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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雨<上>
2007/09/26 22:16:39瀏覽509|回應0|推薦3

我叫,黃,秀銘。一個健康的高一男子,人生,應該算是沒什麼遺憾吧!

不過的桌上一直都擺著一封送不出去的信。

那,是封情書,不過上面都沒有署名給誰。我只知道,我有感覺的,就是那一個人。

班上有一個,長得眉清目秀,完美的瓜子臉,圓圓大大的雙眸,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她身旁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就是一個最特別的地方。

一直以來,我不敢正視她,一直到,一天中午,我在收一封回條時,才和她的眼神對上。當時我立即的避開她的吸引人的雙眼,迅速的接過回條,就匆匆離去。

這是單戀嗎?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玉雨,姓氏那不重要啦!

應該這樣講吧,我也是到開學一段時間之後才注意到她,不過我自覺不夠浪漫,不夠長相,不夠錢啥都不夠,夠的大概只有那癡情心吧

今天又是個下雨天。

大家都喜歡出太陽日,就是我比較特別,我覺得雨天比較安靜,比較沒人,是個適合思考,適合展現情調的天氣。

雨天美是美在,聆聽那下雨聲,就覺得,心理,好像被洗淨一樣。雨後,深深吸進一口氣,感覺從外到內,都被洗淨了,感覺真的是難以筆墨形容。

正值孟秋,今天是秋天的第一場雨,洗掉的,是那一夏天的溽暑的熱氣,讓人感到特別清新。

言歸正傳,我今天仍是,穿好了那有點過小的制服,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走到公車站,剛剛好我要等的公車來了!

lucky!」我就刷了悠遊卡,上到公車上,找了後面的位子坐下,因為其實還要做滿遠的。

就在我坐下的時候,愕然發現,我暗戀的女孩-玉雨就坐在我的身旁!

玉雨看見我,用同班同學的表情,向我揮揮手。

我以僵硬的相同方法回禮,因為這實在是太尷尬了,雖然沒怎樣,不過好像是我有問題。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打破寂靜的,還是我本人。

「最近真是常下雨呢!」我僵硬的說「常會弄得全身濕濕的。」

「是啊!不過,我還滿喜歡下雨天的說,原來大家都喜歡看到太陽公公呢!」玉雨這樣回答我,令我不知該喜悅還是該收起話「雨天適合思考,想著那雨一滴滴的落下,就覺得,好像一場交響樂似的,真是好聽。」

「是嗎?」我一直在尋找跟我一樣的人,跟我一樣喜歡下雨天的人,現在,就在我的眼前,雖然我跟她不太熟識,雖然我一直都不敢正視她的眼底,在這一刻,我明白了,雨天,真是美好「這並不是我在吹噓,其實,我也是個喜歡下雨天的人,因為,每回吸入下雨天的氣味時,都感到一陣清晰,像是被洗淨一樣。而這場秋天的雨,洗掉的,是那夏天的熾熱,你也這樣想嗎?」

「你不是覺得會弄得濕濕的,才不喜歡下雨天嗎?」玉雨疑惑的回問,轉過頭來看著我「難道你一開始也是覺得我討厭下雨,才說的客套話?」

「沒有啦其實,我真的,愛上了下雨。」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並不是因為那些不實際的理由。其實許多時候,我喜歡東西是沒有理由的,喜歡下雨天,也是沒有理由的,看見雨一滴滴的落下,就有種莫名的喜悅。」

「會這樣說,我想你真的對雨情有獨鐘吧!」玉雨笑了,是個燦爛的微笑「你應該也覺得,雨天是好天氣吧!」

「沒錯!」我回答得快而堅定,沒有任何的疑慮。

公車繼續緩緩的駛向學校。

 

我姓葉,葉子的葉。名字自己覺得挺好聽,叫做紫晴,紫色的紫,晴天的晴。

一個高中一年級的女生,應該算是女人了吧,我已經有女人的自覺,女人的第六感,女人的身體,女人的生理現象隨便啦。

其實我在同性中還滿受到重視的,反正就是那類,大家常常逗著我叫紫姐,紫姐的,甚至有某些男性,會稱呼我「紫兄」。

可是我們班上班對一票人,畢竟男女合班就會這樣。像我這種外向大方的,好啦就是沒有。

不過我每天來學校的表情跟天氣有關,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要是雨天,我就會覺得一路不爽

我喜歡晴天,喜歡太陽露臉的樣子,跟大家一樣,跟許多喜歡出去玩的人一樣,愛著晴天的開朗,他的亮,彷彿就是要人振作一般。

相信秀銘也是那樣想的,這個學校裡第一個跟我說話的,就是他。

不知道什麼時間有那種感覺,那種對他有特別的感受,每次要去請教他一些事情時,都得三思的狀況。

常常回家就是看著我床前那張太陽照片,想著,如果有個太陽能夠照耀我該有多好。

不講了因為今天一早又是那令人不快的下雨天,雖然降點溫是不錯,不過

今天早上來就一個莫名的睡意,很罕見的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到我起來時,已經是第一節上課前兩分鐘,趕緊把書拿出來,等著老師的到來。

