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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13 13:12:04瀏覽426|回應0|推薦0 | |
韋莊-菩薩蠻 (紅樓別夜堪惆悵) 上海的朋友說:上海下雪了。 我想起少年時期在上海長大的爸爸。 有一年合歡山下雪,我瞞著爸爸坐夜車上山看雪,一夜未歸,爸爸當然要生氣,我老實說去看雪了。 爸爸沒再說什麼,只說:上海也下雪,推開窗就看到了,雪有什麼好稀罕的! 我轉述爸爸的話,友人同意,他說,在上海下雪時,街上大概只有兩種動物→狗與台灣人。 哇哈哈! 少年時候的爸爸在上海求學,國共內戰時學校停課,爸爸一生最渴望的就是順順利利唸完書,終不可得;他常常跟我和弟妹說,不管怎樣辛苦都要唸書,書唸到你的肚子裡,除非把你殺了,否則誰也搶不走。 爸爸離家時還只是個18歲的大孩子,返鄉時卻是鄉音無改鬢毛衰的老翁,他孤身一人在臺灣建立家庭、養大我們,遇到困難沒有後援、沒有依靠,印象中沒看過爸爸恐懼或沮喪,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翁山蘇姬:『恐懼是一種習慣。我想,有些事情,如果你認為自己應該做的話,那即便是恐懼,也必須要去做。你不能寄望於恐懼憑空消失。你的態度應該是─好吧,我怕得要死,但這件事我必須做。因為去做它也許令人害怕,但不做它會更糟。 』 關於恐懼,爸爸給我建立了很好的榜樣。 當年爸爸在家鄉的未婚妻,有沒有「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 」? 希望在上海的朋友,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有一天也早歸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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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