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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20 22:16:34瀏覽373|回應1|推薦4 | |
~ 送給孤小雲的生日賀文 ~
花樂 三十年一度瓊華玉宴,冠蓋雲集、風雲際會盛況是多少人夢寐也進不去的殿堂。能夠參與盛會之人都是武林名角或是後起新秀,但是說穿了不就是魔劍道、妖刀界自家無聊的家庭聚會罷了。 蒲公英、酢漿草、三色槿,總之就是很隨性遍值一堆花花草草的地方,看得人眼花撩亂心情也浮躁起來。 白衣靠近這隱密的園子時,就看到那熟悉身影屈在一片美麗花海裡。看得出來有人無聊到想踐踏花草排解寂寞了。 無聲趨前靠近他身側,學他單腳曲起隨性坐在這片花海裡,不待他開口便是一句關心問候,「皇弟,在妖刀界好嗎?」拔起隨手可得白色蒲公英,吹了口氣看它隨風飄揚。 「沒什麼不好。」有個整天用著熱烈眼神盼望著自己的母親和時時噓寒問暖的姨娘,比起在魔劍道時更受寵,該開心的不是嗎? 「那就好。」話完,兩人又是一片靜默。 「你的傷……好了嗎?」微微擰著眉頭,他一定是染上了姨娘那軟啪啪說話語氣,否則怎會話問得這樣溫柔?通常他的關心都是『來看你死了沒有?』才對啊。 「已無大礙。」看著他又是自棄又是吃驚的表情不禁一笑,為他難得坦率感到開心。 「笑什麼?」凶悍威脅口吻,有點生氣他竟然把自己的關心當笑話看待。 「是開心。」既然他是坦率,那自己又何必隱藏這欣喜呢?他是極愛這樣的黑衣。 「開心?」從剛才到現在沒說幾句話有什麼值得開心。 「見到你開心,看到你成長開心。」摸了摸那細緻臉頰,白衣笑容令人沉醉。 「我…...我才不信。」該死的他為什麼說話要打結啊,可惡,他在跟人家緊張什麼? 他倆也不過一段時間沒見而已,他居然為白衣這小小的開心感到窘迫,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倏然用力搖了搖頭,黑衣確定自己真是腦袋越來越打結了,他居然會用成語耶,他一定是病了,都是白衣害的。他們從沒有分開這樣久過,這段時間沒人可以陪他玩,惹他生氣,害他生活無聊才會得了這怪病。 「你還好嗎?」擔憂他一下搖頭、一下嘆氣、一下怨懟模樣。闇蹤向來藏不住心事,有什麼事讓他這般困擾? 「不要只會說『你還好嗎?』,難道不會問點別的嗎?」有些怒他這樣敷衍,為什麼不多說說一些自己,讓他可以更了解靠近他些。 「你真的要棄劍從刀?」努力找著話題,就從他的轉變開始問起吧。 「你!哼,妖刀界可以助我成就大業。」使劍跟玩刀我都可以勝任得很好,根本沒有棄不棄的問題。 又是悄然無聲。 「再問啊。」你不能對我多關心一點啊。 「那妖刀界的伙食好嗎?」根本是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的虛應故事。 「很好啊,養得肥肥胖胖,你看不出來嗎?繼續問。」命令著那很傷腦筋的表情,不明白自己為何總愛為難著其實很在意自己的他。 「你還生魔父的氣?他只是關心你。」砰,看來是踩到地雷了,只見本來只是不高興的貓,突然豎起漂亮耳朵和全身怒氣。 「不要提起他,我不會忘記那一掌的恥辱。」洩恨似地拔了周圍盛開的花朵。 「皇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啊。 「你就只會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嗎?」氣得怒吼出聲,他這老是以別人為重的個性總是能引起他怒火沸騰。 眼前嫣紅豐頰怒嗔著自己,像朵春天怒放的紅花。白衣笑彎唇角,在人兒呆愣望著那那抹微笑時抱他滿懷。 