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火炬

　　　　張開眼睛
　　　　還是看不見
　　　　跛足的正義
　　　　請往別處行走
　　　　偷生九州
　　　　佈守傀偶城郭
　　　　豎起耳朵
　　　　享受人民交響地嘶吼

　　　　別說的那麼多
　　　　在事後激昂的街頭
　　　　烈士的身後
　　　　少了支持的拳手
　　　　民主的花朵
　　　　攀不上無知的街頭
　　　　自由的魂魄
　　　　葬送在街坊傳說
　　　　以口接口
　　　　說台灣光講不做
　　　　千萬千萬
　　　　擺在眼裡　藏在心底
　　　　千年萬年　百歲長眠

　　　　東歐烈火　燒不透
　　　　老權貴的床樓
　　　　老邁的民主　爬不上
　　　　秋海棠底枝頭
　　　　兩岸共通的詞彙
　　　　拖呀拖
　　　　拖拖拖　凡事不能操之過火
　　　　急急急　掌權力的從不心急

　　　　聰明的中國人住在悲哀土地
　　　　五千年文化伴隨三度亡國
　　　　中國中國你別難過
　　　　王丹不說
　　　　侯德健會說
　　　　不然我們還有
　　　　躲貓貓的鄧婆婆
　　　　愛動牛頭的阿港伯
　　　　以及　以及
　　　　不是蔣家的蔣緯國
　　　　你爭我奪　各個出了頭
　　　　改不了
　　　　千年探首
　　　　望望四周　百千萬億
　　　　浮滿鐵甲額首

　　　　遠地的吉隆坡在傳說
　　　　自由中國　有個披著康德屍衣底
　　　　德記朱太抖
　　　　小小台灣算什麼
　　　　趕緊踏上中南海底會議桌
　　　　北京　等著太傅來定奪

　　　　教授堆砌的尤樓
　　　　掛起綠旗葬了綠洲
　　　　圈圈套來的民意
　　　　兜兜部長倫理　　　　．．．註
　　　　二手民主四處溜溜
　　　　群群毛頭引頸張口
　　　　議會頻頻走火
　　　　民王殿上猴群最多
　　　　奉三教的政黨
　　　　耍一流拳頭
　　　　叉進的綠營
　　　　葉落　影透　枝明

　　　　幕幕相連底丑劇
　　　　起於不民主的革命黨
　　　　把引自由中國
　　　　沒有半徑的中常會
　　　　駕御稱號最高的行政局
　　　　把憲法切一切
　　　　撒撒任期碎屑
　　　　文意交穿跳軌
　　　　百官隨我銜接
　　　　一屆到底的國會
　　　　選了八屆三人的總統
　　　　民主奇蹟遠勝經濟
　　　　大中國的民代
　　　　躲在小台灣的台北
　　　　即使六四的熱夜
　　　　仍然不敢上街
　　　　縮在家門
　　　　遙望低溫的星條旗下
　　　　緩行的老華埠們
　　　　悄然落淚

　　　　世界能有幾個泰斗
　　　　台灣就有八個大老
　　　　外加滿街底
　　　　專家牆樓
　　　　每個立委　都喝了
　　　　內閣制的乳水
　　　　五權的滋味
　　　　他樣樣不會
　　　　管它對與不對
　　　　吵來的奶嘴　千萬不能鬆口
　　　　哭個夠叫得多　足可造成氣候
　　　　國會與省議會
　　　　教它滾了再說
　　　　體制並不要緊
　　　　奪權才是目標
　　　　英法德美　總統鬥閣揆
　　　　中國樣樣不行　樣樣會吹

　　　　為了團結　請快快起立
　　　　老谷沒聽過的　李登輝
　　　　如今也是眾望所歸
　　　　郝家軍槍托頂著坦克李
　　　　兩岸的吹噓　都背對彼方廣播
　　　　安定　安全　是個好理由
　　　　可以遮掩退縮的醜陋
　　　　別守著筆墨圍成的民主肚兜
　　　　廣場的靜坐　何以涼了
　　　　女神的炬火　賣了
　　　　廣播器材　買下自由
　　　　女神的胸脯　是最好的
　　　　談判桌

　　　　六月的火　獻給六月的中國
　　　　紅花的七月　是盛會的季節
　　　　傳說中會無好會　議有可議
　　　　一場協商的口沫　滴落了
　　　　五五的雙臂
　　　　國大代表點了點頭
　　　　憲法沾上涎水
　　　　混亂中國步步輪迴
　　　　無分筆墨與舌頭的遊戲
　　　　但凡表面玩意
　　　　兩岸通通拿手
　　　　即使沒有結果
　　　　保證灑滿花朵
　　　　中國中國
　　　　官話上口　真情入喉
　　　　言家論國
　　　　是或不是　問問誠度
　　　　行與不行　比比決心
　　　　民主的神奇
　　　　在於裡外如一
　　　　救救中國
　　　　請忘了翻紅眼的老鹹魚
　　　　我們已有太多寒意
　　　　輸了棠葉還能押些什麼
　　　　岸東岸西
　　　　撐一撐背脊
　　　　勇氣起於接受
　　　　新時代倫理
　　　　上帝走了以後
　　　　一切專權底都遭民棄
　　　　西移的火炬
　　　　即將回遞
　　　　從匈奴地
　　　　到古鐘樓

　　　　註：尤清接受天下雜誌專訪
　　　　　　曾說自己是民選縣長
　　　　　　代表民意
　　　　　　當時擔任經濟部長的陳履安
　　　　　　其部長職務未經「民選」
　　　　　　所以是「非法的」。

　　　　後記：寫於六.四事件當年
　　　　　　　布拉格之春
　　　　　　　離中國人仍然十分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