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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 禮唐 善導大師 (蓮宗二祖)
善導大師的一生,以淨土為歸宿,苦心研學淨土經教,自行化他恒以淨業居先。嚴格地以戒律威儀規範自身,從不毀犯纖毫。不曾刻意地去馳求世俗的名聞利養,縱有信施饋贈財物等,也都將上好的供奉大眾,自己則惟遺粗劣以自支身。雖然如此,大師每受供養之時,仍存不安之情,常自責曰:“釋迦世尊尚乃分衛(即托缽乞食),大師何人,敢端居而索供養乎?”是以平日常樂出外乞食。三衣瓶缽,隨身攜帶,從不使人持洗。除洗浴外,不脫三衣。戒行嚴謹,深得四眾欽敬。大師畢生熱衷於弘法興教的事業,每見聞有壞寺廢塔未曾興複,即便不遺餘力地傾囊相助,興寺弘教,燃燈續明。而大師自身更是善於建寺造像的藝術。在西京實際寺時,曾奉詔督造過洛陽龍門興造的大盧遮那佛像,以及于佛像之南興建的奉先寺。此外,大師也擅長書畫。曾將信施供養的淨資,書寫《阿彌陀經》十余萬卷,及畫《淨土變相》三百餘壁,普為流通,藉以廣弘淨土法門。日本茵田宗惠所著的《善導大師與捨身往生》一文中論述:在近代新疆吐峪溝高昌故址,發掘出諸多古代手寫的佛教典籍中,就發現有大師所寫的《阿彌陀經》殘卷,卷末寫有“願生比丘善導願寫”的字樣。 善導大師是一位修持淨土法門的大成就者,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在當時的長安地界廣弘淨土法門,獲得極大功績的主要原因。從西安碑林中保存的《大唐實際寺故寺主懷惲奉敕贈隆闡大法師碑銘》中有“時有親證三昧大德善導阿霨黎”的語句可以證實這一點。大師修持淨業異常精進。“每入室則長跪念佛,非力竭不休。雖時寒冷亦須流汗”。如此地勇猛用功,日積月累自然道力非凡。曾於大眾前演示,“口念一聲佛號,便有一道光明從口出,十聲乃至百千聲光亦如是”的神異瑞相,來激勵大眾虔心念佛,精進辦道必當托化蓮池,得生安養。大師在長安弘教期間“道俗從其化者甚眾”。《往生傳》說:“士女奉者,其數無量”。《往生西方略傳》記述:“三年後,長安城中已被念佛者所充滿”。其弟子中有誦《阿彌陀經》十萬卷乃至五十萬卷者,有日課念佛萬聲乃至十萬聲者。其間現生得念佛三昧者不可記數,臨終現瑞相得生淨土者不可稱計。諸如此類的記載不勝枚舉,可以想見當時大師弘傳淨土念佛法門的絕佳成績,可謂盛況空前矣。 在大師的眾多弟子中,以懷感、懷惲二者最為著名。懷感是長安千福寺的沙門,因為專學法相,且博經通論,起初不信念佛往生淨土之說。後受大師的啟迪與引導,遂深信淨土法門,並且精誠地念佛用功,三年後即得念佛三昧,撰有《釋淨土群疑論》七卷,用以通釋修學淨土的種種疑難問題。懷惲,初于長安西明寺出家,後往光明寺于大師座下侍座十餘年,盡得真傳。大師寂後,他率眾於終南山神禾原建靈塔以葬之,並於塔旁建伽藍作為紀念場所,繼承師業,專弘淨土念佛法門,常講《觀無量壽經》和《阿彌陀經》等。則天永昌元年(689)奉束力為長安實際寺主,寂後受諡為“隆闡大法師”。孟銑亦曾在《釋淨土群疑論序》中給予善導大師這兩位弟子高度的評價,說“惲與感師,並為導公神足!” 善導大師在弘傳淨土教法的過程中,深入地研學了淨土經典,有關著作頗為豐實。這些著作大體上可以用解義與行義二類來加以區分。著名的有《觀無量壽佛經疏》(亦稱《觀經四帖疏》)四卷。此疏主要依《觀經》來解說淨土法門的教相與教義,屬於解義分。(這部著作在八世紀傳到日本後,日僧法然(源空)依之創立日本淨土宗)。屬於行義分的有《往生禮贊偈》一卷(亦稱《六時禮贊偈》)文中講述了晝夜六時禮贊極樂教主阿彌陀佛及觀音、勢至的儀式。《淨土法事贊》二卷,上標籤題為《轉經行道願往生淨土法事贊》,下卷題目是《安樂行道轉經願往生淨土法事贊》是依《阿彌陀經》解釋轉讀行道的方法。