待人回過神來,旋即在他耳邊不知又說了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激得懷中人羞得說不話來,只聞他悶悶說了句,「有啦,有啦,很想、很想。」 「什麼?還要證明,本太子說的話就是證明。嗚……,你又拐我了,臭皇兄。」 見證一切的花朵隨風飄散,大概是感謝那為他們保住小命的白衣人。奮力為兩人吐露芬芳,應和著所有濃情密意。 *** 天空降下皚皚大雪,四週一片溫柔的白。如天上白雲,飄落人間般溫柔多情。 冷,真的好冷。 曲雲冷到牙齒打顫,身上裹著層層厚被就是驅不了那寒。早知道就不要管那朵什麼『十萬火急,不回來就哭給你看』的追雲,為什麼自己總是拿這群愛瞎鬧撒嬌的傢伙們沒輒呢? 砰的一聲,曲雲眼露凶相看著膽敢把刺骨寒風送進他房裡的兩朵不知死活笨雲。 「曲雲不好了。」沒來得急先踹他們兩腳,仲雲的大嗓門已經扯動。 「笨蛋,什麼曲雲不好了。」賞了仲雲一個爆栗,瑟雲糾正他老是不用大腦的用詞。 「要不然要怎麼說?」該死,雲門好像每個人都可以踹他兩腳、打他兩下似的,總有一天他仲雲一定要報仇。 「曲雲,佾雲搞外遇了啦!」瑟雲一臉氣憤向曲雲爆料,氣死人了,佾雲是個負心漢。 「瑟雲,你在胡說什麼?」一聲氣急敗壞怒吼,立時飆進屋裡,佾雲趕忙將瑟雲拉離,制止他再胡言亂語。 「沒胡說啊,人證、物證都有了。」鐘雲一臉微笑將一盆外域所產的奇花置於曲雲房內桌上。 「佾雲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遊雲在一旁讚嘆著,那花挺美,長得像個燈籠似的。 「曲雲,佾雲一定有他的苦衷。」韶雲試著為佾雲辯護著,此事尚有眾多疑點待查,曲雲你可千萬別太早判他罪啊。 「韶雲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人家可是親自把這盆花送上門來,怎麼說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霓雲看不下去韶雲為佾雲找藉口,立時打斷他的護短。 「何況送花的人信裡還說這花兒的花語叫『愛的告白』,怎麼說也是有問題吧。」唯恐天下不亂的鐘雲繼續搧風點火離間,就不信曲雲完全無動於衷。 好吵。曲雲拿起一旁的銀笛,吹起一連串音階,馬上讓眾人七嘴八舌停下忙碌擾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沉默氣氛。 「遊雲,上回有人送了九十九朵紅玫瑰給鐘雲,他偷藏在後院當乾燥花,你要看看嗎?」對著遊雲露出充滿欣羨表情,曲雲神情充滿玩味。 「什麼,難怪鐘雲最近都不讓我們到後院去,原來是這樣啊。」仲雲叫囂嚷嚷不平,原來鐘雲在背地裡藏了這麼多好康。 「才不是這樣,遊雲你聽我解釋啊。」很快地,號稱雲門最厲害的兩隻老狐狸,飛快離開現場。 「瑟雲,我以為你該是風雨無阻的往南風闕去呢。聽傾天紅說最近她那兒有許多舊書籍……」說到傾天紅,瑟雲消失了,說到一堆舊書,「瑟雲等等我,我也要去。」再見了霓雲。 「你們兩個給我回來,我不是說不准你們再去南風闕了嗎?」然後最愛哭愛對路的仲雲也跟著離開雲門。 「韶雲,出去麻煩你順便把門關上。」曲雲面無表情對著韶雲說著。 「呃,那佾雲、曲雲你們有話慢慢說。」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讓他們去解決吧。 帶韶雲一帶上房門,佾雲馬上奔至曲雲身側並且不怕死的半跪在曲雲身旁。 「曲雲,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緊握曲雲右手,佾雲急忙要解釋。咦,曲雲的手怎麼這麼冰?稍微摩擦一下會比較暖和吧。不對我是要跟曲雲解釋的。 「『愛的告白』,真是浪漫啊。」癟了眼被呵護著的右手,曲雲不表示任何想法,只是笑得危險。 「一切都是誤會。」就著跪姿往前再靠近一步,深怕曲雲一氣起來會將他踹下床去。 