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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攝影藝廊的更迭~寫於1997年
2007/08/10 10:22:31瀏覽4406|回應0|推薦0

台灣攝影藝廊的更迭

 

~寫於1997

陳宗嶽

  一九九六年(民國八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座落在台北市溫州街十一巷的「原亦藝術空間攝影藝廊」,舉辦了一場名之為「台灣攝影藝廊的更迭與未來」的座談會,與會者計有張敬德、蔡東壁、莊明景、呂良遠、林淑卿、黃健文、黃麗珍、吳雲鳳,黃海輝、石劍平、愚海等十餘位,會中除了對攝影藝廊的現在與未來做了一番探討,同時,也期望未來能對攝影藝廊的過往,做一番追溯式的回顧,但是,盱衡過往,『經營攝影藝廊者,必需抱持樂觀的心情,以推廣攝影文化、回饋社會的奉獻情懷,堅持在推廣攝影的路上走一段長遠的路,才可能否極泰來,開創一片屬於攝影藝術的天空。』則是最終的共同結論。

壹、攝影藝術在台灣的發韌

  從西元一八三九年(民國前七十三年)法國宣布大蓋爾銀版照相法研發成功,英國約翰.哈雪爾爵士同年首次提出攝影、底片、相片等攝影專業術語,攝影這樣藝術才正式在人間誕生。但是,在中國,一直要到五十三年之後的一八九二年(光緒十八年),第一家由中國人任景豐開設的泰豐照像館,才正式在北平開業,而中國的一般民眾自此也才有機會接觸到攝影。一九一八年(民國七年),北京大學的黃堅,發起了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攝影展,而第一個由北大校友成立的「藝術寫真研究會」,後來改稱「光社」,更是遲到一九二三年(民國十二年)才成立。

  在台灣,因為戰亂,一九四八年(民國三十七年)才在上海成立的第一個全國性的攝影團體-中國攝影學會,一直要到一九五三年(民國四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的美術節,才在台北市舉行第一次的復會典禮。十年後,一九六三年三月十一日,由中國攝影學會和國立歷史博物館合辦的「第一屆中國國際攝影展」,在南海路歷史博物館的國家畫廊揭幕,台灣地區的攝影活動才算是有了比較正式的傳承,但是,民間的攝影藝術活動,卻早已悄悄的展開,尤其是引領台灣早期攝影風潮的「美而廉藝廊」,更是近代專業攝影藝廊的濫觴。

貳、攝影專業藝廊的濫觴-美而廉藝廊

  一九五0年代的台北,因為要甄選一九五一年由聯合國文教處所籌辦「國際文物展」的照片展,以及一九五三年由中國攝影學會在台北新生報大樓所舉辦的「祖國河山攝影聯展」,使得當時沈寂許久的攝影界乘機活絡了起來;加上,當時的攝影器材行多聚集在衡陽路;以及,在中山堂仍被稱做台北公會堂的光復初期,二樓迴廊的三個藝廊就曾舉辦過張才、李鳴雕、陳蘆隱等的攝影個展,使得中山堂餐廳和附近的咖啡廳,自然而然的形成攝影界人士的聚會所。

  當時,座落在博愛路114號上的「美而廉西餐廳」,因為緊鄰中山堂,負責人陳雁賓更是熱心兼好客,在經常招待攝影界人士喝咖啡的閒聊中,為了能使攝影界的同好有一個可以固定聚會的場所,而應允改裝西餐廳的三樓空間供大家使用。除了先通過「台北攝影聯誼會」的註冊申請,再由「照相器材公會」資助開辦「攝影月展」;只是,才沒多久,又因經費無著而面臨停辦的窘境。經過協商,陳雁賓先生決定免費提供場地,並由台北攝影聯誼會接手繼續舉辦「攝影月展」。一九五六年正式命名為「台北攝影沙龍」,之後,再改稱為「台北市攝影學會」,並由陳雁賓先生擔任第一屆理事長。

  事實上,從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五日「中國攝影學會」在台灣復會起,除了第一次成立大會是在「美而廉西餐廳」舉行,學會推展會務的辦公室也同日一併在「美而廉」的三樓正式啟用。由於每個月假「美而廉」所舉辦的「台北攝影沙龍」,擁有郎靜山、單建舟、張才、李鳴雕、鄧光南、湯思泮、黃則修等實力堅強的評審委員,不僅因而建立了客觀的評審制度,也讓「台北攝影沙龍」的甄選展維持了十多年不衰的盛況。

