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聯副讀到這篇短文,讓我悠悠憶起年少大學時代的流金時光,送給往昔的我,與那時的一群朋友。忘記怎麼斷了連絡,也忘記後來怎麼沒有繼續去追那大大眼睛,給我一張她獨照,要我畢業惠存記得她美麗的照片。那流金的歲月似乎愈來愈忘不了。
火燼温柔----張啟疆(102.5.24)
(那天清晨,有雨,我乘坐時光,走訪宜蘭,講眷村。而在車窗、雲縫的明昧光影間,萌生一腔子,異樣幽忽的心情……)
那心情,是在流蘇紫靄的黃昏,重逢昔日戀人。
有一幅畫,遠觀、近聽、輕嗅、追想……猶自迴旋。
卿,綠樹成蔭;我,子孫滿堂。
有一種化,淅瀝、流淌、暈糊、消融……點滴錐心。
或者,妳,寂然不語,孤單影子被風吹得,陰祟撩亂;我,相對無言,招手頷首護守……皆不是。
垂垂老矣。
不再激情閃焰,怎堪愛憎聚離?
而手裡,眸間,內心深處,忽忽爍爍,一捧,火燼溫柔。
何謂溫柔?
輕攏慢捻的弦聲。春湖曦光的微笑。獨向暗夜的背影。
何謂溫煣?
火中來,水裡去;讓冰沸騰,請火結凍。
凝止的浪尖,深吻,腦海溝初戀塚。
淬我以淚,鍛我一身,嘗遍曲折不屈骨。
何謂,火燼溫柔?
我用吹灰之力,清除妳眼中細砂。
妳在眨瞬之間,勾畫,我的摯愛與最痛;封我印我,妳幽幽一瞥的視覺恆留。
當戀到了極致,便成眷;有了眷,便想,歸和屬。
當火到了盡頭,就成燼;成了燼,願同,塵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