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還活著)
就在剛剛手拿鳳梨苗往下栽種於新近完成的
"生草良質覆蓋循環農法"的區塊內,午後,
緊跟我的兩隻小愛狗突然吠起,我也聽到引
擎聲和人聲,在這座隔溪水幾乎無人來的小
山,這樣的情況應該下去究竟一下:
"請問甚麼事?"(我問)五或六個黝黑肌
膚的原住民在車左右或站或坐。
"噴藥。"面我的那個站的人回答。
"噴藥?那座山!"我指著阿嬤生前糊塗出
售給鄉裏那家財大氣粗的檳榔大王的那座山
--這座山與我現在從事的山是一體的,界線
是中間水走出來的一條小溝壑,屏障沒有,
我養的自然雞還有三隻顧山的狗隨時都穿梭
其中,這座山只有年久的芒叢以及我搭配不起
的高大檳榔樹,當然,檳榔大王的目的也只是
檳榔。利而已。
"噴年年春。"另一個人補話。
......
可想而知我與帶頭的怎樣內容了,還好這些原
民朋友都有野生的氣味,都知道部落的食物怎
樣土生土長,最後他們允諾會跟他們的老闆說
看看。但......
我仍然極其不放心,因為畢竟他們都是為了錢
,再怎樣得聽人家的。
傍晚,回到了街區,去找那位老闆商量。
取得了共識,我運用那座山頭的草木資源,算
是代為管理維護,他也省了人事材料成本。
下面是老闆的幾句經典的話(反應出實際與人性):
"不然等你有機認證之後,我再找人來噴年年春。"
"現在檳榔價錢淡,之前請人割草成本太高,
所以現在改噴年年春,每半年一次就好了。"
不管如何,危機總算轉機了。
讓我想到木村老爺爺的提醒,他說要做自然農
業不是一個人拼命去做就好了,你要與鄰居保
持好關係,即使對方不認同,也要和諧相處,
最終才有機會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