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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0 16:44:47瀏覽941|回應0|推薦13 | |
再「見」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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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32分了,貞怎麼都沒有聲音?家裏好靜。
看看貞,厚棉被蓋住,只露出戴絨帽的臉容,很安祥的熟睡著。 不會吧?我無意識的,伸指頭近貞鼻子孔,有,微小風絲吹指頭,呼吸著。 貞,妳真體貼,知道廷錦哥累了,艾蒂回家去了,不做夜老鼠鬧夜。
兩夜了,三年來,最安靜的夜晚,靜悄悄,好像整間屋子只剩一個我。 走近玻璃窗前,站著,看看窗外,眼前的華中橋,黑濛濛,很久很久,像眼睛的兩盞燈光,靜靜的過來,過去,車屁股小小黃燈,小了小了,不見了。 幾年來,幾柱盡職的,高高桿子提著淡黃燈籠,夜裏點亮,鳥照橋面,天一亮,它就吹熄,把任務交給白天。 垂下頭,靜靜的休息,再等待夜帶著黑來。 記得,十八年裡的某一次,貞突然清醒過來,與病前一樣,精神煥發,「我要去植物園教舞...」。 我陪貞坐計程車,貞的學生們攏過來,把貞圈起來,又嘻嘻哈哈,貞與這個拉手翩翩起舞,放開,再拉另一個手,旋舞起來...。 我心裏呼喚著媽啊貞好了。笑眯眯坐計程車回家,一百十元,給一百五,「不用找,謝謝!」。 第二天貞自己去,我忙著打電話,告訴孩子們,親友們,大家話中彼此哈哈中,貞被幾個學生舞友,扶著護送回家。 我擁著貞,知道自己眼框熱熱,眼外涼涼水蚯蚓爬行著,傷心的淚! 貞啊再醒一次,一次就好,讓廷錦哥看看,厚? 08:36分了,貞仍然熟睡著,睡吧!好好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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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