有人點了我就是坐在我旁邊的黃秀銘。

「你去洗把臉吧,你把臉都睡花了。」他說得很小聲。

「是嗎?」我拿起鏡子一看,天哪,這是我嗎?這是路邊賣豆花的老阿婆吧

「謝你的忠告,黃秀銘。」我只好趁上課前趕緊拿著隨身用的化妝包,點點在門邊的天羽(我的麻吉)兩個人匆匆的去廁所洗洗罩門面的東西。

好死不死,給他看到我這蠢樣,蠢斃了啦!

 

半天下來,全部都是室內課,真的是,快掛了。

從國中就養成上課睡覺的好習慣。所以我真的從第一節以後就一直處在涅槃境界,無法自拔。

一直到中午午餐時間才大夢初醒,還是紫晴把我給叫醒的。

「喂!這句話換我還給你了,你把臉都睡花了,去洗把臉吧!」紫晴一副欠打樣「然後你今天又不吃午餐啊?」

經她那麼一說對了,我涅槃太久了,恐怕沒得吃了。

「沒便當了吧」我無奈的回話「看來我今天要喝西北風了。」

「嗯!拿去,我吃不下,而且還要去下面綁繃帶,所以多出一個給你墊墊肚子。」紫晴遞給我一個合作社兩個綁在一起的培根三明治。

「綁繃帶,你怎麼了嗎?」我是不太清楚紫晴是怎樣了,只知道她常在運動。

「因為體育課我要保護我的左手,待會要打籃球,我的護腕忘了帶來,所以只好去綁個繃帶,才不會讓我昨天扭傷的左手傷的更厲害。」紫晴把左手的長袖拉開「我得趕快去才行。」

然後紫晴又拉著他那親愛的天羽走了。

我把三明治打開,開始不顧自的吃起來。

看了看第二排第一個位子,她應該去圖書館了吧!因為位置空著,桌上被收的乾乾淨淨。

好了,我得趕快去換衣服,因為體育課午休起來就要開打了!

 

我跟校護很熟,所以保健室就跟我家一樣。因為我常來這裡綁繃帶,為了體育課能好好打球,因為時常在家附近練球,從國中時代以來,班際校際的籃球賽,我都有參加的必要,雖然我不是那種運動全能型,不過就只有籃球,我特別上手,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

「我要回去教室,紫姐。」天羽拿了繃帶給我,然後往外頭走「我忘了把衣服帶下來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給天羽一個微笑,用手揮一揮,示意我只要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先進到保健室的最裡面,把礙事的長袖襯衫脫掉,用繃帶在手腕上纏繞一圈一圈,最後拿剪刀剪斷,牙齒一咬,向上一拉,確認綁緊了,把手腕轉了轉,我對我自己的手腕點了點頭。

接著穿起學校那件長的不怎樣顯眼的運動服,在十分俐落的把裙子換成短褲。把剩下的衣物一股腦塞進我帶來的袋子裡,再若無其事的走出保健室。

午休時間,快到了,看來我耗太久了,得趕快回去才行。

我原本是用快步走,想起這點,就化作小跑步,用更快的速度,回到班上。

 

下午的體育課,真是該死

我居然會扭了腳,痛得要命,只得去保健室要了個冰敷袋。坐到女孩打球的旁邊,看看咱們班女孩打得怎樣。

上回聽我們班的人說班上那個T(註:T是指女同志扮演男性的角色,現今台北街頭那種看的向男生,卻是女孩的人)的實力很強,的確,我看她在女生群中,真的十分突出,她們那隊又贏球了。

