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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07 14:34:21瀏覽1347|回應8|推薦49 | |
父親的背影 在「父親」這個名詞以外,我對父親的解釋是嚴肅卻是善良,嘮叨卻是關心 子女的教育生活,雖然在他的生命時間中占據不到一坪大的空間,但是他重 視的程度卻不亞於母親,在功課方面,他的教導方式是嚴厲的,在生活方面 他的教育方式是諄諄教誨,而且不厭其煩像流行音樂一般,不停地在家裡的 樑上縈繞,他與母親每天奮力工作,為的是要扶養這個家,讓每一口都溫飽 以外,還要每個小孩都能夠讀到大學,在他觀念,有高學歷才有好的競爭力 他的工作是自來水公司的技術士,表面上是一份相當體面的工作,實際上這 微薄的薪水根本無法糊口,所以父母親兩人才又兼做水電工,現在回想起來 這樣的工作是苦力,是煎熬,大太陽底下為家家戶戶抄水表,酷熱難耐的夏 天鑿牆鑽壁,常常三餐不濟,父親的背影是那麼的陌生卻又熟悉,低頭不語 用力晃動的肩膀,我知道那是為我們在賺錢,手上的肌紋比臉上的皺紋還深 刻,額頭上的汗總是在看到我們之前就已經被擦乾了,如此堅毅的性格,不 敵病魔的糾纏,我曾親眼目睹父親咳出的血將手帕染紅,這記憶時常被我給 打開,仿佛這痛就在我胸口抽動,父親的背影是那麼的陌生卻又熟悉,高中 時期,父親每天載我上學,不管風強雨斜從不間斷,有一天,父親開口,父 親難得開口說:「爸爸辛苦的工作,你要把書讀好」,這句話父親說的語重 心長,而我是滿心的愧疚,因我的叛逆,荒廢了學業,高二結束那年,我知 道我頭頂上的那片天空烏雲密布,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幾乎快要窒息, 我站在學校公告欄前凝望、乞求,「 留級」二字卻寫在我的名字下面,我的 腦筋一片空白,就像死刑犯一般聽訊著法官無情的審判,死刑與留級劃上了 等號,隨即扣板機的聲音「碰」,將我拉回現實,這打擊確實很重,重得像 纏繞滿身的刑鍊,我拖著罪惡的軀體回家,將這殘酷的事實告訴父親,父親 就是父親, 他知道後只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這句話有父親的慈愛 有上帝的憐憫,赦免我這一身的罪惡,一年後我順利畢業,接著投入軍旅生 涯,從軍是一個男孩成為男人的轉變,沒有父親的慈愛、母親的照顧,想家 是我離鄉背井唯一的慰藉,五個月後第一次從外島返台,回家歸心似箭的思 鄉之情在我臉上表露無遺,踏進家門, 家人的歡迎已把我的相思解放了,我 望著父親,想一次看個夠,想把父親的慈祥,牢牢的拓印在我的腦海裡,我 發現父親老了、頭髮半白了,我的心有萬般的不捨,內心直覺這絕不是歲月 所留下的痕跡,是我讓他擔心、失望、無奈,這一生我未在他的期望中成長 我未完成他任何的心願,就連我踏入社會的職業都未順從他的安排,接著我 失業,沒有收入,我的頑固造就了我的一無是處,父親沒有半點怨言、半句 責怪,有一天,在他扁豆般的口袋中拿出三千塊要我收下,並告訴我要省點 用,這動作讓我覺得自己背上不孝的罪名,烏鴉都知道反哺,我卻扶養不起 父母,從那天開始我告訴自己,將來有朝一日要不同凡響、要出人頭地,這 個決心不斷在我心頭浮現,每一天每一刻我都鞭策自已要堅持努力,皇天不 負苦心人,終於在一次公職的大考中擊敗各方對手獲得最後的勝利,心情有 如衣錦還鄉,人生至此終究揚楣吐氣,電話的那頭,父母聽到這樣的消息都 連聲恭喜,他們的喜悅已卸下了多年的包袱,現在的我最喜歡跟父親聊天、 辯論、知識交流,偶而我會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看著他堅強的剛毅的父親 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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