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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專欄之閻驊：台灣是什麼？可以吃嗎？


我的好友：小乞兒很久以前曾經在某討論區留下一個簽名檔：「XX是什麼？可以吃嗎？」，幾年下來這個原本看似平凡無奇的簽名檔居然大受歡迎、被無數網友套用，成為一個熱門的萬用句型。因此經常會有小朋友叫我自我介紹的時候，會開宗明義地問我：「閻驊是什麼？可以吃嗎？（必須搭配可愛的腔調）」

我們暫且不去探討「XX是什麼？可以吃嗎？」是否真的為小乞兒所獨創？這個萬用句型是否有意義？為何日後會造成流行（我想應該是「全民裝可愛運動」的持續發酵）？我想跟大家聊聊這個XX！XX可以是萬事萬物，XX也可以是台灣。

如果您目前住在台灣、或者是來自台灣，倘若您曾經接觸過老外，不管是旅遊、工作、搭訕或是被搭訕，老外多半都很喜歡問您這個問題：「台灣是什麼？」，如果您的外語能力夠好，而老外又正好很閒，他們可能還會打蛇隨棍上、順便問您：「台灣跟中國大陸到底是否關係？」

通常每位台灣人面對老外詢問「台灣是什麼？」的問題時，反應是非常地南轅北轍！有人感覺這個問題很平凡、也有人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有人認為這是一個羞辱人、或是冒犯人的爛問題，還有人在面對此類詢問時，腎上腺會突然發作，開始火冒三丈地辯駁起來。

我的運氣真的比較好！很少有老外會問我這個問題，或許曾經與我接觸的老外都是所謂的「台灣通」吧？當然～也有可能這些老外曾經問過其他台灣人這個問題，曾經面對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反應，所以他們就乾脆閉嘴，不再以問笨問題為樂。

其實我在十幾年前在政大校園裡頭，被幾位英俊到難以置信的摩門教老外傳教士認真地問過這個問題，因為當時我的英文還不錯，傳教士的中文也可以，而且我們都正好閒到發慌，於是我就用一個童言童語、裝可愛到了極點的譬喻來解答這個問題。

您可以參考一下閻驊十幾年前在面對「台灣是什麼？」的標準答案，儘管這個答案已經年代久遠，但是以現在的眼光來看，似乎依舊是一個不錯的可愛答案！（只要您不帶著「有色眼光」來看這段文章！）

要回答「台灣是什麼？」的問題之前，我先要把台灣最重要的三個「親戚」：中國、美國、日本搬出來，而且我必須用「第一人稱」來介紹台灣。

對我（台灣）而言，我的老爸是中國。為何是中國呢？因為我老爸複姓「中華」，我正好也姓「中華」，只不過老爸的名字很長，叫「人民共和國」，我的名字比較短小精悍，叫「民國」。

我的小名叫做「台灣」，通常大家都是直呼我的小名，雖然有些白癡老外會把我的小名跟遠房親戚「泰國」搞混在一起，不過說真的～我並不在意，因為我懶得跟白癡打交道。

老爸這邊真是一個超級大家族，規矩與名堂特別多！不過我原本是最懂得這些規矩的人，因為我原本是這個大家族戶口名簿上的家長，不過幾十年前，我跟家人吵架、所以憤而離家出走。我離家時，我還拿了些錢與家族裡頭的值錢寶貝。

大家都說我跟老爸長得很像，OK～我承認～，但這又如何呢？我與老爸的關係就如同天氣一般，晴時多雲偶陣雨，幾十年前我在老媽的支持下，還跟老爸狠很地打過幾架。就算是現在，我還是會跟老爸鬧彆扭，只要他講話太機車，我就會想要去我身份證的本名改成小名。

接著要介紹我的老媽。我的老媽姓「美」，她的家族也是異常龐大，她的老媽姓「英」（也是我祖母）、阿姨姓「法」‧‧‧‧（族繁不及備載）。不過老媽這些親戚儘管目前生活都過得還不錯！但是再怎麼說～娘家這裡的人依舊以老媽馬首是瞻（但是現在已經漸漸鬆動了！）

