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忒在英國旁觀人界的混亂,使咒拘束住,受到影響的莉莉斯之行動能力。然後她把部下都遣去處理她們的狀況,自己孤身來到,她一直都熟悉的某一點。
鄉間路旁一塊古老的大石前,阿撒茲勒在等著她。
「陛下也太不在意自己了。」
巫術女王發現,參謀的神情很鬱悶。
「我明白你擔心,但晨星永遠都逕自閃耀。」赫卡忒輕聲說:「閣下,時間終於到了。」
瀟灑的男子點頭。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盡力完成他的命令,是表示我愛他的最好方法。」
泰坦族末裔舉起雙手至胸。
「那麼,我們開始執行任務吧。」
「約書亞,你給我留在那兒,不要妄動。」
擁著希斯的地上之王,這句話說得很自然。
「這裡是耶和華”變相放棄”的領域,不完全是他的領地。等於天界的力量在此,無法徹底發揮。」
晨星化身傲然地說。
「在灰色地帶的領地上,我的話,份量比較重。」
紅眸佳人一直將臉半埋在魔界主人的頸間,此時露出的右眼,匆匆地往趕來的大天使那邊看了過去。拉斐爾發現他的眸色並不穩定,時而和梵妮那樣呈淺粉紅,時而轉為玫瑰般明亮地紫紅。
狀況還未固定住,療癒掌管者下了這個判斷,同時也發現希斯的意識中,如今只有一顆心。這跟他突變應該無關,轉變成智級墮天使存在,自然莉莉絲的血會在他體內消滅。但靈魂裡的兩顆心構造,自成胎便具有,就算希斯突變,照理也會繼續存在。
拉斐爾想起憤怒主宰者的指控,原本應該潛在地下等待時機的薩麥爾,大概是因為連代表莉莉絲存在的兩顆心構造都不再存在,才怒到做出如此大膽地刺殺決定。
但是,到底發生過什麼?
「艾爾,我自己殺掉它們的。」
眸色依然不停變動的美人開口,告訴他答案。
「要是夏赫爾沒有允許我,用自己當成劍鞘,我可能已經煙消雲散。」
「亞斯塔蒂。」
無視於拉斐爾與神子的驚愕,希斯出聲叫月之女魔過來。萬魔殿總管快步走近他,希斯微微側身,在路西法臂彎環繞下,接過嘉德莉亞。
美麗的怪物仔細地看著小女孩,兩歲半的孩子,已經能對他微笑。
伊西絲女王一邊拍撫著她,一邊堅決地說。
「約書亞,瑪莉亞,這是你倆的女兒。我傳述七罪之首的意思,魔界支持她繼續為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伊斯加略說:「她願意的話,我會在人界養育她至成年。」
該隱點頭。
「我保證不讓她加入血族,各地的聚落都有能力,幫助伊斯加略看顧她。」
瑪莉亞一副想要說話的模樣,不過路西法的聲音阻住她。
「在嘉德莉亞出生前,該隱便跟伊斯加略談妥了,娜西絲卡也這樣希望。」
墮天使長的眼光,沒朝向任何天使或惡魔的方向。
「耶和華,我知道你在看著鏡子,我要這個小女孩以人類身份,在”地上”渡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