  除了每月定期展出的「台北攝影沙龍」之外,「自由影展」、「新攝影展」、「新穗」、「新潮」等早期的攝影團體,以及機關、學校所屬的攝影社團,都曾在「美而廉藝廊」展出過,只不過,當時敢於舉辦「個展」的,仍屬極少數,但是,平均三天一檔的展出形式,卻也相當程度的延續了攝影的熱潮。

  一九五七年,「美而廉」再接手經營四開篇幅的「攝影新聞」,配合著新闢的「攝影走廊」專欄和每月一次的「台北攝影沙龍」,數年間,不僅大幅增加了攝影創作的刊出率,也讓「美而廉藝廊」成了兼具權威、與耀眼燈光的舞台,使得當時所有「知名」與「後起之秀」的攝影人士,都和「美而廉」產生了或多或少的關聯。一直到一九六0年代的後期,因為負責人陳雁賓先生移居加拿大,「美而廉藝廊」也不得不卸下她那十多年來延續攝影風潮於不墜的重任,而走入歷史的回憶之中。

參、台灣攝影流行風潮的見證~爵士攝影藝廊

  一九八二年(民國七十一年)的十一月十五日,台灣第一個攝影專業藝廊,在台北市八德路二段四百三十一號爵士彩色沖印公司的二樓正式開幕,而郎靜山先生早年引領中國攝影風潮的畫意集錦作品,即正是這次爵士攝影藝廊的開幕展。而後,每兩週一檔的攝影展,在當時攝影個展風氣未開的混沌時候,如何填檔、墊檔,則成為當時爵士藝廊經營的最大壓力所在。四年後,隨著時間的逝去,展出的人多了,「他能展,我當然也能展」的競爭心理逐漸躍升,「難填檔」的苦惱不僅沒有了,代之而起的卻是「沒空檔」。當時,能訂到的檔期已經是一年之後了,這樣的情景,令當時年方三十四歲,剛從建築本行承繼這已有十八年祖業的范揚熹總經理,深具信心的表示:「相信有一天我可以說-爵士攝影藝廊的歷史就是台灣攝影史的一部份,並且還是相當重要的一部份。」

  一九八六年底,當時,從開展後的第八檔就接手藝廊展出業務的黎鈺小姐,曾歸納她經手五年,歷經九十幾檔各類攝影作品展出的二項心得:

 一、仍止於純欣賞的斷層態度

  當時要一般民眾花個四、五千元買一幅攝影作品來欣賞,或是收藏,仍然是相當不可能的事。但是,依然有一些特例,像是,莊靈每幅作品的售價高達一萬至二萬元,銷售依然很好;剛從文化大學畢業的江炳賢,在舉辦「荷花」專題展時,即使每幅標價在四千到一萬元之間,銷售依然鼎盛;在人像攝影界享有盛譽的「老麥」,在他第二次個人展之中,以七吋的照片配上十吋的鋁框,卻只標售三百元的創舉,掀起一陣搶購風潮,使他的每幅作品都銷售達一百多件。因此,作品的唯美性和售價的高低,是當時左右作品流通的最主要因素。

 二、展覽中自然浮現的攝影趨勢

  舉一九八三年而言,依序有吳嘉寶的「第一次個展」,謝明順的「美的代言」,加拿大籍尤瑟夫.卡斯(Yousuf Carsh)的「名人肖像展」,王信的「彩色攝影展」,董敏的「淵遠流長」,V-10視覺藝術群的「八三年台北」,麥燦文的「抬頭看女人」,劉振祥的個展,江炳賢的「荷花展」,關曉榮的「報導攝影展」,莊明勳的「師生展」,香港水禾田的「香港一九九七」,何藩的台北吾愛」,李登正的「美國報導」,莊靈的個展等,顯現出當時的攝影界一片繁榮蓬勃的現象。

  但是,到了一九八四年,又有一個特殊的現象出現,那時從國外進修攝影回來開攝影個展的風氣相當興盛,尤其是留學日本的,像簡永彬、陳敏明、江鳳儀、林文彬等等都是。但是,這也不是說以前就沒有這種現象,像一九八三年的吳嘉寶、謝明順、王信就是留日的,另外像陳依得、張震嘉、蔡益彬則屬留美的,只是,一九八四年留日派回國開個展所造成的印象特別強烈一些。

