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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安夜遇見季情魚
2010/08/21 22:11:01瀏覽620|回應0|推薦13

〝是一個好晴天,只想兜一兜風,真的沒有想要怎樣……。〞

  的確吧!在平安夜裡,沒有大雪紛飛、沒有天寒地凍、沒有狂風大作、沒有……;只有溫馨歡情和祝福暖意,圍繞迴盪四周,無所不在。這樣的夜裡,有誰想到會遇見季情魚呢?

  早在之前,對於季情魚的行徑,就充滿了不解與疑惑,人類奇怪於這種行徑,到底是一種本能,還是一種宿命呢?又或者,於感情,永遠都有解不開的習題吧!只不過,很想問季情魚:何以對感情如此執著?何以個性如此極端?何以要讓結局充滿悲苦?何以……?或許沒有答案吧!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是元好問當時的不解,雖是千古佳句,卻道盡了多少因感情而使生命消逝的關鍵。

  或許,皆只因一個簡單的〝情〞字。在感情的路途上,人類其實是很脆弱的,他們永遠都放不開,亦永遠都有避不了的糾纏。或許他們不想,但很多時候、很多狀況,卻不是他們所能自控的。季情魚如是說著這些話。

  又令人想起,泰戈爾的詩句,最常為人論及的──〝最遙遠的距離〞;然而,總覺得那種距離,其實是可以一步跨過的,端看自己願不願意、肯不肯做,如此的距離,怎堪稱遙遠呢?

季情魚說:將軍奉皇命保護女巫除邪,在樹林裡……

〝可不可以幫我占個卦。〞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幫你占卦。」

〝可我想知道。〞

「不行,我怕會是凶兆!」

〝我有重要事要決定。〞

拗不過將軍;於是……,結果……

「走,即刻離開這裡!」

〝什麼事啊?〞

「快點走,是大凶之兆,你會死的。」

〝我會死,那我無緣娶你為妻!〞

  一個情深義重,一個以死相許,兩個人心甘情願立下「不能同生,只願同死;千秋萬世,至死不渝」的誓言,怎能預料到,將軍最後流著淚將劍刺入女巫的心窩。

  不是說「不能同生,只願同死」的嗎?

  不是說「千秋萬世,至死不渝」的嗎?為什麼會……。

  是的,劍的最後歸屬是將軍的胸膛。在刺入之前,淌著血的心泣訴著:〝如果天意,要俗世消失這個故事,就讓大海失意,陸地傷心飄移,放棄每日再開始;如果世界,會尚有真心真意故事,就在我目光內,滴下淚的當兒,告訴我已看到一次……。〞矛盾嗎?總有理由的吧!而這個理由的關鍵是情。

  季情魚又說:當孔雀飛時,會幻化出七彩的路橋,帶走一切的不信任與悲情哀訴,是怎樣的心思,會讓原本相愛的兩顆心,漸行漸遠,繼而讓許多不相干的因素介入、破壞!

  劉蘭芝在臨死之際,必定怨過焦仲卿吧!因為他的不信任,使得她的等待與委屈,在一剎那間變得多餘。

人類就是這麼的奇怪,感情當中所夾雜的因素,永遠不如我們來得單純。

  愛,必須建立在平等線上,互敬互重。愛的立足點如果不平衡,最後定會造成恩仇難分的境況,人類對於我們的殉情行為感到不解或覺悲情;但是,卻沒有試著去了解當中包含了多少的情深義重,那是一種心甘情願後必然走向的結果,沒有任何悲情與愁苦,只有共死生的幸福與滿足。

  如果焦仲卿對劉蘭芝自始至終,都是這種態度的話;那麼,沒有人會帶著遺憾離開。

  季情魚接著說自己自由優游在沈園時,曾經遇見過一位陸公子:他和妻子確實是一對壁人,但是我們始終無法明白的是三聲〝莫、莫、莫〞裡頭所隱藏的無奈與傷悲,和三聲〝難、難、難〞包含了多少的委屈與為難。

  人類不解生死相許的情感嗎?應該不可能。在短暫的生命裡,我們將自己所擁有的情感毫無保留的付出;彼此都了無遺憾的離開。人類付出的比我們少嗎?否則怎會對於自己的情感,抱持著許多遺憾與悔恨呢?

  其實,沒有人可以回答季情魚吧!

  可能真的人類不太清楚自己情感的定位,又或許,背負的太多了,不如季情魚的世界來得簡單。

  明知道自己留下會犧牲生命的將軍,寧願劫難臨身,也不願離開他心愛的人;一個明知道對方會死,仍然執著自己所愛,寧願和他立下休戚與共的誓言。

  最後,將軍在極度的矛盾中作出抉擇,因為他不願讓他們的愛情背負著他家九族人之性命,沒有人可以說他錯,除了他手刃之人。

  當劍剎那間刺入心口時,痛的可能不是劍所造成的了,可惜的是,她無法從將軍的淚眼裡,看到他淌血的心;因為,她的心早在劍刺入時碎了。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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