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y:從儒家美學看余光中詩作的體現,,,,,,,,,,,,,,,,,,,,,,,,,,,,,copy:
第一節 前言:余光中──節制的奔流...........................copy
作家張曉風曾在《中國時報》〈作家如是觀〉中預言,余光中是當代詩壇最有可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人,在詩的表現上,不論質與量,創作與論評,余光中都可以執現代詩壇之牛耳。以余光中的詩生命,見證儒家的入世精神與美學成就,最足以表現余光中的詩藝、詩情、詩思,以及儒家文化在台灣精神文明中的主導地位。
一、奔流的生命:儒家的「乾道」精神
余光中,福建永春人,一九二八年九月九日出生於南京市。一九四九年在廈門《星光》、《江聲》發表詩作、短評,開始他的文學生命。一九五二年國立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同年出版第一本詩集《舟子的悲歌》,其後,詩歌的寫作、詩集的出版,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工作。一九五八年赴美進修,一九五九年獲美國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此後歷任國立師範大學、台灣大學、政治大學、香港中文大學教授,後任國立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退休後續任中山大學講座教授。白靈說:「余氏詩風多變,格局開闊,不拘於一隅,每遊走、奔突於家國、土地及世界之邊緣,都能大開大闔,作必要之審視、穿透及轉折,引領詩壇風騷,影響遍及兩岸。」[1]
余光中的詩的生命就是這樣一股不可遏抑的「奔流」。
奔流的意義,應該如蘇東坡所言「萬斛泉源,不擇地皆可出」。不僅如水性之可圓可方,消極地隨容器而成形,而有聲;更應該是一種積極的攻佔氣勢,「奔流」衝到那裡,那裡就該成河、成泊、成海,挾著雷霆之聲,萬鈞之力,「奔流」,有速度,有方向,沛然莫之能禦。
以余光中的十八本詩集[2] 而言,數量上就已勝過一般詩人,當代詩人大多只出版兩、三本詩集即戛然而止,久無詩作的中年詩人如此,即使年輕一輩的詩人也大多停筆於二十五歲,余光中則從一九五二年出版《舟子的悲歌》以後,五十年間出版十八冊詩集,每冊詩集的出版,隱然都有不同的態勢,都有不得不出版的殊異處。此之謂「奔流」。
奔流的生命是活的,繼續成長的,因此,他的未來走向不能預料,不能預料才可稱為奔流。
這種活潑的生命力,是余光中詩的最大特色,也就是說,詩材極廣,任何事物都可能成為他吟詠的對象,而且絕不陳腐。如果有人要編一部「分類詩選」,那麼,不論那一類別中必定都有余光中的詩,嚴肅、輕佻都可能找到詩例,余光中的寫作歷史好像沒有所謂「冷僻」的題材,任何人、事、物、情、景,都可入詩!這是「奔流」的另一層意義。
更進一步來看,在語言表現上,余光中也不迷信,不迷信中國傳統的古典雅緻,也不迷信歐美的條分縷析,因此,一切可用的方法都曾出現在余光中的詩裡,對偶、聯句、倒裝、層疊、俗話、民歌、西洋文法,無所不包,有正面的陳述,有反面的譏諷,也有側面的描繪,順敘、插敘、跳敘、無所不用,都能源源本本交待清楚,而且在緊要的地方設置懸疑,釀造高潮,使人心沉,也使人心跳。這是「奔流」的水漩,每一回有一回的波紋。
但是,我們也要認清,奔流最怕氾濫,奔流氾濫就成為猛獸洪水,連堯、舜都要束手無策。偏偏余光中不是堯、舜,而是大禹,因此降服了他生命中的奔流,引導他們進入足於宣洩的河道和港口。
《易經》〈乾卦˙文言〉:「大哉乾乎!剛健中正,純粹精也。六爻發揮,旁通情也。時乘六龍,以馭天也。雲行雨施,天下平也。」這種剛健中正、雲行雨施的形象顯現,余光中奔流一樣的詩生命、自強進取的詩精神,就是絕佳的標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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