  然而,到了一九八五年卻又是另一番報導寫實的風潮,像是淡大第一屆大傳系學生的「台北的一天」,人間雜誌的「插照展」,梁正居的「攝影林淵」,張蒼松的「東京鴻爪」,周本驥的「另一個世界」,李啟華的「平視美國」(EYE LEVELUSA),王國光的「天地悠悠-澎湖」,王信的「肖像論」等等,展現了另一種風潮的轉折。

  而今,為了編印「台灣攝影年鑑」,已經改名為「爵士影像」的「爵士彩色沖印公司」,不惜翻箱倒櫃的重新把「爵士攝影藝廊」從第一檔到目前才截止的所有展出資料彙整清楚,從其中,不僅可以清楚的釐清台灣攝影流行風潮的脈絡,當然,她更代表了台灣攝影藝術史的絕大部分,也相當程度的印證了當年范揚熹總經理的豪情,尤其,爵士攝影藝廊不僅已經走過了十六個年頭,更是,其中走得最穩健的一個。

肆、藝海沈寂的攝影專業藝廊

 一、欲以工商攝影為主軸的-安麗攝影藝術中心

  有鑑於攝影界時興舉辦攝影個展的風潮興起,一九八六年(民國七十五年)的三月二十九日,當時年方三十三歲,才接手彩色沖印家業八個月的安麗攝影藝術中心總經理吳定發先生表示:「基於回饋社會,也為了建立企業形象,特將成立達八年之久的『光盈彩色沖印公司』,改組成這『安麗攝影藝術中心』,顧名思義,既是藝術中心,當然要有可供展覽的藝廊,安麗攝影藝廊就這樣誕生了。」因而,這個台灣排名第二,座落在台北市和平東路二段四十九號的的安麗攝影藝廊,也就在這年的青年節開幕了。

  當時,開幕首展,還是攝影界泰斗郎靜山先生的「畫意集錦攝影」,但是,陸續展出的卻有陳佐治的「山河百姓」,吳青玉的「海闊天空」,尖端科技雜誌的「尖端武器照片展」,郎靜山的「義賣展」,以及一連三檔的「年度工商攝影聯展」等,顯現當時的藝廊風格與經營走向不夠統一,當時負責藝廊事務的謝宛燕小姐即明快的指出:這是因為我們剛把原本設定的「大眾生活化路線」,重新改絃易轍的轉變為「新而精緻路線」的結果;今後,每年四次的國際性大展,以及每年一次的工商攝影聯展等等,都將是我們展出的重點。

  只是,相當的無奈,再完美的籌劃,似乎都抵不住人才的流失,隨著人員的異動,安麗攝影藝術中心的攝影藝廊,不過一年多,也不得不屈服在現實經濟利益之下,終而煙消雲散。

 二、以業餘攝影為對象的-名人攝影藝廊

  一九八六年七月十二日,基於「給自己找一個家」,延伸成的「給業餘攝影者找一個窩」理念,促成了台灣第三家專業攝影藝廊的誕生。當時,座落在台北市愛國東路四十八號的「名人攝影藝廊」,是由一群年輕的業餘攝影者所集資創辦的,其中,負責經營的黃丁盛經理,時年才二十八歲,那時他信心滿滿的認為:當時有案可察的攝影團體已有九十八個之多,其中以台北市、台灣省、大同等攝影學會的會員較多,平均都在二、三千人上下;而每年自攝影相關科系畢業的大專學生大慨也有二千人;另外從私人攝影研習班結業的研習生也大約有二千人;加上各個學校的攝影團體,以及在全台灣四百五十萬戶家庭中有百分之三十擁有相機-亦即至少有一百三十五萬台相機背後的操作人口,因而,最保守的估算,全台當時有意鑽研攝影藝術的人數當在五萬至十萬人之間。其中,技術較優異或表現慾較強因而會去參加攝影比賽的,大約在二千至三千人之間。面對如此廣闊的業餘攝影市場,名人攝影藝廊就以「過來人」的體會,自然而然的將經營目標界定在業餘攝影者,尤其立意與當時學院派氣息較重的爵士藝廊做一種區隔。

  當時,從開幕第一檔的廣角會員攝影展,依序有姚文聰的「旅遊攝影」,黃士規的「九族人物」,以及後來配合剛從「櫻花」改名為「柯尼卡」軟片的諸項攝影活動與得獎作品展。只是,好景依然不長,不過二年多,在入不敷出的情況下,依然只好滿懷理想的結束了這個「建構一個業餘攝影者的窩」的夢想。

