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誰在她一首詩的韻腳裡點火 伴著花香
冉冉上升的高度 黑白交錯的天際
時間失去細節 她的姓氏拋入水涼水涼的夜
啊!南堡油田澆灌 你是她唯一的意識
地平線不斷不斷撤退 聲音奔向
草原最深處 那個集權主義的國度 你是永遠的王
夜露彼此擁抱 星群合唱
她說應該書寫一紙布告 有舊年代的嚴肅 和
新時代的節奏
神聖又放肆 貼在渤海灣出口處
馬蹄聲碎的風景 流水擦亮 你
複雜而精細結構 文字之外的
表情
如果有酒 沉浮更像漂流 而
浪花的準則危危顫顫 你的手是岸
打造整個暗夜的夢幻和血肉
你是她遙遠的心臟
換氣
2.
想起卡爾維諾的「輕重論」,他說:
幾個世紀以來,文學中有兩種對立的傾向。
一種致力於把語言變成一種雲朵一樣,或者說得更好一點,
像纖細的塵埃一樣,
或者說得再好一點,磁場中磁力線一樣,盤旋於物外的
某種無重量的因素;
另一種傾向則致力於給予語言以沉重感、密度和事物、
軀體以及感受的具體性。
你便是她筆下又輕又重的規格、她的程式、她思維世界紛繁又禪定的歷程。
夢還在夢著。鐵騎僕僕的路有國家整個年度的風向指標:
財政預算、國防外交……
誰住在香蕉共和國?
看見她鼻翼右側的痘子沒?說是想念的總量。
當詞語和詞語間沉默,她還要世俗與神話挽手。回聲依約而來。
在見到你之前,你已經拼寫好她的名字、種族、籍貫和命運;
你已經在她窄仄的心裡駐紮。於是她另外的日子寂寞而美麗,
你在飛檐下的鈴聲裡和著節拍。
趕著夜路,燈火遙遠,星光被磨損,話還沒說完。
時間是個年邁的琴師,調不到最初最初;你們的脈搏才開始湧動。
彈奏,已埋進你靴底……
帝爾,你們的觸控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