下一隊則是紫晴,天羽,和一個我不太熟的女孩。記得紫晴上回因為慣用的左手好像受傷了,所以我就陪她在場邊聊天聊了一節課。不過不知道她的實力怎樣。

不過洗完球,球就交到了紫晴手上,紫晴面前就是那個被大家說實力很強的人,不過說實在話,紫晴有身高優勢

基本的運球過人,不過,還是被跟著,並沒有過成功,可是再來一個換手,騙過一人之後,一個人往沒人的籃下直搗。

一個輕盈的上籃動作,像隻鳥,球打籃板,應聲入框,兩個他的隊友鼓了鼓掌。

下一球在開,球先是到了天羽手上,天羽就隨性網籃框的方向一丟。像是說好一樣,紫晴出現在籃下,把球用綁繃帶的左手輕輕一拍,應聲入籃。

「你隱藏實力喔紫晴,上次故意休息的喔!」對方的笑著說。

「還好啦!」紫晴用左手指著球,示意人去撿。

下一球又開場了,這次好死不死對方出奇不意把球給截走,然後傳給一個很酷的女孩,她運球直直切入,根本不管有誰要阻撓她,一路過了兩個正要上籃

一個打擊聲把球給打掉了,天羽送給了她一個大火鍋,拍給了紫晴。

紫晴在俐落的第一時間傳到外頭去,再度到她手上的球,像是魔術一樣,假動作晃過一個人,一個轉身再過一個人,進到禁區之後,踩兩步,縱身躍起,一聲很大的籃板碰撞聲

球進了不過在場每個人都嚇到了,因為,紫晴居然在別人面前釘大板。

雖然這在我們男人之間很常見,不過這恐怕是之前她在場邊被嗆的報仇吧摧毀每個亂嗆她的人的自尊心她好可怕我怕怕啦!

「哇!紫兄居然釘板了啊!」旁邊不知何時出現衛韻,好像是剛剛才來的「我還以為第一個釘板會是曉慧(那個「T」的名字)呢!」

「我看是因為曉慧上次把紫晴嗆的牙癢癢的,才會出此下策」我這樣說,因為還剩三分,我倒要看看接下來會怎樣。

不過接下來,就是天羽那投球怪招,我領教過,太隨機了。天羽從紫晴那接到球,在三分線外,右手單手像打躲避球一樣往籃板一砸,球應聲入網。

「我們上次不是差點這樣輸掉。」衛韻看見這招,鼓了兩下掌「神乎其技

「也是啦」我真的無話可說,她到底是在哪練的。

下一分,差不多啦,換個姿勢。這次是單手從右邊的腰下由下而上的用力一拋不用想,又進了。

你不會想用正常姿勢投球嗎?

最後一球的姿勢有點不好看,因為是那種初學籃球的女孩用的推奶式,可是這更準,不用打板,直接空心給你看。

「下一隊!」天羽看見這球進,就大聲說話示意下一隊上場。

好了,看來有人要霸場了

 

「那麼,我們下課了!」體育課下課,我總算正常了,兩天前的體育課因為手腕扭傷,只得休息。這次總算是討回上回沒打的公道。

「天羽啊!你去哪偷練的,今天真是準到一個極致。」我看著天羽,不敢相信,原本就投球就挺準的她,今天又多出了幾個怪招。

「上次練的,就在你跟你的準老公聊得很開心的時候。」天羽撥了撥頭髮,有點高傲的說到。

「喂!你說的準老公是指誰啊?」我問的很不悅,我跟誰聊啊?秀銘?衛韻?

「你們不是聊得很開心嗎?別隱瞞了啦!一定有隱情對不對?」天羽用那種令人很不舒服的口氣,挑釁著我的耐性。

「這種事情,就請你不要管了」我有點失去耐性,因為我看她的眼神,大概知道她在講誰了「別鬧了吧,沒那回事。」因為天羽自己有男朋友,很喜歡去亂點鴛鴦譜。

我們兩個一路聊,聊到了班上,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實。

第二排第一個座位,原本有坐人嗎?覺得班上好像多了個人。

停在後門望著那個座位許久,發現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

她就坐在那裏,靜靜的,沒有人去跟她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書。剛剛在運動場上,我的眼裡只有球,連誰在場邊都不太明白。

不過,之前沒有人發現的一個人,我發現了?

我發現一個大家都不注意的人?應該還有誰也發現了吧!

倒不如問問秀銘吧!他是副班長,應該很清楚才是。

 

「我們班第二排第一個座位,有坐人嗎?」紫晴換好衣服回到教室,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個。

怎麼可能沒有,她就是我的單戀第一名對象啊!

「當然有啊!你眼睛被蛤仔肉給沾到了啊!她叫古玉雨,本班最後一號。」我說的口氣連我自己都想打我自己。

「可是我一直到今天才發現她的存在」紫晴似乎是有所思,坐回座位上,皺著眉頭「那種像空氣一樣存在的人,我以前到是有遇過,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

紫晴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我今天早上才跟她說到話,一前一後的進到教室,那種什麼負責人也不接,什麼幹部也不接的人多的跟山一樣,你就別疑惑了吧!

可是我沒這樣說,要不然我恐怕就不用活了。

「算了!」紫晴似乎是想通了什麼「既然發現了,就去跟她說說話,認識認識,也不賴啊!」

「可是,紫姐,下節課要考試啊!你可不要認識59.5分喔!」因為她第一張高中的數學考卷就是那個令人作噁的分數。

「我都忘了真是感謝你提醒啊!」紫晴非常不快的回話,因為她也感覺到被吐嘈了回到自己座位,拿起下節要考的英文生字,開始單字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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