  十二年後的今天,已經是台灣民俗廟會、以及原住民祭典的著名攝影家,出版過台灣民俗廟會影像相關書刊與光碟,有著自己的攝影工作室,經常還帶隊做定點攝影旅遊的黃丁盛先生,回顧那個曾經構築過的夢想,也不禁感慨的說:「當時熱情、理想有餘,卻少了商業盈收的概念;儘管活動辦的有聲有色,卻只是成就了配合的廠商;尤其在付出那麼多心力之後,自己卻沒有相對的營收,因而,歇業、拆夥,也是自然的結果。」

 三、充滿國際攝影風情的-夏門攝影藝廊

  一九八八年的十月,自日本學攝影歸來已經逾四年的簡永彬,自行籌開了台灣第四家的攝影藝廊-夏門攝影藝廊,開展的第一檔,就是國際級風景影像大師-美國安瑟.亞當斯(Ansel Adams)的「大師心境」攝影展。

  而後,依序在一九八八年有:大陸王苗的「悲歡中國」,韓國金福萬的「回響 RECOLECTION」。

  一九八九年有:侯聰慧、潘小俠、黃東昇、鄭德慶的「『私風景』影像四人展」,黃明川的「台灣思維」,馮君藍的「小孩和叫愛麗絲的蝴蝶」,二十世紀攝影史的「攝影大師海報特展」,台灣當代攝影家系列大展之一~張才的「1940年代上海」,法國包德納夫的「東方的笛聲」,台灣當代攝影家系列大展之二~翁庭華的「都市的詩情」,林子傑的「創造者CAEATOR),林壽鎰的「1929-1966攝影回顧展」,梁家泰的「中國影像」,大陸吳家林的「雲南行腳」,美國羅勃.海尼根(Robert Heinecken)的「FOOD SEX and TV」以及「ARE YOU REA」。 

  一九九0年有:夏門回顧展,台灣當代攝影家系列大展之三-鄧南光的「1929-1935,台灣留學生東京遺作展」,高志尊個展,陳順築個展,林添福的「獨龍族的春天」,夏門收藏展,徐揚聰的「山上的孩子」,夏門攝影藝廊介紹展,美國PHIL WINSOR的個展,何經泰的「都市底層」,韓國金大洙的個展,美國肯.魏克斯(KEN WILKES)的「血牛」,陳懷恩個展,陳贊雲個展,黃伯驥個展。

  總計,在這兩年多的三十一檔攝影展之中,所感受到的是-帶者幾許學院氣息的廣闊視界。只是,「夏門」依舊對抗不了現實的洪流,還是像「安麗」和「名人」一樣,落入攝影人士的深沈回憶之中。

伍、攝影專業藝廊的展望

 一、經營景況依然艱辛

  回顧過往這些意氣風發的攝影藝廊,摒除一九五、六0年代開攝影藝廊濫觴的「美而廉藝廊」不談,到一九八二年重開攝影展覽風潮的爵士攝影藝廊,因為有爵士彩色沖印的資源挹注,而得以光耀至今,但是,後繼的「安麗」和「名人」,以及一九八八年十月繼之而起「夏門」,都是因為經濟因素而不得不淡出經營的攝影藝廊,可見經營攝影專業藝廊的艱辛。

  如今,自「爵士」開始,歷經十七年歲月的淘汰,目前的攝影藝廊可概分為四大類,第一類,是附屬於沖印公司與攝影器材公司的,像是「爵士」、「恆昶」、「彩虹」等攝影藝廊;第二類,是由攝影家獨資、或與企業家合資的,像是「台北」、「台中」等攝影藝廊,以及「原亦藝術空間」;第三類,則是像「中華藝廊」係由「中華攝影報」這樣的刊物所直接經營的,以及像「視丘攝影藝廊」附屬於「視丘攝影藝術學院」、「大同攝影學會」附屬的「尚志藝廊」等等;最後一類,則是包含公營、官方在內的一般綜合性的藝廊,由於攝影作品只是她們展覽品項中的一類,因此,這類藝廊的數量雖多,卻難以在攝影藝術中形成品牌保證的領先地位。

  由於當前經營攝影專業藝廊的艱辛景況依然存在,甚至十多年如一日,因此,除了一些公營與官方的藝廊之外,一些有企業支撐的攝影藝廊,當然遠較一些純私人經營的攝影藝廊來的悠游自在。

 二、影響攝影藝廊未來發展的因素

  回顧近十年來的社會變遷,台灣地區的國民年平均所得逾一萬二千美元,早就超過國民從事藝術投資所需的七千美元門檻;版權觀念與智慧財產權的受到保護與尊重等,都是有利於攝影藝廊營運的有利因素。