「誰送的?」好奇誰會這麼有膽。 「風前輩。」曲雲睜大了雙眸,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就跟剛才他接到這花時表情如出一轍啊。 風之痕送佾雲愛的告白,曲雲斂下美眸,若有所思。 「風之痕嗎?那真是恭喜你了,是你高攀人家了呢。」說完後,抽回手,不再看著佾雲那張委屈臉,曲雲故意側著身子躺著。 「曲雲,你明知道我就算有十個膽也不敢招惹風前輩的。」自後方覆上那倔強人兒,佾雲急急保證著。 「反正他來跟你告白也是一樣,你們有著共同嗜好,真是天造地設啊。」依舊背對著那慌亂不已的人,曲雲淡淡細數著兩人的合適。 「我們只有師徒一樣情感,不會有其他的了。」緊張抱著人.那始終不肯看向他的靈眸令他心慌,佾雲對曲雲明顯的疏離感到惶恐。 「你們之前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也是自然。」理所當然口氣,聽來讓人更加緊張。 「曲雲你一定要相信我,佾雲心頭只有你而已,誰也放不下了。」曲雲怎會這樣鑽牛角尖,不信任自己。 曲雲不再言語。 「我們絕對是純友誼啊。」佾雲真是欲哭無淚,風前輩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我會讓你們害慘。 突然,曲雲身子微微輕顫。難道,曲雲哭了嗎?意識到這可能,佾雲不顧一切用力將那身子翻轉身下,又急又怒低吼出聲「佾雲只愛曲雲。」 兩人同時呆愣,兩張俊顏染上四朵紅雲。 「你、你、你沒有哭。」佾雲有些口吃質問,害他剛才心狠痛了一下。 「誰跟你說我在哭啊,起來啦,你好重。」距離這樣近,讓人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明明是冷風刺骨的下雪天他卻覺得有些悶熱。 「那你剛剛是在欺負我?」鼻子一酸,雙眸立刻染上些許晶瑩。 真厲害,兩三下就可以灑眼淚了,曲雲無限佩服感嘆著。「我哪有這麼閒。」 「那就是真的很在乎囉。」一臉期待著曲雲回答。 氣惱瞪了他一眼,真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對,索性就不說了。 「佾雲只愛曲雲,很愛、很愛。」摩娑著那美麗薄唇輕輕低喃,「曲雲怎麼捨得欺負佾雲呢?」 「是嗎?那我就欺負給你看。」一個翻身,將要發生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佾雲慘遭欺負的聲音在外頭的兄弟們聽起來,真是令人想為他掬一把同情眼淚。 *** 「皇兄,你為什麼要幫那個憶老頭送那盆花去『雲門』?還附上一張怪怪的粉紅色信函。」那個老頭居然敢要皇兄為他跑腿,簡直是不可原諒,找哪一天一定要去挑了步雲崖。 「憶伯伯說,這是師父要送給雲門的佾雲的,有事弟子服其勞,為師父做點事有什麼關係?」 「可是,師父送雲門的佾雲花和粉紅色的信函不是很奇怪嗎?」 「這……就不在我們需要理解的範圍了。」 *** 「風之痕好友,你這麼大方邀我參加瓊華鴻門宴,我就為你找個生命裡的春天吧,哈哈哈。」花姬姑娘真是個好女孩,送了一盆叫什麼鬱金香的奇怪紅花請他轉交給風之痕好友。孤獨峰怎能呵護這麼嬌貴的花朵呢,當然是要找老友弟子裡頭最會照顧花花草草的佾雲。誰知道交給黑的、白的最後會剩下什麼? 嚴然不知自己闖下什麼禍的某先天,在步雲崖上自得其樂喝茶、看風景。 ***** 孤小雲啊,生日快樂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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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