好。」

　　聶嫣的心底枯井有了一紋波動。

　　美研惴惴不安，但是她只願意相信自己辦得到。

　　而冰妍呢？冰妍正在無聲哭喊。

                         　　「START！」美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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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想要當個很會說故事的人，那我必須馬不停蹄地蒐集這世間倏忽即逝的感動，然後..
絞盡心力來說個故事！感動別人，也徹底感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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