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烏桕赤逾楓
日前載妻女經過榜林村,見村中的聯外道路紅通通一整片,好不驚豔!
連忙停車取出相機獵景停格,紅得耀眼的烏桕赤逾楓啊!
就在家門前的太湖濱畔,亦有不少烏桕偎著冬陽迎風招展,連白鷺鷥亦飛上枝頭棲息其間。
今天金門日報的記者張建騰亦對此景有所描述,而且旁徵博引一些相關資料,讓讀報者長了不少相關知識,特摘錄其相關報導如下:
烏桕的得名有幾種說法,都能彰顯它的特色,有人說烏桕的葉子可以用來做為植物染,因為顏色偏於烏黑色,因此故稱為烏桕;由於它被砍伐後,樹基的中間會腐爛形成「臼」的形狀,因此稱為桕;還有人說,因為烏臼鳥喜歡食用它的種子,因而得名。
烏桕的別名還包括烏臼、鴉臼、木蠟樹、樁仔、瓊仔、木梓樹等。烏桕於冬天落葉之後,春天來時,會重新長出芽紅色的嫩葉,經過光合作用之後,則會長成菱形的紙質綠葉。
早期的金門,童玩都是用自然及生活中的材料自己動手作成,陀螺即為其一,而烏桕和樟樹、番石榴樹都是做陀螺的好材料,而且各有特色。
金門本地流傳了這麼一段俏皮話:「樟敖走,虹(烏桕)敖號,『尼仔佛』車畚斗」;大意是說,樟樹做的陀螺很會走,烏桕做的很會號叫,番石榴樹做的很有勁道的「戰鬥陀螺」,足以撞翻其他陀螺。
烏桕被華人視為經濟作物而加以種植已有上千年的歷史;它的種子外部含蠟可用來做成蠟燭;種子本身含油,是製造肥皂原料;葉子可當做中藥,民間有治蛇毒、消腹水的偏方;烏桕的木材可以做成家具或雕刻品。如今,烏桕還可用來估為生質柴油。
如果什麼都不做,烏桕還是可以成為觀賞植物,因此也適合當做行道樹。
唐代詩人有「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宋代詩人陸游則有「烏桕赤于楓,園林二月中」的詩句;兩兩相較,可見楓葉紅於春花,而烏桕又勝過楓紅。
若以美人比烏桕,那麼烏桕就像是花木中的陳圓圓。清代詩人吳偉業在《圓圓曲》中有「桕冠—怒為紅顏」、「啼妝滿面殘紅印」、「烏桕紅經十度霜」、「一代紅妝照汗青」的描寫。
歷史上,美麗經常是一種錯誤,陳圓圓(字畹芬,原本姓邢名沅)是明末「江南八豔」之一,紅顏薄命,相傳她曾經是崇禎皇帝、皇親田秀(田戚畹)、明山海關總兵吳三桂(清代封平西王,又立為周)及闖王李自成手下劉宗敏的嬖妾;由於她有「傾國傾城」之貌,吳三桂為了她獻關降清,明朝於是滅亡。她復歸吳三桂,但最後以女道士終。
午後從太湖畔的烏桕樹蔭下看同心島,烏桕透光的紅葉,對映銀光閃爍的湖水,對照報國亭上的反光的綠瓦,成了太湖風光中的亮點之一。從同心島報國亭遠眺湖畔烏桕,則有萬綠一紅的豔耀。
美麗的金門,曾是明鄭與清軍兵家必爭之地,曾是國共砲火相向的島嶼,就連韶秀的太湖也是為了反攻及備戰而開鑿的人工湖;不過,環湖道上不再頻仍阿兵哥路跑和湖中光復島鸕鶿軍的頻頻操練,都成了冷戰之後,二十年和平的點綴。
曾幾何時,金門的空氣品質,已經淪為全國之末;因此,金門的樹木越來越重要;金門人應該重視樹木,更應該發掘樹木的故事,讓它們成為觀光的亮點與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