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葛瑞琴‧魯賓
為了長期的快樂,有時你必須放棄某些短期的快樂。這種事不算少見,說人閒話,就是一個好例子。
當我們說人閒話時,通常都會是負面,而且大都跟社會或道德規範有關。說閒話,對於強化社群的價值觀非常重要︰它能讓人們覺得彼此更親近,讓遵守同一套規則的人更團結,也幫助人們了解自己社群的價值觀,同時揭露那些不忠於配偶、不回電話、搶他人功勞的不當行為。有趣的是,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喜歡向女人說閒話,因為女人是好的傾聽者。
但儘管說閒話可能具有某些重要的社會功能,而且很好玩,但說閒話卻不是個有教養的行為——我每次道人是非後,感覺總是很糟糕,即使當時講得很開心。因此,我想戒除這些不厚道的行為,不隨便發出不厚道的評論(即使很中肯),或是對敏感話題表現得太過好奇。
甚至,有時候即使是表達擔心,都可能是說閒話的偽裝形式︰「我真的很擔心她,她好像心情很低落,你想她工作上會不會碰到了困難?」這,就是說閒話。我甚至希望不再聽人講閒話。
有回我們一群人碰面,有人提到大家都認識的一個朋友,「聽說他的婚姻出問題了。」
「真的嗎?我沒聽說耶。」有人回應,聲調中透露出想知道更多。 「啊,我想應該不會吧。」我淡淡地說,口氣中暗示著我們就別談這個了吧。我真的不好意思承認,要我不談下去有多麼困難。我好愛興奮地分析別人的婚姻。 直到我設法不說長道短,才明白自己以前說了多少閒話。我不覺得自己心胸狹窄,但現在明白,自己原來常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有回詹米和我出席一場晚宴,我發現鄰座的人很討厭(這回「單純曝光效果」完全沒用)。晚餐時我一直都還表現得很友善,回到家後詹米說:「吉姆人真好,不是嗎?」我回答:「別跟他來往,我覺得他好討厭,真受不了跟他講話。」話一出口,我立刻感覺好糟糕,我居然對一個表現友善的人(即使我受不了他)說出這樣的壞話。還有,如果詹米喜歡這個人,我更不該用自己的好惡影響他。雖然我設法說服自己,配偶間有講人閒話的特權,但我還是覺得,能做到只跟詹米說閒話還不夠好,最好的做法,是完全避免說閒話。
我還學到不道人長短的另一個理由:就是心理學講的「自發特質移情」(spontaneous trait transference)現象。研究顯示,因為這個奇特的現象,人們會不自覺地把我形容別人的特質,移轉到我身上。因此,如果我跟吉茵說佩特很傲慢,吉茵就會不自覺地把傲慢跟我連結在一起。另一方面,如果我說佩特很聰明或很搞笑,我也就把這些特質聯繫到我身上了。我說別人的話,會黏回到我自己身上——即使跟我講話的對象已經很了解我。所以,我最好只說別人的好話。
本文出自《過得還不錯的一年:我的快樂生活提案》早安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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