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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1 11:36:44瀏覽104|回應0|推薦1 | |
悠悠水邊柳,淚飛柳梢頭,吳下阿蒙柳下惠,別夢希噓低眉愁。美人天邊走,壹諾到盡頭,夜半三更魂不歸,玉碎瓦全歎西樓。 ——題記 斜風織雨,江堤壹樹柳枝兒婆娑,任由點點琉璃的燈火拉長、枯槁了樹下孤獨徘徊的影子兒,風雨飄搖的隨壹天淒風苦雨,滾落下兩行苦澀的濁淚,寂寂于夜色闌珊壹隅淚灑長天 雨打芭蕉的淒涼,珠落玉盤的清幽,落如眼簾皆是壹樣的清冽寒涼。冰冷的意識氣若遊絲,已分不清臉頰滾落下來的哪壹滴是雨,哪壹滴是淚。平沙落雁似的偶爾壹聲冑然長歎,也像走了三魂、失了七魄的笛音,拖著長長的尾巴,無力穿過雲崖水暖,被壹絲南來的剪剪風寸寸剪斷,啞然跌落在依舊靜水流深的水面,風兒也淒淒,流水長嗚咽! 痛定思痛于感情裏的無奈,仿佛紅塵盡頭大悲大苦的般若,壹指流沙,不斷的吞噬著不堪重負的肉身。魂幡下的經魂唧唧,嗤笑紅塵衆多的壹幹曠男癡女,當遊走在我的發梢裏嘻戲,便勾起內心深處壹陣陣劇痛,沈吟霧朦胧、水朦胧的心岸,梨花帶雨的壹臉憂傷,散落在忘情水的心魄,顫顫悠悠團起了壹個“愁”字了得。 人壹旦躬身紅塵,注定了是壹位行走于塵世間的苦行僧,瘋也好,呆也罷,癡癡傻傻的鞠躬盡瘁壹生,到頭來只落得個兩手空空。圓寂時的壹主香火袅袅,遊走了壹縷魂兒蕩蕩,情系于九天幽幽之上,遺留下塵世的音容清癯的像壹彎冷月,色清風輕壹縷不舍的念、難舍的情,將諸多的無奈淤積脖頸不在吞雲吐氣的喉結,氤氲了壹天幽幽的月色,冥冥壹線黃泉路上,也盛滿了衣缽壹汪苦澀的淚。 依然是那風、那雨、那人、那景致,那壹刻的傾心攜壹方山水來時,只是驚鴻壹瞥,便旖旎了壹城春色;無情棒打鴛鴦兩分開,當妳今晚決絕的毅然離去,搖落下壹天的淫淫夜雨,卻留下了滿地的落紅殷殷。不舍的愛,如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急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只言片字的憐惜,沒有互道離別的珍重,轉瞬即逝的只留下砰然心動的壹幅剪影,飄落下壹路五月冰火兩重天的故事。 淚灑漆黑的夜空,七星北鬥已被雲層深藏。妳明明清楚今日的分手,卻爲何要滿面春風的迎我走來,與我撞個滿懷?妳明明清晰花開壹季短暫的愉悅,會帶給我壹生都難以抹去的憂傷,直至延伸到生命的盡頭,卻又爲何要淚眼婆娑的寫下壹篇又壹篇癡纏與愛的文字?妳也知道世間唯愛而傷,會讓人痛不欲生,那生不如死的感覺痛徹肺腑,卻又爲何要輕易地搖曳開我心湖那壹川相思的漣漪?轉身壹瞬,妳淒婉的壹笑,留下了萬語千言個無奈,千言萬語個對不起,壹滴淚,就足以把我風幹成壹生凝視的姿態,永遠的、永遠的雕塑成了壹具默默無言于相思河畔的忘川。 風雲多變幻,紅塵八字,又有誰能精准的測算?端坐在風雨飄搖的子夜,這壹刻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美麗,都會由初始的純澈,行至最後的薄涼?