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之聲
既然連一些外部廠商之流
都可以聲稱自己是「前幕僚」
在節目上大放厥詞
那我想身為一個真的做過柯文哲小編
後來又在民眾黨當小編的人
在過去曾經經營過的白營粉專
也是當年少數的白色側翼
講一點我自己的看法，應該也不為過。
在我當幕僚的時候，我很菜！但我看到的每一個幕僚，都敢「看到問題要舉手」挑戰柯文哲。（取自貼文）
先講京華城案，是不是圖利，當然是。
但是連李秉穎都講過，圖利就是天經地義
政府標案往往更難、更複雜、更沒有人做過
如果沒有足夠的獲利空間
根本沒有廠商願意來標
但柯文哲就沒有問題了嗎？
那倒也不是。
我在幫民眾黨撰寫第一次黨員大會文案時
寫過這麼一句話：
「我們在藍綠的夾縫中發芽，就請讓我們能在夾縫中茁壯」
這就是最初提出的「小草」的概念。
既然是在藍綠的夾縫之中
沒有更多的資源研究，沒有更多的人脈關係
白營要靠什麼獲取支持度？
一是更大的熱情與努力
二就是更高的價值與標準
這就是那時候我知道的民眾黨
加班到晚上九點、十點，我們可以不報加班費
我可以整個周末都在出外勤，然後用「做二天換一天休」的方式到處支援
甚至可以在連續21天沒有休假後，第22天休假的晚上回去繼續支援
黨沒有違反勞基法，是我們自願為了使命把休假也投入到工作，而且無怨無悔，甚至不像現在還有各種績效獎金。那就是藍綠夾縫中的民眾黨、資源匱乏的民眾黨、窮得只剩下使命感的民眾黨，也是最讓人感動的民眾黨。
那時我在民眾黨的年收入，甚至不到四叉貓公布的「幕僚年收榜」前十的一半。
但我們那時候真的做的很開心
因為我們有使命感，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就是民眾黨從零到五席的時候
我們創造的故事。
但隨著資源多了、人多了
慢慢不懂這些最初的熱情與價值的人
就會隨之出現
因為選舉經費太高，就是政治敗壞的開始
這就是現實的無奈
就像阿北說的「成功的時候，朋友認識你，失敗的時候，你認識朋友」
所以成功了，朋友就多了。
但也不要忘記，2014的「柯文哲沒有朋友」
才是我們記憶中所嚮往的柯文哲
如果聚集到的盡是因利而聚的人，會是好人嗎？
「柯文哲跑偏了」…我至今也認同，「走得遠，要一群人一起走」，但一群人換了，目的地自然就換了。（現在的目的地，看起來是土城...）（資料照）
在我當幕僚的時候，我很菜
但我看到的每一個幕僚
都敢「看到問題要舉手」挑戰柯文哲
勇於尊重柯文哲做出的決定
也敢直面點出柯文哲的錯處
以人為鏡。
換到今天
你跟我說柯文哲會去跟財團老闆在豪宅裡吃飯？
當初的我打死都不會信
因為柯文哲2014的時候就堅持
「財團有什麼事情，就來北市府談，我們吃北市府一個50元的便當（現在可能有漲價到70元）來談」
如果明白當初那個價值
又懂得看到問題要舉手的人
換到現在這個時空
打死都會攔著柯文哲不讓去的！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太離譜了！
我們是以最高標準自居的第三勢力
嚴以律己貫徹價值是必須做到的事
否則我們跟藍綠有什麼不同？
你說真的有下屬敢攔著老闆嗎？
還真的有，2020年，就有這麼一群我的前輩幕僚
為了讓柯文哲貫徹「不要選第一任的時候想著選第二任，選第二任的時候想著選總統」的價值，組成人牆擋在市長室外面，不讓柯文哲有登記的機會，也不讓其他金主有機會進去把柯文哲拖去選總統。
所以現在我看到一些
「白的不好、藍綠更爛」的論述，我是不同意的
因為就像柯文哲說的，「藍綠都是垃圾」
如果現在拿白的跟藍綠來比爛
那就變成了「白藍綠都是垃圾」
完全喪失了我們最初的堅持。
阿北在我眼裡，真的認真、聰明、勤勉
作為一個有機會每天進去見識7:30晨會的人
我知道那時的阿北
真的每天都在改變這個社會的一點一滴
這些軌跡，都貨真價實
但阿北作為領導者一直都有兩個問題：
識人不明、太過心軟
很多團隊的爭議與問題也一直逃避
最終身邊留下的不是外戚干政就是十常侍之流。
能到他身邊的資訊也被掌握
最後，我想阿北真的在政治的黑暗中
終究是一點點的迷失了
而周圍的人也不知道
最初柯文哲的來時路跟價值初心
所以連「柯文哲跑偏了」的自覺都不會有
不一定是柯文哲忘了自己
而是周遭的人也不是最初的人了
不要說有當初的價值
他們甚至不知道最初的價值是什麼
我看到太多太多很有能力、很有理想的人
最終不是被鬥掉
就是因為看不下去帶著失望而離開
你能想像，當你忙著做事的時候
有一群人忙著鬥你這種絕望感嗎？
在這種環境下不會有做事的人
只會有做怪的人。
我曾經問過一個
到現在還是柯文哲高薪核心幕僚的人一個問題：
你知道柯文哲心中的台灣價值是什麼嗎？
他答不出來。
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民主自由多元開放法治人權關懷弱勢永續經營，普世價值在台灣的具體實踐。
用民意、專業、價值做為決策三原則，讓政治落實在人民的每一天。
那份改革的使命感，我們這群造浪者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換了位置換個腦袋，但本心沒換繼續努力，因為「不能交換的，就叫做價值。」
我至今也認同，「走得遠，要一群人一起走」
但一群人換了，目的地自然就換了。
（現在的目的地，看起來是土城...）
還記得去年還投了履歷
回去想再跟阿北打一仗
現在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心疼
我想，政治的巨輪已經大到柯文哲無法掌控了
就像柯文哲當初說的「尾巴搖狗」狀態
但如果有朝一日，阿北還能回到當初的那份價值
我想，有許多很有能力而且對台灣還有期待的人
還會再出現、再好好地打一仗吧。
「天亮、下雨、出兵」
讓那時的光榮世代重新一起奮鬥
希望台灣因為有我們變得更好。
至少，我是如此期待。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白色之聲20240909臉書：從豪情到墮落／柯文哲前幕僚 娓娓道來柯的轉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