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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7 21:23:32瀏覽748|回應6|推薦42 | |
過了端午,就等中秋。 想到中秋啊,就想起那件事兒 ... 俺先問一聲您啊,您 ... 養過雞嗎 ? 咦 ? 中秋節,怎說到養雞啦 ?! 先別急,當然有關係啦 ! .................... 想當年 ... 欸 ! 怎麼又是想當年 ? 沒法子 ! 當年那事兒,就是忘不了。 俺要說咧 ! 當年,俺娘在前院養了幾隻雞 ... 每逢年節,必然會少掉一兩隻。 享受鮮美的雞肉,卻未曾見過俺娘如何將活雞變成死雞。 .................... 時光倒退,那一年 ... 俺嘴上長出了軟毛 ... 經常想著該做點有用的事兒。 中秋節大清早,俺娘煮著一鍋開水,又準備殺雞,拔毛。 俺眼見機不可失,迎上前去 ... 娘,我來 ! .................... 喔 ? 你 ... 行麼 ?! 娘的眼神,似乎在打量俺嘴上長了幾根毛。 行啊 ! 行啊 ! 教教俺就會了唄 ! 俺娘將雞脖子往後折,左手握著雞脖骾,右手拔掉喉頭的毛。 俺小心翼翼接過那隻脖骾被折到後背的雞 ... 俺握得愈使勁,雞爪踢得愈兇 ! 可得抓牢啦 ! 記得一刀斷氣兒 ! 切了口子,丟地上放血 ! 俺娘不放心,再三叮嚀。 .................... 俺右手握刀,左手拎著雙爪亂舞的雞,出了廚房,到了院子 ... 瞄見其他幾隻雞,正在草堆裡沒事兒似的,自顧找吃的。 可怪了,俺心裡一陣犯嘀咕 ... 這隻在俺手裡的雞,不正是牠們的老大麼 ? 啥原因 ... 老大要先死 ?! 欸 ! 管這做啥 ? 殺吧 ! 一刀下去 ! 怪呀 ! 雞皮怎這麼硬 ! 再來一刀 ! 見血啦 ! 嗚哇 ! 踢得更兇哩 ! 翅膀搧得跟蝴蝶一個樣 ! 可真慘咧 ! .................... 慘歸慘,只切開了皮肉,離斷氣兒還早得很。 繼續切唄 ! 可心裡又犯嘀咕 ... 為啥咧 ? 為啥公的要先宰咧 ? 是因為不會下蛋麼 ? 眼看著鮮血直噴,蝴蝶亂舞 ... 一恍神,手一軟 ... 呼哩呼啦 ! .................... 殺好了沒有啊 ?! 俺娘在廚房大聲喊。 丟下刀,滿手是血,俺倒像是鬥敗的公雞 ... 失魂落魄地走到俺娘跟前 ... 娘 ~ 俺的雞,飛啦 ! 真胡說 ! 雞,哪兒能飛 ?! 可 ~ 就是飛啦 !? 真飛啦 ? 飛哪兒啦 ?! 牠飛 ... 到了屋頂上 ... --- 老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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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