另有《依觀經等明般舟三昧行道往生贊》一卷,是依《觀經》等明修學般舟三昧行道的方法。以及《觀念阿彌陀佛相海三昧功德法門》一卷(簡稱《觀念法門》)是解說應如何觀念佛三昧的行相及懺悔發願入道場念佛的儀法。在《觀念法門》中附有的《依經明五種增上教義》一卷,也是善導大師所著。這些著述較為全面地敘述了淨土法門的行事儀規,與教相解義理論方面相結合,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信教念佛者,依之而得解行並進,圓成勝果。此外見於史載的善導著作還有《大乘布薩法》一卷,又南宋宗曉的《樂邦文類》卷四載有《臨終正念訣》一篇,署名作者亦為京師比丘善導,而宋王日休的《龍舒增廣淨土文集》卷十二題作《善導和尚臨終往生正念文》實為同文而異題。 善導大師對淨宗的貢獻是巨大而且顯著的。早期廬山慧遠,及其以下弘傳淨土法門的先賢大德,大都首崇“觀相念佛”;到了曇鸞大師便有了“觀相”與“稱名”並行的趨勢;經道大師以至善導大師,則側重於“稱名”一門。善導大師把修行分為正、雜二行,正行是專依淨土經典而修的行業,雜行則是其餘的諸善萬行。主張修學淨土法門應當彼雜行修正行。而正行又分為正業與助業二種,在《觀經疏》卷四中分析得十分清楚。其中稱名正行屬於正業,其餘讀誦、觀察、禮拜、讚歎供養等行皆屬助業,提倡主修正業,旁修助業。一心專念阿彌陀佛的名號,念念不彼,只以往生淨土為期。這種富有見地的主張與見解,深得淨業學者的認同。善導大師之後的蓮宗諸祖,雖於弘法布教,領眾熏修時所採取的方式互不雷同,然都同遵此旨,首弘持名念佛。 善導大師的淨土學說,主要體現在他提出的阿彌陀佛是報身佛,彌陀淨土是報土,而凡夫之輩了凡即可得生報土的這些理論上。他充分地發揮了淨土立教的本旨,提倡凡夫眾生只要能具備往生的正因(即具足“三心”和起行、作業)便可仗佛願力得生極樂。所謂三心即是至誠心,深心與回向發願心,合稱安心;起行就是起身、口、意三業之行。身拜彌陀,口稱彌陀,意觀彌陀及淨土莊嚴;作業是依四種法修持淨業,即恭敬修(恭敬虔誠地修)、無餘修(專修稱名、專想淨土),無間修(心行相續無有間斷),長時修(心行不退,畢生相繼)。由此建立了淨土教法的嚴謹體系,可以說大師在這方面算得上是淨土理論的集大成者,一位典型的代表性人物。 近人黃念祖居士言:“善導大師之所以能長受後世無限的尊崇敬仰,是因為大師依止《無量壽經》十念必生的本願,拈出持名妙法,指出徑路修行的徑路,顯示彌陀願王的本心”。大師從最初的依《觀經》行觀相念佛到依《無量壽經》行持名念佛,這是他在修淨土法門過程中一種質的飛躍,同時也是一種境界的提升。他在《觀經疏》卷三中雲:“自餘眾行,雖名為善,若比念佛者,全非比較也。”並且道出了“釋迦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這冠古絕今的至佳名言。本著這種理念,他曾作勸世偈曰:“漸漸雞皮鶴發,看看行步龍鍾,假繞金玉滿堂,豈免衰殘病苦。任汝千般快樂,無常終是到來,唯有徑路修行,但念阿彌陀佛”。 總之,無論從大師的淨土思想而言,還是從他的實踐修行來說,大師始終都在努力樹立淨土教法在中國佛教中的地位。而他的言傳與身教,對後世修學淨土法門的學人與行者,影響是極為深遠的。無怪乎明朝蓮池大師贊言:“善導和尚,世傳彌陀化身,見其自行精嚴,利生廣博,萬代之下猶能感發人之信心。若非彌陀,亦必觀音、普賢之儔,嗚呼大哉!”從以上所述的善導生平及事蹟觀之,蓮池大師所贊非虛,作為蓮宗二祖,大師是當之無愧的。他的淨土理論及其對淨土宗的貢獻,乃至對後世的影響,實在無法以此粗筆敝文給予全面的講述。唯能略其身世及有關事蹟,讓我們共同來瞭解這位傑出的蓮宗祖師,並藉此深表衷心的景仰之情。 一、善導大師生平事蹟 善導大師(613-681)是唐代盛弘淨土教的一代宗師。(安徽泗州人)。(一說臨淄(今山東臨淄縣)人)。