  但是,同樣的,電子攝影所帶來的高度複製能力;「宋七力事件」凸顯民眾對攝影作品真偽辨識能力不足,以及所顯現民眾在攝影藝術修養上的不足;傳統「玩相機的會傾家蕩產」之觀念,限制了資深企業家對攝影藝術的資助;世界攝影藝術作品相對於繪畫,格外顯得市場的狹隘;台灣的攝影界仍如一盤散沙;客觀的攝影藝評付諸闕如;從攝影藝術家、攝影作品、攝影藝廊、媒體藝評、收藏家、第二流通市場等共同建立起的攝影藝品流通體系仍未架構完成等等,都是當前阻礙攝影藝廊經營成效的絆腳石。然而,攝影藝廊的存在,就是要消弭這些不利攝影藝術成長的因素,因而「如何擴大攝影藝術作品的市場?」則成為攝影藝廊經營者未來所必須突破的瓶頸。

  再者,建立攝影作品的價位層級;倡導名家的攝影作品也可以像「集郵」一般的以活頁簿逐步「收集」;經由台灣攝影名家網路名錄的製作,建立起國際性的台灣攝影市場流通資訊等,都是攝影藝廊經營者得以逐步實現理想的良方。展望未來,可以肯定的是,今天的社會條件遠比十多年前來的豐沛,因此,只要肯堅持付出,可以肯定的是-未來十年,將是攝影藝術的豐收年。

陸、代結語-力圖拓展攝影版圖的原亦藝術空間

  再多的探討,如果不能起而行,仍然只是書生論政般的咄咄空談。一九九八年五月二日,在爵士攝影藝廊展出了一場名為「首次台灣攝影經典作品典藏集-Portfolio」的十四位攝影家聯展,在這次聯展中,每位攝影家先從自己過去的作品中,精選一些風格相近的同類作品,以十吋到十四吋之間的統一規格,裝裱到二十吋的視覺框上,除了相紙使用沒有酸性的cibachrom彩色相紙和FB黑白相紙之外,裝裱的材質也係無酸性的純棉卡紙,其目的,只為了能讓這些作品安然渡過一百年以上還不致變質。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展出,追根究底,還是為了開拓攝影作品的收藏空間,尤其相對於以往一張攝影名家的作品動輒數萬元的標價,一張具有特殊風格、並且出自專業攝影家的創作、而且還是為了要能典藏百年以上而製作發行的限量攝影作品,一套十四張,每張竟然只要三千五百元,同時還有十四位專業攝影家的作品可供選擇,真是太「好康」了。說實在,與展的攝影家之所以願意這樣費心,只有一個目的:為了開拓、培養收藏攝影作品的空間與風潮。而且,這樣的動機,早已在一九九六年的十二月八日就已萌芽,如今,參加這場台灣首次以收藏者為定位考量的典藏集攝影聯展的攝影家計有:秦凱、劉亦泉、謝明順、莊明景、蔣益欣、蕭多皆、李美儀、胡毓豪、呂良遠、林淑卿、杜宗尚、吳洪銘、王玉香、梅國瑾等十四位。

  然而,再追根究底,卻也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源自兩年前「原亦藝術空間」為了編撰「台灣攝影年鑑」所延伸出來的創新構想,只是,從構思到實踐,又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尤其,這樣的構想還是來自國外。透過限制一百套,除了作者自己保留的三十套(第一至十四,四十五至六十),前三十套(第十五至四十四)每套四萬九千元(每張三千五百元);售完後,後面的二十套(第六十一至八十)立即調價為七萬元(每張五千元);再售完,僅有的最後二十套再調升為九萬八千元(每張七千元),希透過這種不斷調升收藏價格的典藏制度,來鼓勵收藏者儘早入場。

  從編撰一本「台灣攝影年鑑」,到成立「華人攝影網際網路」、「世界華人攝影學會」、「攝影刊物資料庫」、「攝影專業藝廊」、「攝影作品經理、推廣」等,「原亦藝術空間」不僅逐漸在成長,更是逐漸擔負起仲介、催化的作用,而這些,也正是她逐步從理論邁向實踐、從「展出和觀賞的雙面向」拓展到「運用電子媒體的多面向經營」,且讓我們拭目以待,並給予真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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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04 15:03 【udn】 這裡便宜!八千 第二 百年 典藏版比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