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只是壹個忘我纏綿的激情遊戲?花開時固然姹紫嫣紅,足以讓人心旌神搖,流連忘返的不忍離去。花謝了,唯美壹刻的夢便醒了。可夢裏花落知多少?留下的,離去的,徘徊的,癡纏的,唯留下美麗的傳說才成爲世間的永恒。 永不謝幕的愛,華美的不可複制,披著美麗的外衣,像壹幅山水靈秀的素描,揮毫飛舞的走筆瞬間,勾勒出精氣神的外形,落筆時的走水潑墨,卻朦胧如詩的走失了愛的靈魂。壹旦少了人間煙火味道的愛情,猶如千年斷橋側畔守候的許仙,耄耄垂矣,顫巍巍,巍巍然,布滿了壹臉的歲月滄桑,端坐在時光的盡頭,滿目蕭索的淚光盈動,這壹刻不知是忏悔、是感歎、還是憤世嫉俗?唯獨滿目的淒涼與雕刻在骨子裏的思念,演繹著世間紅塵滾滾的悲涼。 癡心于愛時,我早就沒有了自己,沒有了自我,也不知什麽時候起,高傲的我竟然墮落到如此的卑微,卑躬屈膝的只是壹味迎合妳,僅僅爲了能留下這壹段千瘡百孔的愛情。可是,無論我如何的努力,如何的頭低到塵埃,不停地爲妳而改變,在改變中又不停地迷失著自我。惡性的循環就像壹塊魔幻的哈哈鏡,扭曲了我原有的本真,變形了我多彩的人生。改變、迷失,再改變,再迷失,壹致今日的我已完全沒有了昔日獨特的風采,任時光傀儡成壹個複制的妳。當妳榨幹了癡念與我的氣質風韻時,妳索然無味的還是毫不留情地漸行漸遠,用初識時舌粲蓮花的美麗諾言,沈淪了我壹生至美而淳樸的情感。 笑著哭是人生的最痛,是疼痛到極致的歇斯底裏;夜半三巡的哭聲最爲淒慘,是悲憤無處訴說的魂斷藍橋。漆黑的雨夜,無人的江邊,壹個人驚夢壹刻的捶胸頓足,癡癡傻傻的幽幽咽咽魂飛魄散,幾番心如死水,淒淒慘慘的又幾番魂歸來兮,死去活來的沈陷在雨夜的江邊,也只有在這壹刻,才真正的領悟了杜十娘怒沈百寶箱的悲壯,秦香蓮狀告陳世美的積憤,李隆基情不得已賜死楊玉環的無奈,烏江邊霸王別姬時的慘絕人環•••••• 肉體的傷痛于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內心裏的傷痛卻如萬箭鑽心,讓我欲罷不能。紅塵有夢,幾多悲喜?煙雨迷蒙,花落誰家?也許這壹刻我將永久沈淪、萎靡不振,也許這壹刻我脫胎換骨、將重塑自己。曾經的美好,如同彩雲易散、琉璃易碎,壹場暴風雨洗禮後的患失患得,壹個噬心腐骨的劫後余生,在風裏、雨裏、淚裏,及今晚伸手不見五指的江邊飄落,已經淡淡地隨風逝去,彙入江河,潛入泥土,便再也尋它不見。 “惟有潛離與暗別,彼此甘心無後期”。壹擡首,即是天涯,壹轉身,便是天隔壹方;歲月流逝的方向無人能扭轉,消失的時光已不能重置。遠去的愛,曾經的戀人,縱使各活各命,卻終就成了永不再見。痛,從午夜這壹刻隨風擴散,始終徘徊延續在兩人的壹生。 別了,雕塑于生命裏的玫瑰,流水花落去的瓣瓣落紅,壹場刺骨的痛,午夜的淚,終將延續生命裏壹個異樣的莊生曉夢,伴我徜徉每壹個雨後的清晨,欣賞壹次花前柳下蹁跹的蝶,只待淚眼婆娑的枕夢于漆黑的午夜,夢壹回那曾經心愛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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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