老爸與老媽的關係也是時好時壞，當我多年前離家出走時，老媽對我可是非常地支持，幾十年前他們甚至跑去表哥（我的表哥姓韓）家裡打了一架。老爸從前有位姓「蘇」的拜把兄弟（現在改姓為「俄」），跟老媽長期不對盤，因為老爸與這位蘇老兄以前跑去信了一個新興宗教（共產教），讓老媽大為不滿，所以幾十年來家裡總是準備了大批的傢伙，打算隨時跟這位老爸的蘇姓教友大打出手。

老媽的個性跟老爸差不多、都是喜怒無常的討厭鬼。老爸只是個性暴躁、偶爾像個粗人一般對我大吼大叫，但是老媽卻是一個心機很重、似乎有雙重人格的躁鬱症患者，說真的～，我始終搞不懂老媽在想什麼？她總是喜歡告訴全世界的親戚們：「我的戶籍應該要遷回我老爸那裡！」。但是當老媽知道我現在已經出社會，有不錯的收入時，她又喜歡提醒我：「跟我多買些傢伙放在家裡，下次你跟老爸打架時可以派得上用場囉！」

老媽加上年邁的祖母（姓英）曾經在多年前出手教訓過老哥，由於老媽研究了一個出奇制勝的傢伙（原子彈）把哥哥打得滿地找牙，讓一度很跋扈的哥哥放我一馬，讓我可以自立門戶、求學立業組家庭。

說起我這個老哥（姓日）也是一個個性詭異的怪傢伙！他跟我打過架，而且也跟我撂過：「你家就是我我家」之類的狠話。老哥跟老媽打起架來更是驚天動地！打完架後老哥就很聽老媽的話，在老媽的眼裡當了好多年的乖小孩，而且學業與事業都混得相當好！最近老哥覺得老爸那裡還頗有搞頭，所以也漸漸跟老爸修補關係。

至於我呢？很多人都建議我乾脆把戶口再度遷回老爸的家裡，但是我覺得沒啥必要！因為我已經長大成人、自立門戶、而且我現在的生活實在過得不錯！或許我該這麼說：「雖然我跟老爸、老媽、老哥都有不錯的關係，但是我就是我、我依舊是我！我是一個成年人，我必須要為我的所作所為負責！」

儘管老爸、老媽、老哥目前是口徑一致地希望我把戶口遷回老爸家裡，但是我想這是老爸一廂情願的想法，老媽與老哥根本是口是心非，因為老爸最近把身體練得很壯碩，誰也不想跟老爸起衝突。

我很想大聲地告訴這些親戚們：「我目前依舊跟老爸同姓（我們都擁有一個複性：『中華』），而且目前我也沒有脫離家族的念頭！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地過日子吧！如果一直對我碎碎念下去，我就把我的名字改成小名囉！」

＊＊＊以上是閻驊童言童語的標準答案＊＊＊

當這位摩門教徒聽完我的答案之後大感驚奇，其英俊的臉龐都扭曲到近似中風的模樣。他驚呼：「台灣人都像你這麼會打屁嗎？」，當然～我也回敬：「美國人都像你一樣比我英俊八倍嗎？」

這就是我面對「台灣是什麼？」時多年一致的標準答案，或許您有其他更好的想法與說法，或許你想海誇我一頓、想臭罵我一頓。不過我必須告訴您，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想法，您要聽也行、不聽也罷。

但是我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反而不是「台灣是什麼？」而是「台灣是什麼？可以吃嗎？有搞頭嗎？」之類的嚴肅問題。我一直都對老爸的中華文化很有興趣、甚至到了鑽研的地步，我也從不排斥中國大陸的同胞。我對老媽為首的歐美文化也很有興趣，只要口音不太奇怪的美國人，我都會當作是我的朋友。老哥所代表的東洋文化也是我感興趣的範圍，只要不要太變態，我都覺得日本人蠻友善的！

對我而言，四海之內皆親戚，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就把你忘掉。我對自己過往的介紹已經說得非常詳盡，我所關心的是我的未來。

【本文為1001Yeah專欄第360集整數紀念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