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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28 03:08:24瀏覽411|回應5|推薦13 | |
鄉村已經遠去,就很像生命中的人事物漸漸流逝,留下的只是美好的石印子,今天早上起床,摸摸臉龐,瞬間蔓延的斑白髮鬢,似乎以不再只是想像,邁向而立的這個冬天,站在時光流交錯的一種失落感。 結束了什麼、和開始了什麼產生模糊不清的糾葛,近一年來,我把全部的心力放在所謂的「正事」上,中文字少寫了,長年的寂寞習慣了,就在接近終點的這個二零零八年,過往雲煙全化成噴射希望的燃料,習慣了漂泊,失根與無力是一次又一次的吶喊,累了、沮喪、鬆開拳頭、再握拳、再嘗試、再失敗,有很多事情要掙來的,有很多事,則是血液裡注定強求不來的,就像-寫東西的根蔓與愛情。 過了浪漫的年華,儘管還想抓住一點純真的尾巴,誰沒有這樣的脫節勇氣呢?台灣社會那段狂奔的青春,全變成桃太郎在岸村的唯一倖存,幾世紀過去了,房屋傾圮、兒童相見不相識,當年戀人無猜的地方,變成長滿子鬚的大榕樹,除了自己,沒人記得。 誰記得呢? 曾經很多很多夢想,擎天崗上赤腳奔跳,藍天為被,綠蔭為床,還有與世無爭的野牧牛羊,只有自己念舊的時候,注定要寂寞,罷了,所謂的偏激,不過是要告誡自己,繼續走下去吧,前面的風景會很綺麗的,城裡的忙碌與盲從,打的頭破血流的停車位、五元麵包、LV、搶成一團的購物袋、名媛、下午茶;後工業的台北城、經濟蕭條的台北城…誰還記得那思想辯證的八零年代,大學生除了讀書,就是為了馬克斯、尼采、To be or not to be的存在思維吵成一團,那個威權高壓、物質緊縮卻深具生產力令人懷念的蓬勃年代,風起雲湧的泛黃寶島,當膚淺與物質變得很正常的時候,這個千禧年加兩千五百五十五天,太多的堅持,遂成狗吠火車;餅不夠分的時候,所謂的M型化只是跟自己比,跨不出小島的失志...
狗吠火車的年代,淹死也要吠他一吠的寂寞,全在尋洋的遠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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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