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
一股反制的力量硬生生地將我和阿燦拉回路旁!
卡車驚險地從我倆身邊呼嘯而過…。滿嘴檳榔的司機伸出頭來,張著他的血盆大口咒罵著。
我驚魂未定地喘著氣,阿燦則是嚇得四肢癱瘓。
『你們沒事吧?…』
我循聲轉過頭去……發現夏德福左右兩手各拎著我和阿燦的衣領,關切地問道。
說真的,那種在鬼門關前繞一圈的感覺,比我的第一次見鬼,還令人驚心動魄!
我嘴唇顫抖地發不出聲來……而阿燦則是噗咚一聲掙開夏德福的大手!以嘆為觀止的速度,自動彈跳到三尺之外……鬼叫地喊道﹕『有東西撞我!有鬼…有鬼……』
看到阿燦嚇成這樣,夏德福關心地朝阿燦走去。
阿燦像看到瘟神,又自動往後跳三步,手腳發軟地指著夏德福叫﹕『誰靠近你就倒楣……求求你!你——你不要過來!…』
阿燦的話頓時提醒了我!
我看著一臉無措的夏德福,還有抖如米篩的阿燦。想起了這一連串的發生!…我舉目四望,發現周圍的顏色已不再是黑白。而那個黑影,當然早已離去!
我呼了長長的一口氣!走到夏德福身旁……
『小——析——』阿燦看到我的動作,緊張地聲調都變了!
我不理會阿燦的警告,拍了拍夏德福問道﹕『之前感覺到有人推你嗎?有沒有看到什麼?…』
夏德福搔搔頭,一臉茫然地答道﹕『沒有啊…! 剛剛風很大,我看到趙先生滑了一跤,摔到路上!韋先生您想去拉他,結果也跌了一跤!因為有車子,危險啊…… 所以我順手把你倆拉回來,就是這樣!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人推我啊!……』
聽完夏德福的回答之後,我沉吟不語點了點頭。皺著眉扯大喉嚨,向逃的遠遠的阿燦喊道﹕『阿燦!你還好吧?沒事吧?……』
阿燦氣極敗壞指著夏德福,驚魂未定地嚷叫﹕『好個屁!命都差點沒了!他…他他…… 這個天煞孤星,真的會害死人的!』
夏德福急得不知如何解釋,搓著手滿臉委屈又朝阿燦邁進一步…。阿燦嚇得頻頻怪叫,受驚程度直逼電視上的靈異美少女!
我拉住夏德福,暗示他阿燦不能再受刺激!我向阿燦招招手,意示他靠近些,這樣說話也方便。阿燦舉起雙手拒絕,死命搖著頭……不知情的路人看了,還以為他嗑了搖頭丸!
阿燦心有餘悸地大聲說道﹕『就是——忽然有東西撞我一下!』
大概阿燦覺得扯著喉嚨說話的行為有點蠢,於是走近了我身邊。但還是刻意地與夏德福保持著一定距離,比手畫腳地繼續說道﹕『那…那個力量嚇死人了!很強!……我就這樣飛出去了!』
阿燦頓了一下,看看夏德福,瑟瑟地吐出﹕ 『大白天撞鬼!小命差點沒了!——就是衰啦!所以夏先生,關於您的委託,我想我們……』
『我想我們知道怎麼處理了!……』 我接著阿燦的話說道。
阿燦聽到我這麼說,急得頻頻跺足,拉著我的衣袖連忙提醒﹕『小析!…命只有一條,錢還可以再賺…。不是開玩笑的!…我真的撞鬼了!你要相信我……』
我嚴肅地看著阿燦,認真地緩緩回答﹕『我當然相信你!』
於是我將親眼所見,一五一十地向阿燦和夏德福仔細敘述。夏德福聽的目瞪口呆,嘴巴愈張愈大,直到可以塞下拳頭!而阿燦則是聽的頻頻打冷突!
『他——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夏德福不解地握緊雙拳,悲憤地仰首問天。嚇得本來在旁看好戲的流浪狗,都夾起了尾巴逃之夭夭…。
瞧著夏德福悲情問蒼天的姿勢,我聳聳肩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論人或鬼害人,都一定有他的理由和目的!』
『說不定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欸?…』阿燦躲在我身後,諾諾地向夏德福放砲。
『我沒有!』 夏德福一副含冤莫白,委屈地回道。
阿燦不平地指著夏德福﹕『那…那他為什麼沒被推出去?反而是我……』
『我想——只有那個黑影才能告訴我們真正的答案!…』我右手安慰地拍著夏德福。左手鼓勵地拍著阿燦﹕『要知道答案,解決問題!就必須和那個黑影接觸……』
我望著前方半晌,堅決地一字字吐出﹕『找到那個黑影最快的辦法——就是守著夏先生!』
接著我聽到咕咚一聲!發現阿燦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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