俗姓朱,十歲時即跟從密州(今山東省諸城縣)。的明勝法師出家,歸心向佛。初時學習三論宗的經典,間中常有讀誦《法華》、《維摩》諸經。如是經歷數年的靜心修學後,佛學修養漸見提升。然而,慧根深厚的善導大師並不自滿,常自思維:佛教法門甚為廣大,教藏經典其數無量,若不契機,功即徒使。應當擇一法門,潛心修學方為上策。之後依止妙開律師受具足戒已,偶入藏經樓中,于藏經前默禱祈願佛力加被,指導所向。即於經中信手取得一卷,乃是《觀無量壽經》,大為欣喜,自言:“何當托質蓮台,棲神淨土?”便即常依是經潛修十六觀門,恒諦思維西方勝境。數載之後,觀想功夫已臻深妙之境,常於定中備觀極樂世界的樓閣、金台、寶池等境,如現目前,由是更加堅定了修學淨土法門的信願。 善導大師非常景仰東晉慧遠大師的芳蹤。曾往廬山瞻禮遺範,之後更周遊各地名山大川尋訪高僧大德。唐貞觀十五年(641)時大師廿九歲,聞說道綽大師在西河(今山西省境內)廣弘淨土法門,開闡淨土道場。即不遠千里趕赴並州(今山西太原)石壁山玄中寺,請教修學淨土的要領。道綽大師見其誠意可嘉,便授之以《觀無量壽經》的深奧義理,並令其親觀淨土九品道場。大師因此益增信願,歡喜地說:“此真入佛之津要,修餘行業迂僻難成,惟此法門速超生死。”此後更是精勤苦修,晝夜不斷地禮拜讀誦淨土經典。 唐貞觀十九年(645)道綽大師圓寂後,善導大師即轉赴長安,在光明、慈恩等寺盛弘淨土法門,激發四眾同修信願念佛求生西方。自修則“每入室長跪念佛,非力竭不休”;度人則:“每逢人即演說淨土法門。”三十年如一日。言傳與身教並舉,以身作則,勉己勵人,專弘念佛法門,普度眾生共入彌陀願海,遂成當時著名的弘傳淨土法門的大師。 有關善導大師示寂的記載,於多部史籍中存有多種說法。據《佛祖統紀.樂邦文類》記述:“(善導)忽一日謂人曰:“此身可厭,吾將西歸”。乃登寺前柳樹向西祝曰:‘願佛接我,菩薩助我,令我不失正念,不存恐懼,得生安養’。言已投身而逝”。 另據元代優曇普度所著《蓮宗寶鑒》卷四云:“(善導)乃登所居寺前柳樹西向願曰......,願畢於其樹上端身立化”。 又據《香光閣隨筆》所記“(善導)忽示微疾,掩屋怡然而逝,春秋六十九,時維高宗永隆二年(681)三月十四日”。 從以上這些史料來看,大師的示寂,顯然存有異說,並且頗有出入。然而從中皆可明見大師自知時至,預期往生的同一跡象。前者所記“師謂人曰,吾將西歸”,已明西意與去向;次者記的自登柳樹端身立化,正是往生之瑞相;後者,於示寂前,正在所住寺院中畫淨土變相,忽催令速成就,問其緣故,答言:“吾將西歸,可住兩三夕而已”。由此可見大師修持淨土法門的功夫,的確非同尋常,難以思議。而且往生之後“身體柔軟,容光如常,異香音樂,久而方歇”,此正是決定往生的瑞跡。大師寂後,其弟子懷惲等,將大師的遺骸埋葬在長安終南山麓神禾原,立靈塔名崇靈塔,並於塔旁建寺名香積寺,作為永志之所。唐高宗以師念佛口出光明,神異無比,故賜額為“光明寺”,後世學人也因而稱師為“光明和尚”。 大師處世為人師表,上受帝王之尊崇,下則普為世人所敬仰。據《佛祖統紀.卷廿六.淨土立教志》記言:宋代時宗曉,擇取宋前不同年代修持得力,盛弘淨土法門的高僧大德共七人,立為蓮宗七祖,將大師列于廬山慧遠大師之次,列為蓮宗二祖。而淨土教法傳到日本後,日本淨宗更尊稱大師為“高祖”、“宗家”等。並有奉阿彌陀佛為初祖,善導為二祖,法然上人(日僧)為三祖的說法,誠乃推崇之至。然若了知善導大師之生平事蹟者,皆謂為名至實歸。中國佛協與日本淨土宗,曾召集兩國佛教徒及學者于一九九八年五月,在長安香積寺舉行了盛大的紀念法會,以追紀善導大師生西一千三百周年。 二、善導大師弘化事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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