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 2005/08/08 13:37:21瀏覽320｜回應0｜推薦0 | |
屈世途臉上畫過三條黑線，問著坐在對面的好友，「我說素還真啊，愛玉這種東西是要加糖的，沒人在加鹽巴。」他是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嗎？神人的味覺和一般人真有這麼的不同。 「呃，好友你也是知道的，劣者向來喜歡嚐鮮。」一回神發現自己做下什麼蠢事的道者，一臉打哈哈的欲蓋彌彰掩飾著。 「『嚐鮮』，你的嗜好還真是奇怪。」再裝嘛，明明就是心不在焉，還死愛打腫臉充胖子。 「我瞧你一個早上唉聲歎氣又坐立難安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啦？」非得套出話來不可，這種可以看到素還真臉紅的好機會怎麼可以放過呢。 扁嘴，「續緣，不在家。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拋下他可憐的父親，孤獨地坐在雲塵盦涼亭裡喝鹹愛玉。 「然後？」無奈睨了他一眼。人家可是好幾天前就跟你告假了，現在才要抱怨會不會太任性了。 「小釵也出門了。」想到他臨走前那心滿意足的笑容，他素還真就恨不得……在愛玉上頭淋上滿滿的一碗檸檬原汁啊。 「重點是……？」說了半天，還是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在意，你是鴨子啊，嘴這麼硬。 「小釵是爸爸兼爺爺兼曾祖父。」可惡，光想到他可以收到三倍的禮物，他就悶啊。 「你到底要拐幾個彎啊？就人家葉小釵回家過父親節，你吃味嘛。」毫不留情地把損友的內心事公諸於世的感覺真是爽啊。看著素還真愀然變色的模樣，實在是很可愛，晚些時候一定要跟續緣分享。 「好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吃．味．了？」惱羞成怒的有白皙轉為薄紅的頰，惹得屈世途哈哈大笑。 『很好，再笑嘛，接下來讓你兩三個月笑不出來。』白衣人殺氣騰騰地望著眼前非常囂張的傢伙。嚇得屈世途趕忙摀著嘴，忍著不讓禍從口出。 須臾，屈世途嘆了口氣說著，「續緣不是說他今晚會趕回來嗎？」那孩子是不會忘了今天這重要的日子的。 「一個晚上能夠說話的時間不過幾個時辰啊，人家小釵是今天一整天耶。」自家的寶貝，誰不想要一整天霸佔住。 「你連這也計較。」就說續緣把這做爹寵壞了，哪有這麼愛黏兒子的父親啊。 「總之，蒼天不仁啊。」很戲劇性地捧心，低吼了一聲。續緣，快點回來啦！ 「呸、呸、呸，死小孩，不怕天打雷劈啊。續緣丟下病人陪你，你狠不下心。那不會同他一起去啊？」這麼愛跟，就要跟緊一點啊。 「續緣說我會礙事。」很委屈、很慚愧的低下頭。 「扣除掉武林大大小小事，你確實是很礙事。」怕人家吃兒子的豆腐，防得滴水不露。惹得續緣無法為病人診脈、觸診……這還不叫礙事嗎？ 「好友，我覺得你今日勇氣十足啊。」你自己沒有這麼出類拔萃的兒子，根本就不了解做素某的心情。再囉唆，就扁你。 「咳，玩笑、玩笑。我去廚房忙了。」再說下去就要老命不保了。 「唉，有個太能幹、太受歡迎的孩子，也是讓人操心啊。」 涼亭裡，夏風吹過那幾不可聞的嘆息。 ＊＊＊ 走進廚房，卻見外面那人心心念念的寶貝在裡頭忙碌穿梭著。 「續緣，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天會很忙嗎？」趕忙遞上帕子讓他擦去額際的薄汗。 「請了許多朋友們去幫忙，工作提早結束就趕回來了。」接過屈伯的心意，續緣微笑答道。 「我說你也太寵你那個爹了，這樣來來回回奔波，怕不累壞了。快回房休息去，這裡我來就好。」這孩子長這麼大了，還是不懂得照顧好自己。在心頭碎唸了一陣，打算接手續緣手邊工作。 「屈伯伯，還是讓續緣來吧。」他也想聊表對父親的心意啊。 兩人在廚房裡就這麼忙碌起來。 ＊＊＊ 白衣人斜倚亭邊，讀著經卷，但眼神卻不斷往雲塵盦大門方向飄去，心不在焉哪。 「別望了啦，快吃、快吃。」人又不在那個方向。 「喔。」舀了碗中最愛的蓮子湯，食不知味的咀嚼了幾口。 片刻，「屈世途，你做啥學我兒子的手藝？」瞇眼瞪人，侵害版權是違法的耶。 「什麼手藝？」裝傻。 「蓮子心啊，每回續緣要為我降火氣的時候，都刻意保留那蓮心。我只吃我兒子給的苦頭，可不吃你給的。」可惡，竟敢這樣欺負我。 「我看你已經寵兒子寵到是非不分了。」嘆了口氣，怎麼一扯到兒子，你就特別像個『孝子』啊。 「你還不是一樣，看我吃苦還不是笑哈哈。」看我皺著眉頭噘嘴，笑得最開心的就是你。人家一頁書前輩都嘛說『這是續緣的一片心意，只對你。』就讓我心甘情願的喝下了。哪像你，擺明很高興的看我受苦受難。 「呃……。」我不過是笑啊，總比那些連哄帶騙，一定要你把苦湯喝下去的好友們來得善良吧。 熱呼呼的八月天，閒人的脾氣也跟著熱呼呼啊。 ＊＊＊ 感到身後壓上的暖背，白衣人總算露出今日最美的笑花。 「怎麼這麼早回來呢？」舒服倚著不太寬闊的依靠，笑問著。想起剛才那碗湯啊，怎會想不到是寶貝兒子的傑作呢？ 「請了雲門、臥雲、希羅聖教的名醫們去幫忙囉。」語氣中難得的調皮，讓背後的父親一愣。 「他們怎麼會願意呢？」轉身與兒子面面相對，不知這鬼靈精做了什麼？ 「唉呀，父親大人，在這種日子裡，為人子的心情大家都能體會的。」手中折扇輕搖，爲白衣人去去暑氣同時，更做了一個表情，一個讓素還真知道眾人無法拒絕的表情。 「哈，你啊。」真是盡得我素家的真傳。在心頭很得意的想著。 雲塵盦的午後，父子兩人就這麼盤坐相望東聊西扯。偶爾是眾家親朋好友們的瑣事，偶爾是過往美麗回憶，更多時候是無邊際的漫談。 吹過池水的夏風，暖香撲鼻。 完。 光：給我最愛的父子檔。^_^ 取自杜德偉歌曲『把你寵壞』。  |
|
|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